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到這個題目碾褂,大家是不是有點好奇兽间,什么是知識的詛咒,難道有知識還有錯嗎斋扰?照例渡八,我們的演講還是從一個故事開始啃洋。
本周二,還是跟一群日本人和歐洲人的會議屎鳍,這個會議已經(jīng)給我提供了很多素材了宏娄。最近我們在強調(diào)車型開發(fā)要做高海拔實驗。其實這個事兒我已經(jīng)跟他們展開過一次了逮壁,本次也就是想再提醒下孵坚。所以,我盡量長話短說:“之前開會已經(jīng)展開過了窥淆,需要做高原實驗卖宠,希望下次可以看下你們的高海拔實驗的計劃∮欠梗”“這是誰的決定扛伍?”對方在明明可以找到上次的會議記錄的情況下,又問我词裤。我覺得非常無奈刺洒,明明上次已經(jīng)說明過了。但又不得不再次把資料找出來:“我們認為**實驗項目高海拔是有風(fēng)險的”“為什么有風(fēng)險吼砂,判斷標準是什么逆航?“對方似乎對這件事非常抵觸,語氣有點生硬渔肩∫蚶”大家是不是覺得他問題提的挺專業(yè)的?是的周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抹剩,所以我也從專業(yè)的角度,跟他講為什么判斷為風(fēng)險栏饮。但我發(fā)現(xiàn)他連這個專業(yè)最基本的知識吧兔,OBD實驗需要測排放都不知道。這就好像我說煎餅果子要放兩個蛋袍嬉,他問為什么境蔼,我說一個全蛋蛋白質(zhì)只有6g不足以給早上提供充足的蛋白質(zhì),他卻不知道蛋白質(zhì)是啥伺通,有啥作用箍土。我們的交流注定無法順暢,我感覺再交流下去罐监,我們就要干起來了的那種劍拔弩張吴藻。
這時,我們科的光島上線了弓柱,他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解釋了這個事的大背景:因為政府的抽查日益嚴格沟堡,為了保險起見侧但,全車型都準備做此實驗的確認。對方就偃旗息鼓了航罗,會議的方向就開始向著實驗的預(yù)算怎么落實推進禀横。什么風(fēng)險,標準之類的粥血,對方一點也不care了柏锄。我非常疑惑,到底松田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呢复亏?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的日語不如光島好嗎趾娃?
會議結(jié)束后,我去找光島缔御,問抬闷,為什么他來參會后,氛圍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耕突,似乎順滑了好多饶氏?他說:我猜,你應(yīng)該沒有一開始就把這件事兒背景跟他們展開有勾。雖然我們這邊,天天都在說高原實驗古程,非常清晰蔼卡,但他們并不清楚≌跄ィ“我不服氣的說雇逞,我之前就展開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啊茁裙√猎遥”就算已經(jīng)跟他們展開過一次了,他們每天信息那么多晤锥,也早就忘記了掉蔬。所以跟日本人交流,一定要先講大背景矾瘾,然后再講細節(jié)女轿。
于是我想起,之前學(xué)的一個詞“知識的詛咒”:即我們一旦知道某種知識壕翩,就無法想象不知道這種知識時會發(fā)生什么蛉迹,我們的知識“詛咒”了我們。我們很難與他人分享這些知識放妈,因為我們無法輕易摸另一方的心理狀態(tài)北救。這里的知識分兩個方向:1. 我們傳統(tǒng)意義的知識點荐操,比如上次我分享的KONO模型,就是一個知識點2. 就是前提:我以為對方對門兒清珍策,所以有的談話也在對方門兒清的前提下進行托启,但實際是,人家還有兩眼一摸黑的裝態(tài)膛壹。任我東西南北風(fēng)的狂吹驾中,人家就是巋然不動。其實講個前提也不費什么事兒模聋,干脆每次想說服別人時肩民,先將背景和前提講清楚。
??? 這個呢链方,就是我這一周收獲的道理持痰,分享給大家,希望大家也有所感悟:想開展什么事兒時祟蚀,不要怕麻煩工窍,一定要在每次展開時都講一遍背景和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