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雅典办斑,你好學園止潘!
按:這是若干年前的一篇舊文,首發(fā)在一個曾經(jīng)的博客……此后就很少寫東西了贺待。今天大概是因為什么原因岭妖,突然想拿出來曬曬临庇,但愿遇到的是好天氣——我是雅典的咕隆咚。
最初知道雅典昵慌,別見笑假夺,是因為一部叫做《逃往雅典娜》的電影。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反抗侵略斋攀、壓迫已卷、剝削與暴政的故事,集中營囚犯淳蔼、奧地利軍官侧蘸、當?shù)胤纯菇M織,共同組成了抵抗聯(lián)盟肖方,與法西斯統(tǒng)治進行斗爭闺魏。電影基本采用了浪漫未状、輕快的節(jié)奏俯画,但也不乏凝重與深刻,例如其中的一群“青樓女子”司草,在這場斗爭中艰垂,她們是戰(zhàn)士!——我不知道她們在勝利之后的生活如何埋虹,但無論怎樣猜憎,她們?yōu)樽约哼x擇了這生活,并為自己的選擇而斗爭搔课!
提起雅典胰柑,我們便會想到古希臘的繪畫、雕塑、建筑柬讨、神話故事崩瓤、奧林匹克賽會,這些就是通常所說的古希臘文明踩官;就此更深入了解却桶,便涉及到古希臘的數(shù)學、醫(yī)學蔗牡、科技颖系,乃至政治制度,最終又必將涉及到哲學辩越。就在雅典這個地方嘁扼,曾造就了西方哲學史上的三位巨匠: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黔攒。這里無須贅述他們對于(西方)哲學的偉大功績偷拔,因為通常的所謂贊譽,無非就是說他們個人是如何的不同尋常亏钩,甚至我們可以用“名師出高徒”這樣的抽象理智來解釋他們的事業(yè)與生活莲绰,而事實上,除了有時需要摘引他們的某些章句之外姑丑,真正希望了解他們的人并不太多蛤签。比方當我們談到蘇格拉底,他的輝煌似乎就在于他選擇了接收死刑判決栅哀,而不在乎那個判決實際上是他自己的選擇震肮;我們談到亞里士多德,便會想起他的形式邏輯留拾,而不在乎他的深入到對象內(nèi)容之中的另一種邏輯戳晌;當我們談到柏拉圖,便會想起他的《理想國》痴柔,而不在乎它是否真的“理想”沦偎,究竟有多“理想”……
學園,是古希臘哲學的偉大殿堂咳蔚,至少在柏拉圖那里豪嚎,它就是那“理想國”的偉大靈魂;它以學術作為自己的存在方式谈火,從而成為學人的“理想國”侈询。但是,就是對于這樣的“理想國”糯耍,卻現(xiàn)實地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認識:一方面是通常的扔字,認為它是太過“理想”了囊嘉,所以便與“現(xiàn)實”相脫離,成為一種無法到達的彼岸革为;另一方面是不那么通常的哗伯,則是認為它之所以不“現(xiàn)實”,正是因為它還不夠“理想”篷角『干玻——兩種觀點,至少在抽象的階段中恳蹲,諸位可以憑借自己的好惡自行選擇虐块。不過這種選擇的抽象性,就決定了它只能對你自己有效嘉蕾,無論有多少人作出了同樣的選擇贺奠,也都只是對他們個人自己有效;如果要對大家都有效错忱,那就必須深入到具體儡率,從而不斷深入地追問:我為什么這么選擇?
關于柏拉圖“理想國”以清,我們至少可以有一點不滿儿普,那就是它對于個人自由的漠視和排斥,包括與考試相關聯(lián)的等級制度掷倔、取消個人財產(chǎn)的制度和取消婚姻眉孩、家庭生活的制度。這些對于個人生活和自由的取消勒葱,如果就是一種“理想”的東西浪汪,那也不過就是一種絕對抽象的理想,就是“自絕”于現(xiàn)實的“理想”凛虽∷涝猓——不,我不能認為這樣的制度是“太過理想”凯旋,而只能認為它是不夠理想呀潭;所以它需要進一步地發(fā)展和完善⊥卟——此后西方哲學(乃至西方社會)的發(fā)展也證明了這一點蜗侈,那就是要使這“理想”在個體自由的不斷發(fā)展中獲得充實篷牌,從而使它成為真正的理想睡蟋,現(xiàn)實的理想。
當然枷颊,我們并不會因為這“理想國”的不完滿而貶低了它戳杀,因為它陳述著的是那自身發(fā)展的精神该面。——按黑格爾的說法:“哲學之作為科學是從柏拉圖開始而由亞里士多德完成的信卡。他們比起所有別的哲學家來隔缀,應該可以叫做人類的導師”(見黑格爾《哲學史講演錄·第二卷·第三章》)“剑——精神的自我實現(xiàn)猾瘸,就是這樣一個無休止的過程,只不過它不是抽象的思維丢习,而是表現(xiàn)為思維過程牵触,也就是思想的具體的歷史。因此我們不能因為這“理想國”的“不夠理想”而感到失望咐低,反倒是要為之感受到精神的覺醒揽思,從而感到無比的依戀和珍貴。
雅典是古老的见擦,學園是古老的钉汗,但由于它與精神同在,便同時又是年輕的鲤屡;——通常所謂逝去的東西损痰,唯有精神才有能力判斷它是否真的逝去了,或者用精神的語言說酒来,就是判斷它是否真的存在過徐钠。——也正因為這樣役首,所以雅典存在尝丐,學園存在;這存在就意味著它們永遠不會逝去衡奥,它保持著自己爹袁,并不斷地發(fā)展著、永恒地實現(xiàn)著自己矮固∈ⅲ——而我們,如果是作為發(fā)展了的精神档址,那么就不要像柏拉圖排斥個體那樣地去排斥整體盹兢;也唯有作為發(fā)展了的精神,才能真正領略到雅典學園的真諦守伸,它不僅是精神之曾經(jīng)的足跡绎秒,同時也是精神的一種實在,它與其它任何古老而現(xiàn)實的精神實在一樣尼摹,同屬于那作為主體的精神本身见芹。而當我們達到了這樣的認識剂娄,也就是自覺到這樣的精神,便沒有什么陌生玄呛,也無需任何猶豫阅懦,走向它,說:你好徘铝,我的雅典耳胎,我的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