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仔兒兩周歲零13天了算凿,給他斷奶的事情在全家籌劃了好幾個月之后,終于在最近嘗試了兩次犁功,均以失敗告終氓轰。
奔仔兒奶奶氣得跳腳,我卻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感浸卦。這種感覺讓我忍不住窺探一下自己偷偷藏起來的想法署鸡,在給孩子斷奶這件事情上,我一直不是很主動镐躲,都是聽奔仔奶奶催得煩了才想著配合一下储玫。其實心里卻總覺得孩子才一歲多,他吃飯也正常萤皂。我也不覺得辛苦撒穷,相反,還挺享受把肉肉的他抱在懷里的感覺:他一邊吃一邊還會和我打鬧裆熙,拿起手沖我“開槍”端礼,看我配合地倒下的動作會開心地大笑或者模仿;會聽到我問:“奔仔有沒有想媽媽”的時候邊點頭邊指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入录,再指指我的蛤奥,然后害羞地把臉藏進我懷里……
在我看來,這些寶貴的親子時光是會一去不復(fù)返的僚稿,而且等他兩歲的時候凡桥,就必須給他斷奶了。
寫到這里的時候蚀同,我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執(zhí)念:這樣的親子時光只有在孩子吃奶的時候才特別可貴缅刽。寫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內(nèi)心的對“斷奶之后親子關(guān)系的不確定性”的焦慮蠢络,我認(rèn)為斷奶是孩子繼“離開母體”和“學(xué)會走路”之后衰猛,和媽媽的又一次分離。
從小我對分離就特別表現(xiàn)得很焦慮刹孔,我從四個月大開始就跟著姥姥姥爺生活了啡省,姥姥不愛出門,我的活動范圍基本局限于姥姥家的大院子。姥姥很少出遠(yuǎn)門卦睹,記憶中只有三次畦戒,每次我都會哭得吃不下飯。所以结序,只要與“分離”有關(guān)兢交,我就想遠(yuǎn)離。
我出生之后沒有吃過母乳笼痹,甚至都沒有讓我吸吮過配喳。因為媽媽母乳不夠,大我三歲的哥哥吃不飽凳干,又總等不及給吃牛奶就睡晴裹,在他還沒滿月的時候得肺炎夭折了。這件事在姥姥和媽媽心里的陰影都太大了救赐,以至于我和表弟出生之后涧团,她們不肯讓我倆吃媽媽奶,吸都不讓吸经磅。到了我弟出生的時候泌绣,這個陰影的影響小了,于是弟弟吃了一點點母乳预厌。加上因為弟弟的出生阿迈,我必須跟著姥姥姥爺生活,我心里對爸媽的感情一直比較疏離轧叽。直到現(xiàn)在苗沧,我對姥姥姥爺?shù)母星槎急葘Π謰尩纳睢?/p>
而我,不愿意我的孩子也和我這樣疏離炭晒。所以待逞,我從內(nèi)心排斥一切和孩子分離的可能。我享受著孩子對我的依戀网严,把這種享受單純地理解為“珍惜”识樱,但似乎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