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步入大學鸳粉,是我人生重要性的轉(zhuǎn)折點。
寢室里有一群悶騷的二貨集畅,曹哥是這群二貨中的奇葩近弟。不僅大大咧咧,而且還熱衷旅行挺智。
那天他把我租來的小說搶了去祷愉,告訴我荊州古城是多么的好玩云云窗宦。
本來我是不打算去荊州的,說實話二鳄,如果不是因為他死乞白賴的拉著我赴涵,說給我介紹妹子,請我吃好吃的订讼,順帶還給我報銷車費的話髓窜,我是打死也不會去。
之前去宜昌玩偷吃別人橘子被逮到的什么慘痛舊事欺殿,我就不提了寄纵。
結(jié)果出發(fā)的那天,那個二貨華麗麗的放了我的鴿子脖苏,給我留了一張去荊州的汽車票程拭。對于這個我從未去過的城市,于是新一輪的糾結(jié)感油然而生棍潘。尼瑪,我不認識路哇亦歉!
身為一個地理理論知識無敵但是行動路癡的行者恤浪,我表示非常的無奈肴楷。于是,我苦逼兮兮的踏上了去荊州的汽車阶祭,臨行前還特意的買了一張荊州的地圖绷杜,以期在車上短暫的時間可以惡補一下荊州的地勢直秆,以免走丟一命嗚呼濒募。
我終究還是華麗麗的迷路了圾结,并不是因為荊州的地勢有多么的復雜,而是因為筝野,我坐的那輛大巴在路上搖啊搖晌姚,直接把我搖到了周公家。
你以為這是最苦逼的歇竟?我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挥唠。而實際不是焕议,當我在褲兜里面沒有翻出錢包的時候。
待我終于從背包里面找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和一張銀行卡的時候,我咧嘴笑了唤锉。這要感謝我媽媽,她從小告訴我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窿祥,恩,錢也不要只放一個包里嗤瞎。當我從ATM機前來出來的時候,我決定回去只把曹哥打殘听系,絕不打死——因為這張卡上只有兩百塊錢了。這同時也意味著弃秆,我能動用的資金絕對不能超過兩百塊。
于是菠赚,我決定縮減開支郑藏,只吃兩頓衡查,一頓早中餐必盖,一頓晚中餐。
荊州好吃的很多歌粥,尤其是早上,哪怕是我去找吃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失驶。荊州的早餐和武漢的早餐有類似的地方,但是各中絕對是差異巨大嬉探。荊州也有熱干面,但是你要相信眷蜓,這絕對不它們的主流,他們喜歡吃湯粉吁系。寬的扁扁的米粉芹敌,圓的粗粗的米粉垮抗,細細長長的米粉或者是灰不溜丟的苕粉,燙上一碗冒版,加上你喜歡的添頭,撒上蔥花辞嗡,簡直是味道美極了。
其實這各種粉的花俏并不在米粉上面续室,而是在添頭上面。這里的老板們都會提前天晚上就慢慢的把骨頭熬上挺狰,等里面的骨頭湯熬到粘吧粘吧的,然后第二天早上放入準備好的海帶丰泊,黃豆,冬瓜等配菜再繼續(xù)的熬煮话侄。而等我們七八點去吃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香噴噴的一鍋湯了年堆。點上一份喜歡的添頭,然后合著米粉盏浇,吸溜一口就到了嘴里变丧,唇齒留香。
荊州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锄贷,叫鍋盔曼月。荊州的鍋盔和西安的鍋盔有很大的區(qū)別,西安的鍋盔是圓圓的厚厚的哑芹,而荊州的是長長的扁扁的,因形似鞋底聪姿,所以方言也叫“孩底子粑粑”。就是用一個油桶一樣的烤箱末购,里面放上木炭,在油桶的內(nèi)邊緣貼上帶餡的面餅盟榴,于是,烤哇烤擎场,過上幾分鐘一個金脆金脆的鍋盔就出來了。其實我一直比較奇怪的是宅静,貼在烤箱內(nèi)沿的鍋盔會不會掉下去。直到后來我一不小心姨夹,在觀摩鍋盔工藝流程時燙了一個泡后,我在再不對這個問題好奇了矾策。
其實這都不是重點匀伏,重點是米酒湯圓蝴韭,因為這才是我的最愛。米酒要孝感的榄鉴,湯圓要無餡的。然后就在那里等阿婆搓啊搓庆尘,搓的一個個圓溜溜的,然后放入滾燙的開水里矛辕,煮上幾分鐘。等一個個湯圓都耐不住寂寞浮上水面的時候聊品,就是我們可以大口朵頤的時候几苍。當然了翻屈,這個時候還不夠美味妻坝,等往里面加幾勺米酒惊窖,然后在放上一把白糖之后厘贼,那就可以開吃啦。
荊州是一個古城嘴秸,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天下九州荊州居其一署辉。而劉備借荊州和關羽大意失荊州更是讓荊州揚名天下。
但其實荊州是一個小城哭尝,并不是很大剖煌。伴隨著冷兵器戰(zhàn)爭的結(jié)束材鹦,荊州軍事地位的消亡耕姊,荊州已漸漸的失去了它昔日的榮光。拋卻歷史的輝煌茉兰,其實荊州還是一個比較宜居的地方。當然了规脸,我來這里的目的不是討論這里是否適合居住,而是來看古城墻的莫鸭。
我是從東門過去的,似乎很多古城都喜歡把城門分成東西南北被因,不過我不喜歡,這多沒文化啊堕花,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多拉風,你說是吧航徙。繞過東門,就可以看見荊州古城墻了到踏。而就在東門的邊上尚猿,有一根華表,有點像天安么前的華表凿掂,不過少了兩只耳朵。天安門前的華表有一個蹲獸庄萎,頭向?qū)m外;天安門后的華表糠涛,也有一只蹲獸,頭朝宮內(nèi)集漾。傳說,這蹲獸名叫犼具篇,性好望凌埂,犼頭向內(nèi)是希望帝王不要成天呆在宮內(nèi)吃喝玩樂,希望他經(jīng)常出去看望他的臣民瞳抓,所以它的名字叫“望帝出”,犼頭向外挨下,是希望皇帝不要迷戀游山玩水,快回到皇宮來處理朝政臭笆,則叫“望帝歸”。而這邊四個蹲獸都是頭朝華表鹰霍,我思考了良久茵乱,還是沒有找出答案茂洒,直到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瓶竭,陽光亮瞎了我是雙眼渠羞。我終于想通了智哀,估摸著這四只蹲獸的名字叫“望日出”吧。
走過“望日出”就可以看見一個大城門外帶倆小門瓷叫,上面有兩個蒼勁大字荊州。別問我是怎么認出來的摹菠,碩大的簡體字我要是都不認識,估計當年教我語文的老師都要吐血三升了蔽介。而就是這兩個如此粗鄙的鎏金大字,讓我對這個倍感失落屉佳。
我想起了朋友的那首詩洲押。
如今的你
已不再是當年的你
不再有獵獵的大旗
虔誠的往昔
也不會有人在你的墻磚上雅韻留名
在你的四周
早已矗立滿了一座座鋼筋水泥
而就在你的對門
那座城堡里還有通宵達旦的燈紅酒綠
游人如織
充耳的不是賣家的吶喊
便是買家的討價還價
穿梭在你身旁的開發(fā)商
覬覦著這一塊風水寶地
怎樣才能讓自己的腰包鼓起
三國已去
信義何存
我沒有繼續(xù)行走,而是駐足停留杈帐。或許挑童,我只想讓你在我的腦海里,除卻這個兩個碩大的鎏金字娃兽,還能保留一些美好,而不是再看完之后投储,徒剩遺憾阔馋。
我常常問我玛荞,如果時間倒流呕寝,是否還是做出如此的決定。
撓撓后腦勺客蹋,想了想塞蹭,應該會嚼酝。
或許竟坛,這是對我們相遇最美的詮釋。
于你担汤,或是我。
于是隅很,很多年后的今天率碾,我娶了一個媳婦,荊州的所宰,但是我依然卻從未踏足過古城墻。我想仔粥,若干年以后我再回來,或者不在回來躯泰。我還是不會踏足那片土地,但是我心中依然為它保留著一份我未曾踏足的厚重瘟裸,那是屬于我心中的三國,屬于它原本的歷史與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