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名MTI(翻譯碩士)已有三月,也嘗到了翻譯的酸甜苦辣烹吵,但對我來說最大的收獲便是翻譯從一件必須且枯燥的事情變成了一件快樂的事情碉熄。
之所以說學翻譯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原因有三:
其一是能夠能將課上所學與生活結合起來年叮,這是樂趣之一具被。
比如今天的課上我們讀了胡以魯?shù)摹墩撟g名》,胡在其中說道“人心既有張皇欲矣只损!發(fā)語務求其新穎一姿,冀以聳人之聽聞七咧。聞者固亦有張皇欲而以新穎為快也《L荆”意思就是當時的人為求用詞新穎艾栋,譯者用音譯法創(chuàng)造了很多新名詞,聽到這些新詞的人覺得很高大上蛉顽,也跟著虛榮起來了蝗砾。
我曾在超市見過一個牛奶品牌,英文為“Fresh”携冤,中文音譯成了“弗瑞系苛福”,較之“新鮮”曾棕, “弗瑞峡勖ǎ”是不是也叫人覺得“發(fā)語務求其新穎,冀以聳人之聽聞翘地。聞者固亦有張皇欲而以新穎為快也”呢申尤?買的人想必會覺得買這牌子的牛奶不但洋氣而且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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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能夠看到不同翻譯家衙耕、學者對某些問題的爭辯昧穿,產生自己的思考。**
看人吵架是有意思的橙喘。
玄奘(他不僅去西天取經(jīng)时鸵,還是著名的佛教翻譯家呢!)提出了著名的“五不翻”厅瞎,即“秘密故寥枝、含多義故”等五種他認為要使用音譯,不能意譯的情況磁奖。我當時看完覺得玄奘說的可有道理,直到我看到朱自清在他的《譯名》中把這“五不翻”幾乎全反駁了一遍某筐。比如玄奘說“順古故”(對以前約定俗稱的音譯詞語不必要意譯比搭,遵循此前音譯即可),朱就直斥“直沒道理”南誊,他質疑古就是不可以背的嗎身诺?對啊,今人就不能對前人音譯的詞意譯嗎抄囚?
寫到這里都是在說音譯霉赡,其實關于音譯的觀點非常多,胡以魯則不客氣地認為音譯就直接不屬于翻譯幔托,頂多是在借用外來詞穴亏,他的原話是:傳四裔之語者曰“譯”蜂挪;故稱譯必從其義;若襲用其音嗓化,則為“借用語”棠涮。
又比如嚴復在《天演論·譯例言》中提出的“信達雅”一度被封為翻譯楷模,其他學者提到的“忠實刺覆、通順和美的內涵卻未必與前者完全對應(比如林語堂)严肪,楊鎮(zhèn)華在《論翻譯》中直言“達”和“雅”完全是多余的;莊繹傳則認為“原文不雅谦屑,譯文怎么雅”驳糯?
看這些翻譯家為某些概念、原則爭得面紅耳赤(這是否是一種intertextuality?)使我快樂(可能是他們的理論前提是不同的)氢橙,但更重要的是我從中鍛煉了自己的批判性思維酝枢。
本科的時候我以為老師說的,書上講的肯定是對的充蓝,讀研后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真理定理隧枫,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也許多看幾家之言谓苟,自己會收獲更多呢官脓!
其三是我從翻譯中收獲了他人的認可。
這個月去某個論壇做翻譯志愿者涝焙,期間很多外國代表夸我口語不錯卑笨,翻譯得很好,我想這是對我口譯工作的肯定仑撞。而今天我的PM對我翻譯的測繪工程合同也給出了“你翻譯的很好赤兴,比實習生好”的評價,這則是對我筆譯工作的肯定隧哮。翻譯那份合同的時候我查了不少測繪資料桶良,為了生僻詞匯和晦澀的句子攪盡了腦汁,交稿前檢查了四五遍沮翔,生怕出錯陨帆。好在一切都有了回報,其中最寶貴的也是那句你翻譯的很好采蚀。能夠得到他人的肯定是多么令人愉悅的事情呀疲牵!
最后我想向諸君說一句話來結束這篇小小的文章:我毫無翻譯天賦,但我會努力做一個不怎么水的翻譯!
作者系云南大學在讀翻譯碩士榆鼠,不定期更新翻譯小文章纲爸,歡迎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