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癞埠,是誰在家里點燃了搏擊的火把呢状原?
早在上個世紀,孩子爸爸上中學(xué)時苗踪,曾在街頭公園里跟著大爺們學(xué)過幾招出拳的把式颠区,據(jù)他說,打的有模有樣通铲。不過自從我認識他后毕莱,那些招數(shù)就成了“傳說”。
這幾年真正的帶頭人颅夺,其實是姐姐朋截。姐姐比弟弟大兩歲。在她5歲那年吧黄,看膩了動畫片《小豬佩奇》部服、《小馬寶莉》和《海底小縱隊》這類,在80后爸爸的影響下拗慨,她瘋狂迷上了《七龍珠》廓八,從動畫片到成套漫畫書,再到手辦赵抢,都過足了癮剧蹂,就連她的圖畫冊里,也畫滿七龍珠的悟空和貝吉塔的爆炸頭烦却。
更夸張的是国夜,”參加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突然就成了小丫頭那一陣子的夢想短绸。
她提出來要學(xué)格斗術(shù)。我打開手機隨手一搜筹裕,選了附近的一家搏擊館醋闭。拳館里基本都是成年人在練,除她之外朝卒,年齡最小的會員也上初中了证逻。這里,突然迎來了一個5歲女孩抗斤。
小丫頭小馬尾辮一甩一甩的囚企,站在搏擊臺上,難掩她那高高在上的快樂瑞眼。
大概是七龍珠已經(jīng)為她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龙宏,她學(xué)起來進步很快。稚氣的面龐伤疙,再搭配上犀利的眼神银酗,自然吸引了不少拳友粉絲辆影。
只可惜,四個月后黍特,我們就搬家回了北方蛙讥。距離她打好基本功,還差得遠呢灭衷。
我給她重新找了一家不錯的拳館次慢,主教練是一位中國頂尖的MMA選手。然而翔曲,一改曾經(jīng)的熱情迫像,才僅僅幾節(jié)課,她就開始抵觸去訓(xùn)練了部默。她說侵蒙,自己只愿意和以前的教練練習(xí)。
后來我才意識到傅蹂,小孩子們干起正經(jīng)事來纷闺,其實也和大人一樣,也在意無形的力量份蝴。不犁功,可能是更加在意吧,包括場地氛圍和人與人的默契婚夫,都會影響她敏感的情緒浸卦。
先前的老拳館,建在一座寫字樓的18層上案糙,四周窗明幾凈限嫌。傍晚練拳時,總有晚霞射進來时捌,動感的音樂聲也成了落日的一部分怒医。遠眺就是鐘山和玄武湖,拳館奢讨,儼然成了一座鬧市區(qū)的空中樓閣稚叹。
而現(xiàn)在,為了成本控制拿诸,京城的不少健身房都在地下室扒袖,姐姐當時的那個拳館也不例外。拳館門口就是地下室的廁所亩码,除非走進拳館偏里的房間季率,才聞不到廁所氣味。論資歷蟀伸,這個拳館的教練遠高過老館教練蚀同,并且學(xué)員中缅刽,絕對是高手如云〈缆纾可是衰猛,對于新入門的孩子來說,突然間換了教練刹孔,再加上視覺反差極大啡省,自然是非常掃興的。這些都可以理解髓霞!
正好卦睹,我從來就不喜歡格斗!
不過作為媽媽方库,還是要盡到提醒義務(wù)的结序,我又嘗試微微地推動了一下,便沒有再催她繼續(xù)學(xué)下去纵潦。
兒童搏擊漸漸淡出了我家的生活徐鹤,可姐姐的拳套,無數(shù)紅色邀层、黑色和白色的綁帶返敬,卻始終掛在我們家的拳擊沙袋上,至今仍放置在過道的一角寥院。
無論是爸爸劲赠、姐姐還是弟弟,路過時秸谢,常會朝沙袋鞭個腿凛澎,或者輕擺幾下拳頭,把它當成了一個——親密的出氣筒估蹄。
也許预厌,弟弟的搏擊啟蒙就是在他三歲那年吧。跟著七龍珠的BGM元媚,他已把格斗術(shù)當成了少年必修課?
真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苗沧,反正我就是不喜歡看一群人打來打去的樣子刊棕。
換了我的手,就直接上前擁抱了待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