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拨齐,從出生那一刻起鳞陨,就被教導是與眾不同的,我們也堅信這一點瞻惋,抱著這種觀念生活厦滤。
我們堅信自己有一種特殊的才華,堅信自己是被上帝偏愛的孩子歼狼,堅信跟周遭的大多數(shù)都不一樣掏导,堅信自己想要的都會有,可是............
在課堂上羽峰,不管我們怎么努力趟咆,發(fā)現(xiàn)成績還是那樣添瓷,根本上不去,上不去我們早已夢寐以求的領獎臺值纱,上不去萬眾矚目的第一名鳞贷,混雜在蕓蕓眾生之間。到了社會上也是如此虐唠,試圖為自己的理想奮斗搀愧,卻被現(xiàn)實打回原形,為自己找了無數(shù)個理由回到最保守那條路疆偿。
但我們告訴自己咱筛,我們還年輕,現(xiàn)在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杆故,總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我們想成為的人迅箩,直到我們漸漸老去,已不再年輕处铛,眼前的窘境卻沒有一絲改變饲趋,也看不到改變的希望。慢慢地罢缸,我們接受了,事實很明顯投队,我們從未與眾不同枫疆,相反,我們再普通不過敷鸦,沒有人會在乎你怎么想息楔,這世界少了你不會有任何不同。
我只不過是這些人中的其中之一扒披,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心血來潮寫下這些文字值依,但我的青春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離想要的生活越來越遠碟案,以前常聽人說每個人都被規(guī)定好了自身的命運軌跡愿险,只能按部就班走向終點,我開始覺得這不是消極的人生態(tài)度价说,而是一種不自欺欺人的豁達辆亏。
那么到了這種時候,所謂的人生其實還剩下什么呢鳖目?上完該上的班扮叨,吃完該吃完的飯,退休领迈,老去彻磁,死亡碍沐,行尸走肉地過完剩下的一生。其實所謂的大千世界衷蜓,生命美好累提,真的也不過如此。每當這時候總是想起一個朋友問我的那個問題恍箭,“你父母把你帶到這個世界刻恭,征求過你的同意嗎?”
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叫小凱扯夭,自小就是那種不好好讀書的孩子鳍贾,他沒有作奸犯科,只是向往浪漫交洗。我們都有過關于藝術和流浪的夢想骑科,區(qū)別在于,他真的這么做了构拳。十五歲的時候他就沒再讀書咆爽,也不去打工,而是終日泡在圖書館看各種書籍置森,他父母已經(jīng)放棄他了斗埂,一直慶幸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孩子。
那時我也年輕凫海,幾乎每一個周末都和他買幾罐汽水呛凶,一起談論心儀的小說和電影,交換自己寫的文章閱讀行贪,何等瀟灑漾稀,何等快意。但沒多久建瘫,家里不再讓他繼續(xù)游手好閑下去崭捍,把他送到親戚的廠打工,我也到了外地去讀書啰脚。有一天他決定帶著他辛苦存下的一點積蓄去旅行殷蛇,越遠越好,于是就過起了真正近乎流浪的生活橄浓。
多年以后我再看見他晾咪,他居然結(jié)婚了,孩子剛滿月贮配,現(xiàn)在安頓在了老家谍倦,在父母資助下開了家五金店。我問他回來多久了泪勒,他說不到兩年昼蛀,老婆宴猾、房子、工作都是家人安排好的叼旋,他說對現(xiàn)在的生活有抱怨仇哆,但很知足。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夫植,我似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對我的愧疚讹剔,覺得自己辜負了在我心中的形象與期許,其實我真想告訴他详民,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延欠,我很開心。但不知為什么沈跨,就是沒說出口由捎。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饿凛,用這句剛剛火起來的心靈雞湯作結(jié)尾似乎可以用來沖淡這篇文章的所有負能量狞玛,但不知道為什么,每聽到這句話我總是想起海子的一首詩涧窒,“遠方除了遠心肪,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