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冷懂盐,前日到街邊小鋪想買兩床厚被子霜第,店主按我要求的尺寸拿來一床,由于是經(jīng)常光顧的店,問好價錢直接拎回家田藐。
結(jié)果到家拆開一看,明顯短了一大截棒妨。怕弄錯又拿來尺子量宴偿,居然差了整整三十公分。
心里不禁憤憤然:看著店主老實巴交的尿招,沒想到也做這種缺斤少兩的買賣矾柜。
拿回去的路上心里一直在嘀咕:這莫不是老板故意搞的把戲吧?到時說我把被子換了就谜,不認(rèn)賬怎么辦怪蔑?
不過顯然是我想多了。
到店門口丧荐,我說:老板你這被子尺寸不夠呀缆瓣,短那么多。
店主很淡然的看了一眼篮奄,哦捆愁,有點短是吧割去,那換床大的吧。
看那架勢昼丑,店主是早就知道被子的尺寸問題呻逆,估計賣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被退貨的準(zhǔn)備。
摸著店主重新拿出來的被子菩帝,心里總是有點發(fā)堵咖城,于是讓老板把錢退了。
但被子總要蓋的呼奢,只好再尋另外一家宜雀。
走了一兩分鐘,到第二家店握础,老板拿來跟第一家一模一樣的袋子辐董。
不用打開就知道,肯定又是缺斤短兩被禀综。
不死心简烘,多問一句:你這是我要的尺寸嗎?
對呀定枷,你看上面寫著的孤澎。老板指著袋子上的尺碼說。
那家的被袋子外面也是這么寫的欠窒,我心里默念覆旭。
你打開讓我看看。老板有點不情愿岖妄。
不過生意總要做嘛型将,把被子鋪開一看,果不其然荐虐,短了茶敏。
你這短了這么多,怎么還按那個尺寸賣呢缚俏?
它過來的時候就這樣惊搏,我哪知道!它怎么標(biāo)忧换,我就怎么賣恬惯!老板還嘴硬。
我扭頭就走亚茬,身后傳來老板的嘟囔聲:這么點錢還想買多大的被子酪耳?
錢多錢少是一回事,問題是你別糊弄人呀。
繼續(xù)往前走碗暗,到第三家颈将。
這家老板倒實誠,被子都鋪開了言疗,怕我不放心晴圾,還拿來尺子量。
老板噪奄,價格再便宜點兒吧死姚?
不能便宜了,你看我這尺寸可丁可卯勤篮,只多不少都毒,不像有的尺寸不夠都拿出來賣,像我這么賣東西的都很少了碰缔。
少了別人拿回去還不是會回來找你麻煩账劲?
誰還拿尺子量呀,少個十來公分又看不出來金抡。就是看出來也大多算了涤垫。
我不說話,趁著這個老板沒騙我竟终,趕緊拿兩床被子走人。
一路走著一路想:什么時候按標(biāo)準(zhǔn)賣貨倒成了一個競爭優(yōu)勢了切蟋?這難道不是賣家的最基本品質(zhì)要求嗎统捶?
再看看小店周圍,突然明白了柄粹,周邊住的大多是外來人員喘鸟,流動性比較大,單人住的多驻右,即使回去發(fā)現(xiàn)被子有點短什黑,但看到一個人也能蓋,也就懶得麻煩堪夭。
于是店主們抓住這種“不想麻煩”的心理愕把,心安理得的投機取巧。騙到一個是一個森爽,反正你也不經(jīng)常光顧恨豁。
用我們老家的話說,就是想做一錘子買賣爬迟。
一錘子買賣真的能長久嗎橘蜜?至少在我這是行不通的,今早看家里的簸箕壞了付呕,第一個念頭就是晚上到第三家店買個回來计福。至于前兩家跌捆,半年內(nèi)不會再光顧了。
由此想到一位前同事象颖,見這兩年各種幣佩厚、鏈炒得火熱,轉(zhuǎn)身炒幣去了力麸。
“趁著現(xiàn)在熱可款,狠狠撈一把】寺欤”這是他的原話闺鲸。
他確實做到了。
他們的操作特簡單埃叭,找?guī)讉€氣味相投的人摸恍,搞個網(wǎng)站,弄出個類似“超牛幣”這樣高大上的名字赤屋,各自找資源開賣立镶。
等三五個月后,錢撈得差不多的時候类早,宣布老板跑路媚媒,幣兌現(xiàn)不了了,網(wǎng)站被封涩僻,卷錢走人缭召。
然后重新做網(wǎng)站,起個新名字逆日,再來一輪嵌巷。
據(jù)說他靠此方法已經(jīng)買房買車,天天各種旅游聚會室抽。
問他怕不怕被投錢的人抓住暴揍搪哪。
“怕什么,現(xiàn)在的人投個三五千就當(dāng)打水漂兒了坪圾,誰還為這么點錢費心找我們晓折?真有出錢多的找上門來,大不了給他轉(zhuǎn)成新幣兽泄,安撫一下已维,錢反正進了我們口袋是不要想出去了∫讶眨”
“現(xiàn)在人傻錢多垛耳,搞死一個是一個!”
如果你見過他在會上和朋友圈中的言辭,是想象不到話出自他口的堂鲜。
人前他儼然一個救世主栈雳,扛著行業(yè)創(chuàng)新升級的大旗,要救萬千大眾于水火缔莲,扭轉(zhuǎn)乾坤哥纫,開辟一個新天地。
滿嘴冠冕堂皇的人痴奏,你能想到他心里正合計著怎樣把你的錢放進他的口袋嗎蛀骇?
人傻錢多成為這幾年的一個熱詞,好像不把這些人的錢撈一點過來總有些不甘心读拆。
反正他們的錢總要出的擅憔,被誰騙不是騙?
但錢多的人真會那么傻嗎檐晕?
除非你把他變成跟你有相同目的的人暑诸,否則想多次讓一個人出錢,很難辟灰。
第一次个榕,他可能在試錯,找新機會芥喇;第二次西采,還相信你,是因為覺得你總有些新東西打動他继控;第三次械馆,第四次呢,他難免會猶豫湿诊,每次錢都不多,但連個水花都沒看著瘦材,讓我怎能再信你厅须?
記得小時候,家里的集市上食棕,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這菜夠稱嗎朗和?
你隨便去稱,不夠你回來把我的稱砸了簿晓。
買菜的人還真就到別的攤位或到家把菜再稱一遍眶拉,如果發(fā)現(xiàn)少個一兩半兩的,雖不至于把稱砸了憔儿,但也會回去爭論幾句忆植,再拿幾顆菜添上。
菜販由此也收斂了許多。
現(xiàn)在喜歡做一錘子買賣的人那么多朝刊,大概跟人們不再“復(fù)稱”有關(guān)耀里,也就XX塊錢的事兒,別麻煩了拾氓。
于是冯挎,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