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舅外公舅外婆曾在我們這里住過八九年,五十年前離開這里回到蘇北帖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七十九,一個七十七歲胚嘲,上周四他們從蘇北來安徽玩作儿,故地重游,先在小姨家住了幾天馋劈,昨天弟弟把他們從小姨家接到家里來攻锰。我本想今天把兩位老人接到我家里來玩玩,但老婆還在上班妓雾,我就過去看看娶吞,陪陪老人。
? ? 今年正月我乘大姐夫的車去看過老人械姻,他們身體還蠻健康的妒蛇,這次見到還是一樣,精神奕奕的楷拳,挺好绣夺。談起五十年前在一起老人,他們認識的可多了欢揖,可惜很多老朋友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陶耍,只有很少的幾位還在。有的就在隔壁隊里浸颓,路也不遠物臂,看到他們有點想去的樣子旺拉,我就毛遂自薦,說愿意帶他們?nèi)タ纯纯昧祝麄円埠芨吲d蛾狗。
? ? 第一站是三隊的老姨娘李老太家里。李老太夫妻倆也都是蘇北人仪媒,是舅外公和舅外婆的家鄉(xiāng)人沉桌,在我們這兒扎下了根,生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算吩。李老太的丈夫于去年下半年去世了留凭,現(xiàn)在她一個人住,有一條腿因為風濕偎巢,行動不方便蔼夜,需要拄拐杖,身體還可以压昼。見到舅外公舅外婆來求冷,李老太抱著他們一頓痛哭,向他們訴說著丈夫生前的事和原來的故事窍霞,老人……老人匠题,讓人唏噓不已。后來但金,聽舅外公舅外婆說要去看五隊的“小蓮子”韭山,李老太也拄著拐杖跟著我們一起到五隊。正好冷溃,“小蓮子”在明塘邊洗衣钱磅,他們口中的“小蓮子”其實是一位近七十歲的老人家了。我先上前和這位老人家打了招呼似枕,問她對走在我后面的兩位老人家可認識续搀。舅外公和舅外婆看了一眼就喊出了“小蓮子”,可這位“小蓮子”上前看了半天菠净,搖了搖頭,表示認不出來彪杉。后來毅往,我說這兩位是我的舅外公和舅外婆,曾于五十年前在我們隊里住過派近,箍桶的攀唯。“哦渴丸,記得了侯嘀!”她回過神來另凌,說起了舅外婆的名字,舅外婆說是呀戒幔。哈哈吠谢,這下就又是擁抱,又是感慨的诗茎,免不了一陣親熱工坊。讓到家里,落座之后敢订,又扯東扯西的一陣好聊王污。老人談的話題,除了原來的回憶楚午,還有眼前的家庭瑣事昭齐,要是聊起來,天天說不完矾柜。在我們分別的時候阱驾,老人家拿出許多雞蛋,非要舅外公帶上把沼,可我考慮到這么多雞蛋啊易,老人都那么大年紀了,上車都需要人家照顧饮睬,怎么帶得了這些租谈?就讓老人別搞了,舅外婆也讓她別弄這些捆愁,老人方才作罷割去。留了又留,手握了又握昼丑,最后終究是要分別的呻逆。
? ? 因為上午走了不少路,我想老人都那么大年紀了菩帝,下午可能要休息咖城,可他們依然興致勃勃的。吃過中飯呼奢,我就又帶他們到西南邊住在山頭上三隊的幾家去看看宜雀,那里有他們熟悉的一個老人。進到老人家里的時候才知道握础,老人已經(jīng)得了中風辐董,躺在躺椅上半邊身體不能動,不過記性還好禀综,還能記得他們過去的事简烘。那老人的年齡比舅外公和舅外婆都大苔严,他說自從得了半邊蓮(中風)之后,他也不想治療孤澎,還喝酒届氢。我知道老人的兒子是醫(yī)生,這種情況還能喝酒么亥至?難道他兒子沒有囑咐他不能喝酒悼沈?他說兒子囑咐他了,可他今年已八十六歲了姐扮,就是想死絮供,巴不得快點死去,這樣倒好茶敏。老人雖然半邊身體不能動壤靶,但臉色還很紅潤,氣色不錯惊搏,而且在送我們出門的時候贮乳,拄著拐杖還能夠行動,真不知道為什么不想活了恬惯。我告訴他向拆,他這種情況要是到康復醫(yī)院,自由行走不是夢酪耳,完全有康復的可能浓恳。老人問我到那里要不要有人侍候,我說那是必須要有家人陪同的碗暗。他看了看身邊也有八十多歲的老伴颈将,說了一句“那還是不行的”。他的老太婆告訴我們言疗,老人喝的都是好酒晴圾,他想喝,有時候一邊吃藥一邊喝酒噪奄,反正年紀有那么大了死姚,也是能死的,就讓他去喝好了勤篮。我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知允,但對他們看淡生死的話語又無法反駁什么,老人對生死的態(tài)度真的有所不同叙谨,也讓人看不透,只能再一次感慨保屯。也不知道舅外公和舅外婆兩位老人聽了這話是什么感受手负。
? ? 呆到下午三點多涤垫,把舅外公和舅外婆帶回來,我也就回家了竟终。遺憾的是蝠猬,只顧聽他們聊那過去的事,忘了把他們拍個照留個影统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