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氣越來越悶垫释,辦公室的空調(diào)壞了一周多也沒修理好丝格,在電腦前坐完一天,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精神恍惚棵譬。
晚上想去復旦校園里跑跑步显蝌,但由于暑假來臨,門口已經(jīng)不讓進人了订咸。我只能去公司旁的田徑場曼尊。
這個田徑場和我們公司直線距離一百米左右,平時上廁所時隔著窗總能看到上面有人在踢球脏嚷。甚至好幾個下雨天骆撇,這個規(guī)律都沒被打破,我想起了中學時代癡迷于籃球的自己父叙。那時候除了上課吃飯睡覺神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浪費在了球場上。這么多年以后趾唱,當我想起那幾個頂著烈日在球場上狂奔的少年的身影涌乳,體內(nèi)的細胞還是會蠢蠢欲動。我想叫上當年的好友鲸匿,在享受完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之后爷怀,來上一杯雪碧或者芒果汁〈叮可惜當年的我們都已天各一方运授,忙于各自的生活。
田徑場上跑步的人并不少乔煞,他們一個個賣力揮汗的樣子讓我有些慚愧吁朦。因為我已經(jīng)有兩周沒有運動了。天氣越來越悶當然不是借口渡贾,我曾經(jīng)是個多么喜歡流汗的人啊——當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張開逗宜,汗液如圣水一般涌出,生命仿佛獲得了短暫的新生空骚。
如今我跑步也能汗如雨下纺讲,但這更像是天氣過熱的反應。曾經(jīng)那種肆意追求流汗的激情囤屹,和運動結束后期待新生的虔誠熬甚。似乎很難再擁有了。
下午黃工和我說了今后工作重心調(diào)整的情況:產(chǎn)品改進和優(yōu)化不再由我負責肋坚,我需要進行游戲相關優(yōu)質(zhì)內(nèi)容的生產(chǎn)和輸出乡括,包括視頻肃廓、直播嘗試和自有用戶的運營探索。簡單來說诲泌,就是原本可能成為所謂產(chǎn)品經(jīng)理的我盲赊,現(xiàn)在即將轉變成一名非專業(yè)性娛樂解說/主播了。
我當時心里略有遲疑敷扫,即便我確實很喜歡游戲哀蘑。因為這條職業(yè)道路能通向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葵第。簡單來說递礼,就是我不清楚這樣的選擇有沒有「前途」。
我現(xiàn)在竟然根據(jù)一件事情有沒有前途羹幸,而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去做判斷。這有些可怕辫愉,我是不是正在走向庸俗的路上而渾然不知栅受?
跑步的時候聽到李志的《定西》,我幻想自己一臉孤傲地站在酒吧舞臺上恭朗,表情冷漠地唱著:
多想和你一樣臭不要臉
墨鏡和表情都掛在臉上
穿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
今天愛他明天恨他也可以
這么多年我一個人一直在走
走過了人性的背后和白云蒼狗
總以為答案會出現(xiàn)在下一個車站
隨后的事情我不說你也能明白
悲傷是奢侈品我消受不起
快樂像噩夢總讓人驚醒
你要哭吧就哭吧就隨意吧
反正我早已習慣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