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八歲誊稚,永遠有問不完的問題翔始,自稱“問題制造機”,的確里伯,在提出問題這件事情上城瞎,我不能不佩服我家老二。
近來疾瓮,常常讓老二讀一些小古文脖镀,他也挺感興趣,幾遍下來便讀得有滋有味狼电。但畢竟文言文和現(xiàn)代文的差異極大蜒灰,老二便有了問不完的問題。
“古人剛開始就會用標點符號嗎肩碟?什么時候開始有的逗號强窖,句號?他們有沒有嘆號削祈,問號翅溺,省略號?為什么古人總是愛用什么什么也髓抑?為什么唐詩里沒有什么之什么也咙崎?”老二眨巴著眼睛等我回答,他近來特別沉醉于用一連串的發(fā)問把我逼到山窮水盡启昧,然后狡黠地看我一臉疑惑叙凡,目瞪口呆的樣子劈伴。那時候他往往很得意密末,等我回答不上來的時候,饒有興趣地拿起手機問百度跛璧,并口口聲聲地念叨著:“知之為知之严里,不知百度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這句無心之語成了他的口頭禪追城。我們探究問題的過程按下不提刹碾,單是老二提出的這幾個問題,就讓我對一個八歲兒童產(chǎn)生了莫大的欽佩座柱,要知道這幾個問題迷帜,語文老師也不一定能夠回答得很專業(yè)物舒。
另一日,和老二一起讀張岱的《湖心亭看雪》戏锹,讀到“ 余挐???冠胯,擁毳?爐?,獨往湖?亭看雪锦针。霧凇沆碭荠察,天與云與?與?,上下??奈搜∠づ瑁”老二發(fā)問:“水為什么會是白的?難道結冰了嗎馋吗?如果結冰了焕盟,為什么還能在湖上劃小舟?”又是一連串的問題宏粤,說話間幾乎不帶喘氣的京髓。
我不曾到過西湖,更不曾看過雪天的西湖商架,但想來堰怨,西湖應該不會結冰吧?畢竟南方的天氣沒有那么冷蛇摸,那么到底晚上八點雪天的西湖是什么顏色的呢备图?仔細想想“上下一白”是有前提條件的,即“大雪三日”赶袄、“霧凇沆碭”揽涮,因為大雪下了三日,山川大地一定是銀裝素裹饿肺,所以即便是夜晚蒋困,看起來也一定是白茫茫的,西湖的水倒映著周圍的白色景物敬辣,所以看起來也應該是白色的吧雪标。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老二,可他說:“既然水也是白茫茫的溉跃,湖心亭也是白的村刨,那為什么還說湖心亭一點呢?”
好吧撰茎,我親愛的老二嵌牺,我實在是服氣了你的發(fā)問能力,也更加信服了某名家說過的那句話:“兒童的世界是詩,當兒童的世界伸向日落的天邊逆粹,伸向無垠的星空募疮,伸向歷史,伸向未來時僻弹,大人卻局限在燈火通明的摩天大樓里酝锅,夸耀他眼前高聳光華的文明∩莘剑”
提出問題比解決問題更重要搔扁,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真理,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善于發(fā)問的蟋字。不善發(fā)問其實是不善思考稿蹲,缺乏質(zhì)疑精神或者說習慣于服從權威。然而鹊奖,兒童的大腦天生是充滿問號苛聘、充滿想象的,我不禁為教師這個行業(yè)捏了把汗——教師忠聚,你將拿什么來應對信息時代的少年兒童设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