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的路上薯酝,我坐在地鐵車廂里無聊地刷著CandyCrush半沽。一節(jié)又一節(jié)爽柒,我百無聊賴地滑動著手指,看著彩色硬糖們咔哧咔哧地碰撞者填、消失浩村。1號線上的行人沒有意想中的那么多,剛好將位子坐滿占哟,有幾個人零星地倚著扶手心墅;還有幾個錯落地站成一排,正正反反榨乎,就掛在吊環(huán)下怎燥,臉正對著前方,眼神卻不知道望向哪里蜜暑。說實話铐姚,平時我也總這樣。CandyCrush只是我漫長回家路上的一個調(diào)劑品肛捍,機械乏味的游戲反而最能消解機械乏味的日常路線谦屑,以毒攻毒。
今天的征程本應如此篇梭,然而列車走走停停,涌入的人越來越多酝枢,我的手還在機械地劃著恬偷,腦子里只想著如何過關,實際卻像是按下了掛機按鈕帘睦,靈魂游離于身外袍患,第三只眼突然清醒,就開在我額間竣付,冷眼瞧著現(xiàn)在的我如何如何頹喪诡延。氣氛越來越不對,我像是一臺中了病毒的機器古胆,狂熱地運轉(zhuǎn)著肆良,火花四濺也不肯停下來。我的心猛然間跳個不停逸绎,像是過山車從高處俯沖下來惹恃,整個人飄乎乎的,仿佛跌落云端棺牧,置身極樂境界巫糙。假裝鎮(zhèn)定的我外表像是套了一層冰殼子,但任憑我如何狂躁也無法突破一只社畜最基本的禮節(jié)——哪怕是一丁點不合群的動作都不能讓人瞥見颊乘。我的內(nèi)心早就尖叫著沖出車外参淹,然而真身還定在原地低頭看手機醉锄,屏幕藍光在看不清表情的臉上閃爍,僵硬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劃著浙值,清脆的彩色硬糖在我耳邊咔哧咔哧地碰撞消失恳不。我的魂魄僅在列車里漫無目的地游離了一會兒,緊接著就被記憶的潮水裹挾而去亥鸠,整個人突然墮入無邊的妆够、磅礴的虛無感中。與此時極不相稱的负蚊,一種夏天的氣味像是瀑布一樣從我頭頂沖灌而下神妹,歡快包裹著我,托舉著我家妆,我的心開出燦爛蓮花鸵荠,隨浪潮涌動。正當我快活地想要大聲吶喊的時候伤极,嘴都張開了蛹找,一個激靈,我又回到了現(xiàn)實哨坪。
晚上回家回憶起這段奇怪的經(jīng)歷庸疾,終于忍不住動筆寫了下來。寫著寫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如果今年春節(jié)搶不到回去的車票当编,那我索性就不回去了届慈。
我愿意用一頓年夜飯換去迪士尼坐過山車的機會。
希望我的2018有一天能清清靜靜地過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