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一個傳奇竟然路過我的人生》
文/周新華
我所有值得回憶的鳥事當中摊欠,有一件就是認識梁健,那個寫下“一寸一寸醒來”的詩人尺上。其實我和梁健只有一面之緣金顿,這也足以令我為他寫下一篇長文,但我不敢贰您,因為我一直認為坏平,梁健的好友們,比如杭州的梁曉明锦亦、金華的伊有喜舶替、衢州的小荒,他們才有資格懷念他杠园。
我和梁健有一面之緣的那個平安夜顾瞪,喝醉酒的蛋蛋突然揮拳打破了我的眼角。把蛋蛋喝趴下的就是梁健,他幾乎沒花什么力氣就把蛋蛋喝趴下了陈醒。我看到了梁健放倒蛋蛋的全過程惕橙,這個過程極為短暫,也極為不精彩钉跷,就像一位絕世高人弥鹦,漫不經(jīng)心拂了一下衣角,勝負立定爷辙。要命的是彬坏,那一刻的梁健,神態(tài)上根本沒有和誰過招的樣子膝晾。衢州的酒仙發(fā)酒瘋栓始,好像沒他什么事。他仍舊安安靜靜地喝酒玷犹,波瀾不驚混滔。輪到他上臺的時候,他依然波瀾不驚地朗誦他的詩歹颓。
這以后坯屿,我沒見到他,關于他的消息一次次傳來巍扛,說他的浪跡天涯领跛,說他去新疆放羊,說他在杭州做電視編導撤奸,說他無論做什么事都做到天才的份上(所以讓人佩服)吠昭,說有數(shù)不清的青年女子追逐著他的行蹤。我不知道中國還有沒有比梁健更率性而為胧瓜、無比率真的人矢棚。
再后來,是壞消息府喳。這位給中國詩壇留下“一寸一寸醒來”著名詩句的詩人蒲肋,終于“一寸一寸死去”了。小荒把這個壞消息告訴我的時候钝满,我內(nèi)心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兜粘,慶幸自己在活著的時候見過一個活著的神。直到今日弯蚜,我也是把梁健看做神人的孔轴,萬丈紅塵中的仙人。因為碎捺,世上沒有一個凡人能做到梁健生前所做到的那些事路鹰。如此的一個傳奇竟然路過我的人生贷洲!
我為什么視他如神,是因為他做了天下男人都想做卻不敢做晋柱、或抽不出時間做的事恩脂。我們總有太多的羈絆,不敢過于任性趣斤。不過話說回來,只守住一個女人黎休、只把一件事做到底做到極致的男人也如神浓领。謝華老師評價梁健:“他就這么匆匆忙忙地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了势腮!”順著她的話意也可以這么說:長長久久联贩、從從容容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也許上天會讓你活得更久捎拯。就像一塊炭泪幌,火力太旺就很快燒完。按照這個邏輯署照,我認為梁健過早離開祸泪,也是天意了。
好吧建芙,我承認今天在微信上看到伊有喜紀念梁健的文章《天上人》没隘,所以也想寫些文字留在微信里,為了忘卻的紀念禁荸。這些天右蒲,傳說中幾十年不遇的極寒終于兵臨衢州城下,我奔走在西區(qū)的雪花之中朗誦一段梁健的詩句:“……我承認我真的忘記了方向/那一條唯一通往清醒的鏡子/我不得不在黃昏/依靠死亡/依靠死亡/一寸一寸醒來……”
(至于梁健是一個怎樣的神仙赶熟,看鏈接瑰妄,或者百度)
作者附記:今夜和小荒、阿劍映砖、紅祖间坐、陳璋諸詩人閑聊,突然聊起梁健啊央,便找出去年的舊文重發(fā)眶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