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著要拍一部電影,并想好了電影中要用的音樂,還自作聰明地想到了免費使用別人音樂的方法:把想用的音樂設為電影人物的手機鈴聲持寄,在電影的不同階段響起恰到好處的鈴聲,即完成了影片的配樂娱俺。
我希望使用的音樂來自德國電子音樂人Ulrich Schnauss稍味,他的音樂十分醇美,適合用于我想拍攝的影片的開頭矢否、結尾或是任何地方仲闽。而他也確實給電影做過配樂,這部名為Kaboom的片子似乎主要關于gay僵朗,與我想要拍的電影完全不同赖欣。
后來看到的兩個消息打消了我“盜竊”音樂的念頭。其一是Ulrich Schnauss在2009年向大名鼎鼎的“槍炮與玫瑰”樂隊提起訴訟验庙,指出對方在其歌曲Riad N’ the Bedouins的開頭部分采用了他的Wherever You Are的片段顶吮,并索賠一百萬美元。我聽了一下粪薛,“槍炮與玫瑰”的歌曲前十幾秒聽起來確實與Ulrich Schnauss的音樂極為相似(這也是“槍炮與玫瑰”這首歌唯一好聽的部分)悴了,如果這都要賠一百萬的話,那我多段四十秒的手機鈴聲不知道要賠多少錢违寿,當然這是在我電影大賣的情況下湃交,對此我很有自信。
另一個消息是藤巢,有人在紐約拍了一部紀錄片叫作“瘋狂交誼舞”(Mad hot ballroom)搞莺,片中一個媽媽在接起電話之前,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六秒鐘掂咒,這個來自于電影“洛奇”主題曲Gonna Fly Now的鈴聲使用者眾多才沧,但為了這六秒迈喉,該曲的版權擁有者EMI則決定向“瘋狂交誼舞”的制片人索取1萬美元的版權使用費,經(jīng)過初出茅廬的制片人一再請求温圆,終于以2500美元的價格達成交易挨摸。
我支持保護版權——畢竟我也希望自己的電影大賣,但還是覺得這樣的版權保護有點過分岁歉。美國喜劇演員格魯喬·馬克斯和他的弟弟開的電影公司剛想拍一部名為“卡薩布蘭卡一夜”的電影得运,就收到來自華納兄弟的律師函,對方稱锅移,他們正準備重新發(fā)行電影“卡薩布蘭卡”(中文普遍譯為“北非諜影”)澈圈,顯然,從名字上帆啃,“卡薩布蘭卡一夜”侵犯了“卡薩布蘭卡”的版權瞬女。格魯喬·馬克斯毫不示弱,回信說你們華納兄弟這個名字是不是侵犯了我們馬克斯兄弟電影公司的版權啊努潘,我們作為兄弟可比你們早多了诽偷。后來華納兄弟經(jīng)營得比馬克斯兄弟長久,不知道是否跟這種斤斤計較的版權保護方式有很大關系疯坤。
如此嚴苛的版權保護制度报慕,更多關系到唱片、電影或是出版公司的利益压怠,對于創(chuàng)作者而言究竟有多大好處還很難說眠冈。余華曾經(jīng)為紐約時報撰文說他的書被盜版理所應當:
我反對所有的盜版行為,但是如果這個巨大的貧窮人口問題不解決菌瘫,我的書被盜版是應該的蜗顽,因為正版書可以養(yǎng)活我和家人了。
我想雨让,一個創(chuàng)作者如果能通過創(chuàng)作過上體面的生活雇盖,可能不太會像出版公司那樣在意自己的作品被盜版。1985年栖忠,一個波蘭雜志擅自翻譯了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小說崔挖,來信說他們無法支付美元,只好為他在波蘭開立了一個賬戶庵寞。阿西莫夫回信道:
我理解你的難處狸相,并且我很高興能在波蘭也有讀者,即便沒有報酬捐川。
至于你給我開的賬戶毫無必要脓鹃。我不出遠門,所以我很難有機會訪問波蘭属拾,因而也沒機會買飛機票或是火車票将谊。如果你能把這些錢用在需要的地方我會非常開心〗グ祝可以給窮困的孩子買些吃的尊浓,把雜志捐贈給那些買不起它的人,或是做任何你的善心告知你的事纯衍。
不過栋齿,請不要把這當成別的美國作家的先例。有些美國作家確實出遠門襟诸,并且有可能訪問波蘭并用到這些錢瓦堵。
希望四海生平、天下一家的時代早點到來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