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附近菜市場里有面包鋪子绿渣,路過那里的時候朝群,Jens總會兩眼放光中符。
他一向告訴我,德國的面包非常好吃谭期,特別是這種傳統(tǒng)家庭作坊的出產(chǎn)吧凉,美味無邊。他描述起面包的表情阀捅,像在說海鮮大餐针余。
如果我一提起吐司凄诞,Jens就會直搖頭:那根本不算數(shù)忍级!
然而對德國面包帆谍,我的印象只一點:簡直是石頭轴咱。
德國人愛吃的面包,成品是巨大而圓形的一枚窖剑,常切開來論斤賣戈稿。有厚而硬的皮西土,內部的面鞍盗,緊密而硬邦邦。
他們也許以做汽車的態(tài)度做面包肋乍,所以我吃起來欣除,常覺得在吃一輛大眾甲殼蟲住拭。
在嘗試了不少傳統(tǒng)德國面包之后历帚,我一度放棄了這種食物。
有一次谱煤,Jens在菜市場論斤稱了半個沉甸甸的黑面包禽拔,起碼有一公斤。到公司廚房睹栖,他取出有齒的面包刀,削肉一樣削下兩片野来,也遞給我一片。
他嚼兩口豁辉,陶醉,贊不絕口徽级。問我如何,我嚼兩口餐抢,心里蹦出同事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Ist das doch Jacke wie Hose?!
直譯:夾克和褲子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這句無厘頭的話真是令夾克與褲子哭笑不得朴下。
意譯:這難道不是一樣的嗎苦蒿?
這兩樣東西沒有區(qū)別!
半斤八兩佩迟。
我很想對Jens說:你買的這面包,和我之前吃的那些有什么區(qū)別灸姊!還不是硬得跟甲殼蟲汽車一樣秉溉!
不過這回的菜市場家庭作坊的產(chǎn)品力惯,使我的舌頭上起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氣召嘶。后來,又吃過許多不同的德國面包甲喝,竟能吃出不同的香氣铛只。
我終于明白,他們真的是在面包上下了很多工夫淳玩。德國有三百多種傳統(tǒng)面包。他們的面包店主們一共向面包專業(yè)協(xié)會注冊了3000多種類型的面包蜕着!
然后,為了與超市里的吐司以及其他不明物種戰(zhàn)斗圈盔,他們正在為德國面包申請世界文化遺產(chǎn)悄雅。
然而對我來說,Das ist doch Jacke wie Hose宽闲。實在是太硬了。
不過娩梨,他們的小面包(Br?tchen)如果烤得好览徒,倒是很好的早餐狈定,個頭小习蓬,內部稍松軟,外皮烤的硬而脆芦缰,我挨個試過夾奶酪枫慷,黃油,蜂蜜或听,果醬,腌肉神帅,肉腸,火腿元镀,培根霎桅。各具好風味。
有一天滔驶,我翻雜志,看到一個圖書銷售排行萝快,其中有一本書名叫做:
Dumm wie Brot.
直譯:蠢得像面包锻霎。
意譯:蠢極了揪漩。
愚蠢透頂。
殘暴一點大概就是: SB冰更。
我不是很理解昂勒,于是跑去問我的德語課老師,為什么像面包就蠢呢戈盈?
老師先向我警告,這是非常涣觉,非常血柳,非常不禮貌的一句話官册。沒事不要在德國人面前瞎叨叨。
然后他說膝宁,像面包就蠢根吁,大概是因為面包沒有腦子。
我告訴Jens德語老師的解釋击敌,Jens哈哈笑:”聽起來是有邏輯的。但這樣的話圣蝎,豈不是也可以說:蠢得像凳子衡瓶,蠢得像桌子,蠢得像……“
我只是覺得哮针,這句話里的面包坦袍,大概特指吐司吧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