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沒有什么事癣缅,就去媽媽那里吃飯纫事。
其實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去媽媽那里吃飯了。一來覺得麻煩所灸,二來丽惶,如果我在媽媽那里吃了,薇總是問爬立,我在哪里吃呢钾唬?所以,雖然離媽媽那里很近,卻很少去她那里了抡秆。曾經(jīng)有同事告訴過我奕巍,老年人,要多去看看儒士,畢竟一個人住的止,出了意外,有人照應(yīng)着撩,終歸是好的诅福。我總是一笑置之,總是以哥姐離媽媽近為借口而逃避去媽媽那里拖叙。想想氓润,其實自己也是滿不孝的。
今天薯鳍,打算還是要去媽媽那里吃飯了咖气。之前,媽媽打過很多次電話挖滤,說崩溪,如果沒有晚自習的話,就去她那里吃斩松。一直沒有懂是什么原因悯舟,為什么一直要叫我去吃。其實砸民,現(xiàn)在想來,是孤單的緣故奋救,沒有人陪她說話岭参,聊天,一個人住尝艘,除了自己的腳步聲演侯,就是呼吸聲,真的感覺很寂寞背亥。媽媽又沒有文化秒际,不像我,如果我一個人住狡汉,從來不會覺得孤獨娄徊,我會要么睡大覺,要么看電視盾戴,要么上網(wǎng)寄锐,要么看小說,總之,是會找到一些消遣的法子來打發(fā)時間的橄仆。而媽媽就不同了剩膘。
有一次,去媽媽那里盆顾,她說到拉肚子的事怠褐。說一晚上拉個不停,想不出什么法子來您宪,然后想起有蜂蜜奈懒,于是化了蜂蜜水來喝,總算把拉肚子止住了蚕涤。她說:“唉筐赔,如果真的有意外,像隔壁那個一樣揖铜,死了都沒有人知道茴丰。”又說:“如果你那里有兩間屋天吓,我就到你那里去住了贿肩。”這樣的話龄寞,說過兩次了汰规。到我那里去住,是她的愿望物邑。我也想她來住溜哮,可問題是,一居室色解,始終不方便茂嗓,又不可能兩個人住一張床,再說……
早知如此科阎,還是當初應(yīng)該買稍微大點的房子的述吸。這樣,就解決了媽媽的后顧之憂锣笨。
我曾經(jīng)勸過媽媽蝌矛,讓她去姐姐那里住。姐姐就住媽媽樓上错英,上下也方便入撒,再說了,姐夫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椭岩。我打電話給姐姐衅金,姐姐一口應(yīng)允噪伊。可媽媽卻不同意氮唯,她說鉴吹,我才不去別人那里住。我覺得奇怪惩琉,自己的女兒豆励,就在樓上,近不說瞒渠,而且還有一間房供她住良蒸,怎么會是“別人”呢?我說伍玖,那里姐姐的房子嫩痰,又不是姐夫的房子,怎么會是別人窍箍?無論怎么勸說串纺,她就是不去。除了我那里椰棘。
真是沒有辦法纺棺。
今天,吃過飯邪狞,與媽媽聊天時祷蝌,她又提到了自己養(yǎng)老的問題。她說帆卓,等老了巨朦,走不動了,就去你二哥那里住剑令,我可不做事糊啡,就養(yǎng)老。我問為什么非要去二哥那里尚洽。媽媽說,他們又沒有買養(yǎng)老保險靶累,斌斌又沒有結(jié)婚腺毫,以后他們用錢的地方多了去,我的社保挣柬,到時就可以資助他們一些潮酒。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從小到大邪蛔,二哥都是家里最不受待見的一個急黎。他與爸爸的關(guān)系最僵,爸爸曾經(jīng)把他趕出家門,而且勃教,在二哥結(jié)婚以后淤击,他們也鬧過不小的矛盾。我還曾經(jīng)聽說故源,在二哥小時污抬,媽媽去爸爸那里探親(爸爸在四川工作),就由大哥管理幾兄妹绳军,而有次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印机,大哥不讓二哥吃飯,二哥還因此而跳過魚塘门驾,試圖自殺過射赛。總算被救上來奶是,沒有釀成大災(zāi)楣责。
所幸,二哥還是健康平安地長大了诫隅。
以前腐魂,媽媽在二哥結(jié)婚后,就偷偷接濟過他不少逐纬,想必是覺得蛔屹,做父母的沒有給兒子什么,過意不去豁生,同情這個兒子沒有享到什么福兔毒,所以當媽的,就有些顧他甸箱。
這個二哥育叁,也的確是有些吃虧。
家里的老房子拆遷芍殖,爸爸把房產(chǎn)證分為兩份豪嗽,一份就給了三哥。后來由這個老房子賠償了兩套房子豌骏,其中一套就是三哥龟梦,另一套就寫了我的名字。
媽媽總是覺得虧欠了二哥窃躲。都是自己的兒女计贰,老大頂替爸爸,當了工人蒂窒,有了工作躁倒,老三接了爸爸修自行車的攤子荞怒,有了門面,還有了房子秧秉,老四結(jié)婚褐桌,也有房,而我福贞,父母供我讀了大學撩嚼,有固定的工作。就只有老二挖帘,什么都沒有完丽。結(jié)婚時,父母就沒有給什么拇舀,他們的房子逻族,也是自己掙錢修的。所以骄崩,媽媽總覺得對不起這個二兒子聘鳞,總說,如果以后有了錢要拂,就要多給你二哥一些抠璃。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父母的心頭肉脱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