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說相親的枉圃,我也來說一個。
10年前后庐冯,正是智能手機掀起血雨腥風的時候孽亲。那時,老喬大戰(zhàn)老諾的兇猛勢態(tài)展父,咱作為小市民的感受并不是那么直觀返劲。
不過棚潦,波及總是有點的浪耘。
比如,職場如戰(zhàn)場运挫,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吕漂,仿佛一夜之間亲配,上至經理高管,下至職場小蝦惶凝,只要消息靈通點的吼虎,速度快了點的,口袋漲了點的苍鲜,手里都多了一部大屏的思灰,面板是平的,找不到一個按鍵的東東混滔,牛叉一點的有托人從香港洒疚、海外帶回來的愛瘋歹颓,稍微弱一點的也有部三星,HTC什么的拳亿!
至于像我這種晴股,消息不靈通,動作不夠快肺魁,口袋塌了點的电湘,與時俱進不了,基本上是被歷史拖著向前踱步鹅经,差點被拋棄了都寂呛。
那時動作慢除了口袋的原因,還因為年初剛買了部老諾家的大磚頭(型號忘了)瘾晃,還喜滋滋的贷痪,而不到一年時間里,你卻要告訴我蹦误,他家要崩盤劫拢?
我不信。
頑固的人總要受點教訓强胰。比如別人如外星人一樣聊越獄舱沧、翻墻、果粉這些話題永遠噴你一臉懵逼偶洋;比如推廣部剛入職場的90后小鮮肉拽拽地說:推廣圖全要改熟吏,都做成4:3的有毛用?移動端是主流玄窝,主流牵寺,懂嗎?半小時全改成16:9的恩脂,過時不候帽氓;再比如,隨便開個會俩块,也被產品部設計部抓住做體驗官黎休,測最新功能和UI,一輪下來典阵,別人各抒己見奋渔,我和剩下是2個只能面紅耳赤無言以對,理由是還處在敲鍵盤的山頂洞人時代壮啊;又再比如嫉鲸,連切個西瓜,都要好聲好氣地借來切歹啼、切玄渗、切……
糗事不勝枚舉座菠。
好了,說了這么多藤树,這是大背景浴滴,鋪墊用。下面言歸正傳岁钓。
雞湯里說得好升略,你是什么樣的人,過的就是什么樣的生活屡限;你現在的氣質里品嚣,藏著你讀過的書走過的路吃過的米。
大體沒錯钧大。
你連一個美好的東西都不愿投資翰撑,還能指望你過的是多有質量的生活?
只是啊央,真的是這樣嗎眶诈?
A君是做辦公工具起家的,聽說打拼多年才有如今的小有成就瓜饥。
朋友給了聯(lián)系方式逝撬,和互相交換了照片后,我們在網上先聊的天压固,從他QQ號的長度球拦,使用的表情和網絡用語靠闭,我猜想他應該是2000年左右開始使用網絡的那批人帐我,之一,吧愧膀。果不其然拦键,他說他聽雷鬼,聽涅槃檩淋,聽崔健……
吃飯和吃飯地點是他提出的芬为,聽說相親男女中,主動的一方主要是因為他急著定下來蟀悦,就像接一個任務那樣媚朦,速戰(zhàn)速決,就等有沒有結果日戈,完了接著趕下一場询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真看上了對方浙炼。我自認是前者份氧,盡管給他的照片加了柔光唯袄,磨了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見鐘情的臉啊蜗帜。
吃飯的餐廳就在公司附近恋拷,他說是為了照顧我。
好吧厅缺,這點我給他個贊蔬顾。
他從他那輛別克下來,先下來一截小腿湘捎,運動鞋阎抒,短襪,再往上消痛,米色休閑短褲且叁,加POLO短袖。人比想象中矮了半截(他的照片是大頭照)秩伞,臉色果然有股80年左右的痕跡逞带。
比期待中差了一點,不過這不礙事纱新。我想展氓,想聊天的時候能聊,不想聊的時候脸爱,兩人也不會尷尬遇汞,這是我追求的理想伴侶的相處狀態(tài)。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簿废,他拿了菜單空入,問我吃什么,我配合他點好菜族檬。
之后歪赢,我們便找話說〉チ希可能因為第一眼印象不如期待埋凯,一時有點冷場。其實扫尖,我們已經比較熟了白对,在網上。
我笑著介紹我最近聽的歌换怖,黑眼豆豆和LP甩恼,他笑著說不認識;于是我便談崔健許巍汪峰之流,逐漸的我們話也多了起來媳拴。
無論怎樣黄橘,我們都還是能聊的朋友。我對自己說屈溉。
能聊是意味著可以進一步塞关,加深了解。之前朋友已經給我過過招兒子巾。
期間帆赢,我接了一個電話,拿出我的老諾线梗。
我承認我對老諾是有感情的椰于,起碼我這迷糊的性格,摔過多少次依然無病無痛就足以奠定它在我心中的地位了仪搔。
接完電話瘾婿,我放下手機。抬頭發(fā)覺他正盯著我的手機看烤咧,他說:“咦偏陪,我以為你用的是愛瘋或者其他智能手機呢!”
“嗯煮嫌?為什么”我想笛谦,他不會也因為手機問題折磨我吧。
“你上班也好幾年昌阿,應該能用上好東西饥脑!”
還真用不上呢,我想懦冰,“不過灶轰,這跟用不用得上沒關系吧?難道我用一個好的手機就說明我的生活不錯了儿奶?”
“我是說框往,肯投資自己的鳄抒,才配得到最好的闯捎。比如,我就不是很明白许溅,你寧愿用落后的工具瓤鼻,也要買這個!”他解釋贤重,拿出幫我買的YSL香水茬祷,那是之前托他在香港買的。
我有點尷尬并蝗,低聲說:“我那是送人的祭犯!”
“那更難解釋秸妥,送人的都這么好,為什么不自己用好點呢沃粗?你的工作也需要一個好手機粥惧。”
“我那是朋友結婚的最盅⊥谎”我不明白為什么他非要糾結這個話題。
兩人靜默了一會涡贱。
這時候咏删,菜已經上了,他邊吃著问词,順手叫飯督函,問我,“你要一碗還是半碗激挪?”
“半碗吧侨核。”我好奇灌灾,真叫半碗他要怎么做搓译。
“那給她半碗飯,我一碗锋喜⌒┘海”他對服務員說。
我驚呆了嘿般。
“我比較著急段标,對婚姻,老大不小了炉奴。我不需要很漂亮的女孩逼庞。我開始對你印象還不錯。不過我現在有點迷惑瞻赶,不是很清楚你生活的重心赛糟!”接著一會,他又說砸逊。
“就因為我不能跟上時勢璧南,沒買一個最熱門的手機?”我無奈了师逸。
“不是這個司倚,能用好東西,一是證明你的能力,二是动知,以后是主流皿伺,主流的東西你還不去用,證明你的眼光盒粮。同時你的工作也需要心傀,你卻不想在你的工作多花點投資〔鹧叮”他有點滔滔不絕了脂男,“你這樣很容易被淘汰,失去競爭力种呐,我是說宰翅,你的思想。你知道爽室,我有今天的水平汁讼,經歷了什么嗎?我做過建筑工阔墩,擺過地攤嘿架,水果攤,掃樓推銷啸箫,一步一步走到這個位置耸彪,就是因為不停學習,我自學忘苛,讀夜校蝉娜,讀MBA≡伲”
“但你這樣召川,我不知道如何在我的朋友面前介紹你!”
我徹底無言了胸遇。
或許他說得對荧呐,但我不能理解,只給了我半碗飯的男人纸镊,在跟我討論人生奮斗倍阐?
我們不在同一根線上。
一頓飯吃得頗不是滋味薄腻。
結束時收捣,剩了頗多的菜。他再次招手庵楷,叫服務生打包。
打包的時候,他還問我要不要尽纽。我搖頭咐蚯,他便自顧自的裝起來。
出來的時候弄贿,我故意慢了半截春锋,看著他,倒車差凹,招呼我上去期奔。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就當告別吧危尿,為之前的美好聊天呐萌。
車上,他打開他最愛的雷鬼舞曲谊娇,隨著節(jié)拍哼起來肺孤,怪異極了,一切都格格不入济欢。
在這個城市受盡苦難赠堵、混得不算壞不算很好的男女,早已練就火眼金星法褥,對接近的每一個異性評估衡量茫叭,其未來價值;卻不肯互相給點耐心半等,好好地吃一頓飯杂靶,好好的聊一下天。
好吧酱鸭,我沒想到人生第一次相親吗垮,就因為一只手機,被毀了凹髓。
怨老諾么烁登?
老諾太冤了。
回去以后蔚舀,我把他刪了饵沧。
不久,我用上了他說的主流的手機赌躺。
而問題是狼牺,我的職業(yè)生涯并沒有因此就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