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沒有殺魚了牵咙,估計至少有十年了,現(xiàn)在買魚包殺攀唯,看上大水箱里的哪一條魚洁桌,魚販子直接給你撈上來,秤重之后免費殺魚侯嘀。
妻姐給了我們一條活魚另凌,我提著塑料袋,魚就在塑料袋里亂晃戒幔,很不老實吠谢。妻子電話說下午就把魚紅燒了,安排我殺魚诗茎。
說到殺魚工坊,我有些心慌,畢竟有10來年沒有殺魚了。打開黑色塑料袋王污,更讓我吃驚罢吃。這魚和我往年殺過的魚明顯不同,沒有魚鱗玉掸,體型也不一樣刃麸,頭比較大,大嘴下方還有兩根長胡須司浪,我覺得是大鯰魚泊业。
我把魚頭捏住,另一只手操起剪刀剪魚尾啊易,剛剪了一下吁伺,魚尾巴就使勁甩起來,甩了我一臉的血租谈。我連忙呼喊女兒篮奄,女兒鉆進(jìn)了廚房,卻不敢動手割去,我捏不住了窟却,魚滑到了地板上,像蛇一樣蜿蜒游動呻逆。廚房里滿是我和女兒的喊叫聲夸赫,女兒嚇的轉(zhuǎn)身跑出了廚房,遠(yuǎn)遠(yuǎn)看著咖城,滿是驚恐茬腿。
這時妻子下班了。她不悅地進(jìn)了廚房宜雀,讓我把魚抓起來切平,說男人連魚都不敢殺。我抓起了魚辐董,一只手抓著魚頭悴品,一只手抓住魚尾。妻子抄起剪刀简烘,一下子就把魚肚子剪開了他匪,我手伸進(jìn)魚肚子里,掏出了脂肪和肚腸夸研,魚終于不怎么動了。
妻子讓我把魚放在菜板上依鸥,一菜刀就把魚頭剁了下來亥至,魚頭滾在案板上,魚腮還在動。妻子也有些害怕姐扮,忙讓我把魚頭扔了絮供。我把魚頭扔進(jìn)垃圾筐,還心驚肉跳茶敏。
我們把魚身子清洗干凈壤靶,剁成幾塊,我又剝蒜剝蔥惊搏,妻子的廚藝很好贮乳,只十幾分鐘,香氣撲鼻的紅燒魚就擺上了餐桌恬惯。
吃飯時向拆,女兒說下午就應(yīng)該把魚拿到街道去,讓魚販子殺酪耳。我說魚販子額外殺魚浓恳,是要收費的,再說殺魚不是什么難事碗暗,只是咱們從沒有殺過鯰魚罷了颈将。
魚的肉質(zhì)鮮美,很快一大盤魚塊吃得只剩魚骨言疗。我對妻子說:“我把魚頭撿出來晴圾,洗凈,明天早晨熬個魚湯吧洲守∫晌瘢”妻子連連擺手,說這個魚頭太害怕梗醇,剁掉了腮還在動知允。
我便對女兒講起了老父親殺雞的往事。我說:“30年前叙谨,你二叔在寶雞上學(xué)摔斷了胳膊温鸽,在409醫(yī)院住院,你奶奶照顧你二叔手负,捎話說殺一只雞紅燒了涤垫,拿到寶雞去。你爺爺買了一只大公雞竟终,殺雞時我躲開了蝠猬。你爺爺喊我過去殺,我拿起刀嚇得手發(fā)抖统捶。你爺爺便拿來柳木墩榆芦,讓我把雞頭和雞腿壓住柄粹,隨后一菜刀就把雞頭剁下來了。我嚇得松開了手匆绣,哪知這時大公雞活了驻右,沒頭的大公雞踉踉蹌蹌地走,血順著脖子一股一股地淌崎淳。我看到這場景嚇呆了堪夭,還是你爺爺上去一腳把沒頭的血公雞踢倒了〖鸢迹”
女兒聽了我的講述鼓圓了眼睛森爽,連妻子都蹙著眉頭。這是不是有些恐怖呢咐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