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過程中睬关,雖然好多事逮矛,爸爸沒替我出頭矮燎,還經(jīng)常“出賣”我赔癌。但誰要是敢欺負他诞外,我絕對要揮刀子拼命的≡制保“
嘿峡谊,老頭兒,感謝你那些年“不幫”我
文 | 安樾
(1)
“復旦大學醫(yī)學院學生投毒案”11日塵埃落定铝条,林森浩被依法執(zhí)行死刑靖苇。
最后一次見兒子,林父問兒子為何不同意更換律師班缰,在獄中是否有人跟他說過什么贤壁,還多次反復告訴林森浩說他是冤枉的。
林森浩只是反復回答父親說埠忘,“爸脾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了∮ǘ剩”
林父對兒子如此表現(xiàn)很不滿名船,他說自己孩子就是傻,死就死在太傻了旨怠。
如果渠驼,在林森浩的成長過程中,林父不為他找那么多的“借口”鉴腻;如果迷扇,在林森浩的成長過程中,林父能告訴他爽哎,“自己犯的錯蜓席,就得自己承擔后果”。也許课锌,今天的悲劇也不會發(fā)生厨内。
(2)
大學的時候,朋友茜茜意外懷孕了渺贤,我們幾個朋友也都嚇壞了雏胃,幫著她想各種各樣的辦法。
最后還是被茜茜的父母知道了志鞍,茜茜緊張到渾身發(fā)抖丑掺,不敢回家,讓我們一起陪著她壯膽述雾。
還沒進家門街州,就聽到茜茜媽媽氣得大呼小叫兼丰。揚言要把那個臭小子揪出來,找人砸斷他的腿唆缴。
茜茜的爸爸低頭坐在沙發(fā)上鳍征,抽著煙,一言不發(fā)面徽。
在我們想來艳丛,有人敢碰他的小棉襖,別說砸斷他的腿趟紊,殺了對方的沖動都該有了吧氮双?最起碼也要告到對方傾家蕩產(chǎn)。
我們站在一旁霎匈,大氣不敢喘戴差。
沉默了很久,茜茜爸爸說:“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铛嘱,我沒有教育好你暖释,我不怪任何人∧牛”
(3)
周末在家球匕,隨手抓來一本書躺在床上,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嚵R罵咧咧的聲音帖烘。
原來是兩個小男孩在玩滑滑梯亮曹,一個男孩不小心把另一個推倒了。犯錯的小孩感到很不好意思秘症,立即說了聲“對不起”乾忱,摔倒的小男孩邊說著“沒關(guān)系”邊起身,兩人準備繼續(xù)玩历极。
被推倒的小男孩爸爸就坐在旁邊,看到兒子受了欺負不愿意了衷佃。撒開大嗓子大聲罵道趟卸,“嘿!這是誰家的孩子氏义,怎么還推人呢锄列!這么沒有素質(zhì),家長怎么管教的惯悠,沒教養(yǎng)邻邮!”
兩個原本玩得興致正高的孩子被他的斥責聲嚇得愣在滑梯上,不敢動彈克婶。
這時筒严,坐在他身旁的一位男士丹泉,很淡定地說,“孩子不是已經(jīng)說了對不起鸭蛙?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是挺好摹恨?!”
(4)
小學的時候娶视,有次上美術(shù)課晒哄,隔壁桌小胖子把他同桌的畫筆劃拉到自己書包里。
回家被他的媽媽發(fā)現(xiàn)肪获,他謊稱是自己不小心寝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
半夜的時候孝赫,小胖子的爸爸起來上廁所较木,無意間碰到他正在偷錢包里的錢。
第二天寒锚,他爸爸二話沒說劫映,拉著就去學校,找到老師說明此事刹前,狠狠批評了他泳赋,并向同桌道歉。
那時候的小胖子心理陰暗面積非常大喇喉,當時非常恨他的爸爸沒有袒護他祖今。
最近一次見面,小胖子白手起家拣技,事業(yè)有成千诬。聊起此事,小胖子說膏斤,多虧了爸爸當時的“大義滅親”徐绑,他才明白只有用自己的雙手去獲得想要的一切,日子才過得踏實莫辨。
(5)
大學舍友薇薇告訴我傲茄,高考的時候她復讀了一年,我很佩服她的勇氣沮榜,復讀不是誰都能玩得起的盘榨。
薇薇說,高考第一年她的分數(shù)不錯蟆融,執(zhí)意要自己做一回主草巡,報了一個很好的大學。薇薇爸爸勸說無果后型酥,選擇了尊重女兒山憨。
落榜后查乒,薇薇哭了整整一個星期,薇薇爸爸沒有任何責備萍歉,只是鼓勵薇薇第二年再好好加油侣颂。
第二年高考,薇薇如愿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枪孩。薇薇媽媽送她去學校的時候告訴她憔晒,第一年你沒錄取上,你爸自責極了蔑舞,覺得耽誤了你的人生大事拒担。我著急說給你找點關(guān)系別復讀了,你爸不同意攻询,說閨女選擇的結(jié)果从撼,我沒阻止,我們一起承擔后果钧栖。說這話的時候低零,你爸眼眶都紅了。
(6)
在外求學拯杠,給家里打電話掏婶,如果是爸爸接的,總是說不了幾句潭陪,就會問:“爸雄妥,我媽呢?”
記憶中,爸爸總是很嚴厲依溯,幾乎聽不到他的夸獎老厌。成長的過程中,考試做過弊黎炉、偷過小賣部的泡泡糖枝秤、和一群野小子上墻爬屋、拿石頭打過鄰居啞巴奶奶家的蘋果樹慷嗜、模仿媽媽的筆跡簽過考試卷......
這些行為都被他一次就扼殺在搖籃里淀弹,在對方責罵我的時候,爸爸也并沒有袒護我洪添。
那時候的我并不理解,為什么不替我出頭呢雀费?你還是我爸嗎干奢?
有次和爸爸的朋友一起吃飯,一位平日里很少見的叔叔說:“樾樾盏袄,你爸爸每次和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都夸你忿峻,說你是他的驕傲薄啥,今天一見還真是那么回事」渖校”
聽完那話垄惧,我眼淚差點沒忍住。
(7)
這些年绰寞,有了孩子到逊,媽媽退休幫我看孩子,爸爸自己在外地滤钱。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是觉壶,你管我干嘛,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件缸,我沒事铜靶。
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沒有當我面說過一句夸獎他炊,還時不時的熊我争剿,也從來沒邀功過。但在我心里痊末,父親的言傳身教蚕苇,卻是我這些年一直以來的為人處世的原則。
最近一次回家舌胶,我抱怨他怎么把電視聲音開得這么大捆蜀,爸爸說今年體檢,他的左耳聽力開始下降了幔嫂。我一抬頭辆它,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都有這么多白頭發(fā)了履恩。周末爸爸去參加考試锰茉,我竟然像當年他囑咐我一樣,叮囑他帶著這個帶著那個切心,千萬別把準考證落下飒筑。
雖然好多事,爸爸沒替我出頭绽昏,還經(jīng)承牛“出賣”我。
但誰要是敢欺負他全谤,我絕對要揮刀子拼命的肤晓。
哎,寫到這里,我突然很想給家里的那個老頭兒打個電話了补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