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年三十下午我在外頭瞎溜達打不著出租車览濒,我爸讓我哥從鳳凰山登高望遠回來別忘了順道從路邊撿著他妹妹辕漂。不知道他從哪借來個快報廢的捷達練手黍图,那車前擋風玻璃上頭貼了一圈透明膠條,車門拉開那一瞬間外頭的土被震起來跟著冷風往車里灌和措。
副駕駛座上扔著一條煙和一個打火機庄呈,我哥看我要坐前邊順手把煙還有打火機往后一扔,沒扔座上派阱,也不知道掉哪去了诬留。后座上也有東西,好像是一堆破紙殼子贫母,再一低頭文兑,前邊腳底下也有東西。我找個能下腳的地方擠進去腺劣,聽見車里嘚嘚瑟瑟的架子鼓和喪氣的男聲——至少我那時候覺得喪氣绿贞。我在那之前沒聽過竇唯,但是我知道那肯定是竇唯橘原,因為我剛翻了我哥那一年到頭都胡說八道的朋友圈籍铁。
前擋風玻璃上也有土,紅綠燈照過來有一層重影趾断,我在里頭擦了擦拒名,沒用,土在外邊芋酌,雨刷不會動增显。人在里邊開車,尤其是黑天的時候脐帝,視野有限同云,頭得往前探著,一邊開車一邊和往后勒的安全帶作較勁腮恩。
我覺得自己那一年喪極了梢杭,到了年底還陪他聽這么喪的聲音,坐旁邊不支聲秸滴,我哥懶得惹我武契,一邊開車一邊看路,我覺得他肯定也失落荡含,因為那擋風玻璃上的土和膠條把他視線擋得嚴嚴實實咒唆,看不見對面來車里的漂亮女司機。
后來車里開始放這首歌释液,《希望之光》全释,剛才我找了找,大約是四分零二秒的開始那個伴奏聲音像一束對面漂亮女司機的車燈燈光误债,透過重重灰塵和透明膠條照在我身上浸船,后來我知道我剛上車的時候那首歌叫他媽《黑色夢中》妄迁。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哥給我一根紅手繩,說是剛從西藏什么寺廟里給我求的李命,我把手繩系上登淘,帶了不到仨月就壞了,去百度上查封字,說是給我擋了災禍黔州,拿回家細細收著。不知道是不是紅手繩起作用了阔籽,第二年運氣開始好了流妻,凡事有驚無險,我也挺知足笆制,有驚無險約等于一帆風順绅这。
今年過年老哥沒回來,大年三十自己在不列顛炒大米干飯吃项贺,我說你看那些個神奇的人們都有一個人在外頭過年的經(jīng)歷君躺,你過完這個年就能和他們一樣了。希望他真能和他們一樣過完這個年就變神奇了开缎,可是我沒有多余的紅手繩棕叫,管他呢,反正竇仙兒舉著希望之光照了我們了奕删。希望也能照著你們俺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