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楊淑芳欲解謎團(tuán),王曉晗竭力遮掩
開完座談會楊淑芳大大方方地將孫家寶叫到了她的打字室。因為這是公事,救人英雄這次又成了技術(shù)英雄,廠里這回又要大大地宣傳一番淤翔,宋處長自然又安排她寫專題報道了。
孫家寶這次能奪得第一名楊淑芳同樣是大感意外佩谷,以前的謎沒有完全解開現(xiàn)在又添了新的謎旁壮,對于宋天瑞的說法她是不大認(rèn)同的监嗜,什么叫思想問題解決了其他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還是那句話抡谐,思想能飛躍技術(shù)還能飛躍嗎裁奇?這似乎不成立⊥可不管你信不信人家得第一名的事實在那擺著框喳,這又怎么解釋?真是奇怪厦坛,他怎么就能得第一呢五垮?
倆人坐下后楊淑芳對家寶說:“祝賀你啊,真是了不起杜秸。讓你去參評好多人都有看法放仗,沒想到你竟然得了第一名!”聽起來是稱贊撬碟,可用的卻是懷疑的語調(diào)诞挨。
孫家寶笑道:“連你也用了竟然兩個字,看來我得第一的確是不大正常啊呢蛤』躺担”
楊淑芳說:“誒,家寶其障,你還別說银室,這還真是不大正常,確實出乎我的預(yù)料励翼。你成為英雄前在拉練中我就認(rèn)識你蜈敢。你的表情,說話的語氣汽抚,還有對劉國軍發(fā)言的大笑至今我還記得抓狭。那時的你怎么和現(xiàn)在的你判若兩人?人們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造烁,可你怎么就移了否过?而且還移得這么快這么徹底?以前這個問題我只是自己琢磨惭蟋,現(xiàn)在我實在解不開不得不直接向你請教叠纹。”
孫家寶笑著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像是貶義詞吧敞葛?這和老百姓常說的狗改不了吃屎好像是一個意思,這都是說壞人的話你怎么用來說我与涡?”
楊淑芳不好意思地笑了惹谐,說:“哎呀持偏,我說錯了,你可別介意啊氨肌。我的意思是你只練了半個月就奪得第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鸿秆?我的感覺好像你就是換了個人,你不是以前的那個孫大保怎囚。你是卿叽,怎么說呢,你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奇人恳守】加ぃ”
王曉晗成為孫大保已經(jīng)一年多了,對大保周圍的人基本上都熟悉了催烘,感覺上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孫大保的身份沥阱,早上醒來也不再感到恐慌了,他已經(jīng)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寥海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他不會心虛和膽怯考杉,而是輕松地調(diào)侃道:“你說我換了個人?那你說舰始,是誰把我換了崇棠?我現(xiàn)在是誰啊丸卷?原來那個我又跑哪兒去了枕稀?”
楊淑芳也笑了說:“是啊,我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問題嘛及老,還是你給我解釋解釋吧抽莱。”
孫家寶說:“小楊骄恶,宋處長說的沒有錯食铐,我覺得人吧都有兩重性,善念頭占上風(fēng)時他就會干好事僧鲁,惡念頭占上風(fēng)他就有可能干壞事虐呻。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寞秃,所以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要狠斗私字一閃念≌宓穑現(xiàn)在我是標(biāo)兵,是英雄春寿,每做一件事朗涩,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是不是符合我當(dāng)前的稱號。我這跟你偷著說绑改,現(xiàn)在我每一天都活得十分小心谢床,話不敢多說兄一,飯也不敢多吃∈锻龋”
楊淑芳奇怪道:“不敢多說話那是怕言多語失出革,可飯怎么還不敢多吃?”
孫家寶不好意思地笑了渡讼, 說:“這你還不明白骂束?是怕吃多了放屁唄。你說我連屁都不敢放怎能進(jìn)步得不快成箫?”
楊淑芳聽罷大笑起來展箱,說:“看來這個先進(jìn)典型的帽子戴在你頭上還真成了促進(jìn)你上進(jìn)的緊箍咒,不用老宋念就把你給套緊了伟众∥雠海”
孫家寶說:“這是和你開玩笑了,不過說真話我現(xiàn)在真的是很小心很警惕凳厢。為什么這次能拿第一名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账胧,怎么這么巧呢,用什么方法加工考評的那個件出發(fā)前我剛好看過先紫,所以心里有譜治泥,這就是我走運。
“另外你說的那個‘人們常說’這句話也不一定都正確遮精,比如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居夹,近鄰不如對門。這話你聽過沒有本冲?你覺得對嗎准脂?啊,你覺得對是不是檬洞?可還有一種說法叫作:親戚遠(yuǎn)來香狸膏,街比鄰右高搭墻!這話是不是你也覺得有道理添怔?這是兩種完全對立的觀點為什么都有道理湾戳?類似的例子還很多,比如說父親管教兒子的方式广料,一種說法是:父慈子孝砾脑,君正臣賢“樱可還有一種說法是:棍頭出孝子韧衣,恩養(yǎng)無義兒。你認(rèn)為哪種說法有道理?名師出高徒稱贊的是師父畅铭,可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肯定的卻是徒弟萧求。
“所以說什么格言吶,民間俗語啊不是不正確是要看什么背景顶瞒,用在什么人身上。從小看大三歲知老是說有的人一輩子不管遇到什么教訓(xùn)為人做事都不改元旬;洗心革面榴徐、痛改前非、脫胎換骨是說有的人在遇到重大事故后能認(rèn)真地反思匀归,一改以往的不良行為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坑资。所以說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什么好奇怪的,你問的那句話用在我身上應(yīng)該反著說穆端,叫:江山難改本性可移袱贮。何況我本性是好的,我是工人家庭出身嘛体啰≡芪。”
楊淑芳敷衍道:“嗯,你這么說也算解釋得通荒勇,我明白了柒莉。”
她表面好像是在聽孫家寶關(guān)于一個人行為轉(zhuǎn)變的論證沽翔,實際上心里想的卻是:這個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兢孝?如果是的話我該怎么辦?我這么跟他談心他怎么一點那方面的表示也沒有仅偎?他如果有這方面的意思應(yīng)該主動對我說呀跨蟹,世上都是男求女,哪有反過來女求男的橘沥?莫不是他真跟那個收廢品的白臉好了窗轩?想到這便含笑問道:“誒,家寶威恼,這回你又上報紙了你那個路友又該上你家祝賀了吧品姓?”
楊淑芳經(jīng)常拿陳萍來開孫家寶的玩笑,家寶一般都假裝聽不懂箫措,每次都是回以不置可否的傻笑腹备。
下一章:菊花池邊評黃巢,林蔭道上論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