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喝茶聊天蛇损,好友說起前段時間有個文章“你的死工資缤苫,正在拖垮你”速兔,他說讀完心有戚戚。
是呀活玲,工資的增長模式是線性的涣狗,而資本和互聯(lián)網(wǎng)商業(yè)的增長模式是指數(shù)型的谍婉,這讓人想起就憂心忡忡,甚至崩潰镀钓。
但是這個年紀穗熬,轉(zhuǎn)型也不容易。
好友在省級單位做公務員丁溅,他誠懇地說:在體制內(nèi)“舒服”了太久唤蔗,我已經(jīng)失去了隨時離開的能力,一輩子就這樣呆著了窟赏,起碼體制內(nèi)妓柜,有旱澇保收的穩(wěn)定。
很好理解饰序,公務員生活還是穩(wěn)定的领虹。
他說规哪,這些年最后悔的是求豫,沒有學到一門手藝,學到可以隨時離開的能力诉稍。偶爾想起自己只會喝酒侃大山蝠嘉、做混賬文章,有一種悲哀和無力的挫敗感杯巨。
這其實也是我的痛蚤告。
回想過去10年,除了在佛山做站長那一年服爷,其他時間都在做評論工作杜恰。
特別在南都的最后5年,真是舒服仍源,一周上三四天班心褐,做好自己工作的前提,其他時間笼踩,都是自己控制逗爹、自由自在。
也許因為日子太舒服太自由反而害了我嚎于。
不僅沒有好好利用平臺資源掘而,多交些人脈,積蓄點資源于购,而且評論做久袍睡,看問題的思維跟別人不太一樣,多帶批評角度肋僧,形成習慣斑胜,看的東西多持舆,高看了自己,其實變成一種毒素而不自知伪窖。
同時逸寓,大平臺容易放縱人的驕性和惰性。
白巖松說過:“一條狗拉到中央臺連播30天覆山,自然成為一條名狗竹伸。”說的雖然有些不好聽簇宽,但卻道出了事實本質(zhì)勋篓。
多少人成為那一條狗,躺在平臺上打著哈欠曬太陽魏割、喝咖啡譬嚣,最后變成了一條懶洋洋的死狗。
有句話說钞它,體制內(nèi)的最好的狀態(tài)是拜银,永遠保持隨時可以離開,而且離開之后能比現(xiàn)在過得更好的能力遭垛。
而我尼桶,恰恰缺乏這樣的能力,這是我后悔的地方锯仪。
02
一個人最可怕的泵督,就是把平臺當能力,高看了自己庶喜。
說山上寺院里有一頭驢小腊,每天都辛苦拉磨,天長日久久窟,驢漸漸厭倦了這種平淡的生活秩冈。
一天,有僧人帶著驢下山去馱東西瘸羡,驢興奮不已漩仙。
僧人把佛像放在驢背上,路上行人看到驢時犹赖,都虔誠地跪在兩旁队他,對它頂禮膜拜。
一開始峻村,驢大惑不解麸折,總是慌忙躲閃≌匙颍可一路上都是如此垢啼,驢不禁飄飄然起來窜锯,原來人們?nèi)绱顺绨菸摇?/p>
當它再看見有人路過時,就會趾高氣揚地停在馬路中間芭析,心安理得地接受人們的跪拜锚扎。
是的,你知道馁启,人們跪拜的驾孔,是驢背上馱的佛像,而不是那頭驢惯疙,但驢沒有這樣想翠勉。
好多人其實也一樣,在一個大平臺霉颠,在一個位子上对碌,覺得自己能量挺高,沾沾自喜蒿偎。
可一旦離開大平臺朽们,光環(huán)就會褪去。
多年前酥郭,曾經(jīng)聽一位大企業(yè)的經(jīng)理說:“以前其他企業(yè)的經(jīng)理們都會不時請我吃飯华坦,離職之后愿吹,他們都把我從通訊錄中刪除了……”
也許這是開玩笑不从,但人走茶涼,事過境遷總是現(xiàn)實犁跪。
因此椿息,如果你還在大平臺,應該分清那些榮耀屬于平臺坷衍,那些能力該歸自己寝优,才不至于迷失。
我想說的是枫耳,如果在一個單位舒服了太久乏矾,人真的會像是溫水煮青蛙——沒有能力跳出來的,未來迎接你的迁杨,也許就是殘酷的洗牌钻心。
03
《奇葩說》主持人馬東,脫離央視之后铅协,投資人分析了馬東的優(yōu)勢:一個辨識度高的形象捷沸,一個互補性的團隊,還有快速反應能力狐史,馬東即使開個煎餅鋪也有人投資痒给。
馬東的優(yōu)勢说墨,很多就是在體制內(nèi)鍛煉出來的。
所以說苍柏,與其去抱大腿尼斧,不如利用大平臺資源,把自己變成大腿试吁,做到不依賴于任何平臺突颊,靠自身ID標簽,靠實力說話潘悼。
當然律秃,轉(zhuǎn)型的過程是痛苦的,就像毛毛蟲羽化成蝶治唤。
一只毛毛蟲看著蝴蝶在花叢中飛舞棒动,非常羨慕地說:“我可以和你一樣飛翔嗎?”
蝴蝶答道:“可以宾添,但是船惨,你得做到兩點:一、你渴望飛翔缕陕;二粱锐、你有脫離你那巢穴的勇氣】敢兀”
毛毛蟲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死亡怜浅?”
蝴蝶說:“以毛毛蟲來說,你已經(jīng)死亡蔬崩;以蝴蝶來說恶座,你獲得了新生×ぱ簦”
蝴蝶生命的深層結(jié)構(gòu)原是毛毛蟲跨琳,然而毛毛蟲對它自己將成為一只美麗的蝴蝶并沒有意識,所以蛻變成了艱苦的折磨桐罕,直到羽化成蝶脉让,它才會明白,原來被誤認為的災難功炮,是來幫助它的溅潜。
馬東從央視離職后,也一樣的痛苦死宣,他感受到與年輕人的代溝伟恶。
以前他至少能知道80后的在說什么,之后的90后甚至00后毅该,他就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了博秫,這讓他不能接受潦牛,他感覺“自己被世界放在了馬路邊上”。
他急需回到馬路的中央挡育,回到隊伍中去巴碗。他主動地讓自己身邊圍著一堆的年輕人,并近乎恬不知恥地嘗試融入年輕群體中即寒,無條件地接受著新生代的想法橡淆。
2017年的馬東49歲了,然而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中年人里最為“年輕”的一個母赵,自稱是一個出生于60年代的90后逸爵。
是的,改變一定是痛苦的凹嘲,但是师倔,在這個快速時代,職場風險指數(shù)越來越高周蹭,不變有可能死得很難看呢趋艘。
未雨必須綢繆,我想說的是凶朗,人不管在體制內(nèi)還是體制外瓷胧,都要過一種有意識、有規(guī)劃的生活棚愤,周易說“藏器于身搓萧,待時而動”。
即使想不清楚自己一輩子想干什么遇八,但是有三件事情必須做:想清楚三年后自己應該成為什么樣子矛绘;保持每天都要進步的心態(tài),每天讓自己完善一點刃永,成長一點;留一點點積蓄羊精,以備不時之需斯够。
無論身處大平臺還是小平臺,甚至沒平臺喧锦,鍛煉出一身獨當一面的本領(lǐng)读规,不斷令今天的自己優(yōu)于昨天的自己,才是最大的穩(wěn)定燃少。
讓自己擁有隨時能離開平臺的能力束亏,才是最穩(wěn)定的人生。
余遠環(huán):前南方都市報評論部高級編輯阵具、社論編輯碍遍,資深媒體人定铜,南方都市報、羊城晚報專欄作者怕敬,著有隨筆集《一個人的常識》揣炕、《冷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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