快到三點時,線長來通知我們的干部低匙,說我們工站有三個下早班的名額旷痕,我們原來的干部老王辭職了,現(xiàn)在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顽冶,才二十多歲欺抗,他來帶我們。
干部少杰看上去很為難强重,他不知道該讓誰下绞呈,如果是老王,他肯定會讓新員工下间景,以前一直是這樣佃声,但是老讓人家下,肯定會有意見倘要,最后少杰說“抓鬮吧圾亏!”
即使抓鬮依然有人在下面嘟囔“如果誰運氣不好天天抓到了,難道要讓他天天下封拧?這樣不公平召嘶!”
最終還是用抓鬮的辦法找出這三個下早班的人,我心有慌哮缺,因為我素來運氣就不好弄跌,好事都輪不到我,果真尝苇,我抓了小紙條铛只,打開一看埠胖,有一字“下”,真是怕啥來啥淳玩!
只有自認倒霉直撤,愿賭服輸,誰讓我手氣差蜕着,下就下吧谋竖!
對面另一個抓到的人一直在那抱怨,說什么“活干完了承匣,我下早班你們不下……”
聽得我有些不耐煩蓖乘,抓鬮是自己抓的,怨得著別人嗎韧骗?一個大男人咋沒一點擔當嘉抒?
我的心到平靜了,不就下次早班嗎袍暴?有啥了不起些侍!快到點兒了,我對搭檔交待幾句政模,他來句“就別操那么多心了岗宣!”也是,雖然他是新員工淋样,但總有獨擋一面的時候狈定,我說了句“好!”扭頭就走习蓬。
一出車間纽什,撲面而來一股熱浪,大早上天氣還這么多炎熱躲叼,暑氣覆蓋著白天與夜晚芦缰,就連這黎明之前也不見一絲涼爽。
廠區(qū)外面已開有人賣水果枫慷、賣早餐了让蕾,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吵吵嚷嚷或听,每個攤子前都掛著電燈泡探孝,真有點燈通明的意境。抬頭看天空誉裆,有月亮掛在東邊的天幕顿颅,一輪下弦月,照亮了她身邊的云彩足丢,這夜色(天快亮了)也挺美的粱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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