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dāng)我正襟危坐想要提筆(記本電腦)寫作時誊酌,往往覺得靈感被黑洞吞噬部凑,而后又因靈魂貧瘠感到焦慮。我無法輕易在屏幕上打字碧浊,任由之前空閑時所有好的想法在腦海里打結(jié)涂邀,堵塞每條出路。
我把寫作當(dāng)成怎樣一回事呢箱锐?愛好比勉,謀生之路,還是體現(xiàn)優(yōu)越的手段驹止?就像明明可以徜徉在好書帶來的美好想象中浩聋,卻硬要強迫自己啃完另一本不喜歡的書,追求數(shù)量目標(biāo)臊恋。我想這世上至少有一種讀書和寫作可以歸為更加高級的虛榮和攀比手段衣洁,而恰恰因為它們更容易顯得高尚脫俗。
于是“寫作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這個命題開始讓我反省抖仅。我其實想從寫作中獲得簡單快樂坊夫,而不想也不忍心讓它變成累贅負(fù)擔(dān)砖第。
停止寫作時我常感到焦慮,好像不斷冒出的想法都被關(guān)進小黑屋并遠(yuǎn)遠(yuǎn)流逝掉了环凿。如果“我思故我在”成立梧兼,不寫作不記錄就如同我不思考不存在了一般。想得多但遲遲不動筆智听,習(xí)慣性拖延將寫作被迫變成了天大的事袱院,一件不能輕易動筆被奉在高臺上的神圣之事。本可在寫作中體味歡愉瞭稼,卻莫名令我倍感壓力忽洛。
閉眼想象,我好似拼命拉拽著一根名叫“寫作”的繩子飄搖环肘,一邊風(fēng)吹雨打欲虚,一邊尋求安定。若是我松開雙手拋棄這根繩悔雹,那么我會飛向大焊炊撸或在任何不知名的地方迷失方向。我將它等同于我的存在并由此獲得存在感腌零。沒有任何其它生存技能的我梯找,在這個飄忽不定的世界失去了生存屏障及安全感,那一刻便是泄了氣的氣球益涧,不再鼓鼓地膨脹锈锤,如海浪般襲來的焦慮嗆得令人窒息。
有時想闲询,若我擁有更多技能久免,恐怕也不會將寫作看得如此之重,不是重要的重扭弧,而是某種程度的沉重阎姥。我實在不想一心妄圖寫作,卻在打開電腦的時候開始刷新早已看過的社交網(wǎng)絡(luò)和無聊新聞鸽捻。在逃避中將拖延癥的帽子扣在頭上并不能讓我回歸正道呼巴。
我對寫作工具、軟件御蒲、環(huán)境的要求越來越苛刻衣赶,渴望在舒適完美中拯救自己。然而我深知沒有時間删咱、沒有工具都是借口屑埋,如果現(xiàn)在提不了筆,就算天時地利人和痰滋,筆依然是提不動的摘能。
慶幸的是续崖,那種憂慮和沉重只存在于想寫作而未寫之前,當(dāng)手指真正踏實觸摸在鍵盤上并飛速打字的時候团搞,我仍感到安心严望。
思來想去,只有下筆寫逻恐,筆耕不輟像吻,才是獲得樂趣的良方——因為我并不是不愛它。
寫作或許不需要被賦予太多意義复隆,也不用領(lǐng)取好聽的頭銜拨匆,在寫作時能確實感受到其中的快樂便足夠。這個時候挽拂,它就是愛好惭每,也不再是那根讓人擔(dān)心斷掉的繩子,因為它真正與我連結(jié)亏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