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石匠复旬,掄50斤的大錘。那時候他14歲冲泥,跟著師傅去山里學(xué)打石頭驹碍, 下力氣下得早,抽煙喝酒不能少凡恍,累得很了蹲著抽根“黃果樹”志秃,力氣就回來了。第一天他抽了13根咳焚,睡覺又整了2兩白酒,第一次抽煙喝酒感覺真不錯庞溜。喝完酒抽了煙睡覺真香革半,不痛碑定。 逢人就是來一口不啊,他上過小學(xué)一年級又官,認識好多的字延刘,只要是不超過十畫的。他算數(shù)也很厲害六敬,除了自己的煙酒錢碘赖,每個月能存15塊,攢到20歲外构,就可以成家普泡。到了20歲,他媽跟他說你還小审编,把掄大錘找的錢拿出來給你哥討媳婦兒撼班。那一年冬天他做了二叔。
磚廠在大肆發(fā)展垒酬,石頭不再值錢砰嘁,他成為了一個泥水匠,去建房子勘究,他給好多人建了房子但是沒有給自己建過矮湘,哥哥分了家,建了自己的小洋房口糕,請他去吃喜酒缅阳,怎么都喝不醉,晚上回到那間用泥壘的土墻房里走净,喝了一瓶酒券时,就醉了,睡了兩三天伏伯。
睡醒了給小侄兒包了個大紅包橘洞,就跑去新疆進了磚廠。他很隱忍说搅,但自尊心很強炸枣。時間過得很快,來到了97年弄唧。97年是個值得銘記的一年适肠,他回到了家里,土墻房倒了候引,只能租住在糧站里侯养。但他唱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唱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澄干,每天洗澡會記得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逛揩。在工地上找了一份兒工作柠傍,刮白灰比別人快很多,刮完幫別人做點兒辩稽,別人散他一只煙惧笛,他就高興得不得了。再去小賣部不會買3塊五一包的黃果樹而是買兩瓶一塊錢的樂百氏逞泄。他愛吃回鍋肉患整,可是家里全是熊熊餅干和棒棒糖,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頂天立地的一個男子漢喷众,跪在地上當(dāng)馬馬各谚,學(xué)狗叫。他也會偶爾憂愁焦慮長嘆一口氣侮腹,在糧站墻角外面蹲著嘲碧,抽昨天剩下的煙蒂。
聽說他的娃娃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父阻,他躲著抽煙燙了手愈涩,聽說娃娃長第一顆牙,他逢人就把娃娃的嘴拿給人看加矛,聽說娃娃第一次走路履婉,剛站地上,他就高興得把孩子抱起來轉(zhuǎn)圈圈斟览,聽說他娃娃會背第一首詩毁腿,他拿手抹了眼睛說我還不會呢,聽說聽說聽說………聽說我出生的那一年香港回歸了苛茂。
還聽說了好多已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