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流行一句話叫贫母,西藏是種病,不去治不好盒刚,去了好不了腺劣。
我的病是一二年害下的。
偶遇上海一個做旅游的老總因块,跟我說橘原,他每年六月份都要放下生意,去西藏二十天涡上。每次走之前趾断,都寫好遺囑,放在保險箱里吩愧,交代秘書歼冰,如果二十天后自己沒出現(xiàn)在公司,請按遺囑執(zhí)行耻警。
開始他駕車從上海出發(fā)隔嫡,到成都,走川藏南線進藏甘穿,后來坐飛機到昆明腮恩,在當?shù)刈廨v越野車走滇藏線進藏,最近幾年温兼,干脆做了背包客秸滴。
他有嚴重的心臟病,血壓時常在150到220之間募判,跟我說話荡含,能明顯感覺到他氣喘咒唆。口袋里揣著降壓藥释液,速效救心丸全释。問起為什么這么不要命?他說误债,西藏真的是一種病浸船,不去治不好,去了好不了哇寝蹈!
這種病也會傳染李命,我也得上了。
一四年七月份箫老,我坐旅游大巴走青藏線進藏封字。
走青藏線都要在格爾木休整,買氧氣耍鬓,買紅景天周叮,洗澡。我們也不例外界斜。
為了能在白天翻過唐古拉山,晩上趕到安多合冀,我們早晨六點就出發(fā)了各薇。
順著109國道,八點我們到了叫藏格的檢查站君躺,下車到檢查站刷身份證峭判,不由得打一個冷顫,天空飄著小雨棕叫,溫度驟降到十度林螃,耳旁銘記領隊教誨,到西藏千萬不能感冒俺泣,一個小小的感冒有可能會要了人的大命疗认。
趕緊的回車上加厚衣服,毛衣伏钠,皮衣横漏,棉襖,秋褲毛褲牛仔褲熟掂,我人瘦缎浇,所有過冬的衣服都穿上了,也沒感到多暖和赴肚。
同伴就是自己的一面鏡子素跺,不知是凍得還是缺氧二蓝,個個嘴唇發(fā)紫,瑟瑟發(fā)抖指厌。
有人聽說檢查站免費提供氧氣刊愚,就趕緊的把氧氣袋里的氧吸完,再去加飽仑乌。
檢查完我們的身份證百拓,開一張到達下一個檢查站單子,注明起始時間到達時間晰甚。這條路限速衙传,必須嚴格遵守,超速或者延遲都不行厕九。
109國道走的一般都是貨車蓖捶,路面壓得坑洼不平,車行駛在這樣的路上扁远,想超速都沒可能俊鱼,缺氧加上車搖晃,一車人昏昏欲睡畅买。
不知走了多久并闲,車停下了,領隊宣布谷羞,下車方便帝火。
從車窗望出去,路邊坐落著幾間簡陋的房子湃缎,寫著川渝飯館犀填,老李家常飯,加水嗓违,補輪胎九巡。我包裹嚴實下了車,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包上蹂季,頭暈冕广,目眩,心慌偿洁,真正的高原反應開始了佳窑。
廁所是簡易的,一間房子父能,水泥板中間掏個長方型洞神凑,蹲在那上面方便,向下看去,有兩米多深溉委,是旱廁鹃唯。本來就頭暈,萬一一頭栽下去瓣喊,不摔死也要讓那些穢物熏死不可坡慌。后來又去過這樣的廁所,全都是深不見底藻三。
站在路邊洪橘,遠遠望去,天地一片灰黃棵帽,地上石礪遍布熄求,山是寸草不生,河水無聲的流淌逗概,河岸上沒有一星半點綠色弟晚。
頭頂上電線桿子上掛著一塊牌子,寫著逾苫,昆侖山卿城。這就是我們課本上學過的巍巍昆侖山嗎?一點也不巍峨铅搓。
下午兩點到了可可西里瑟押,這里的雨就變成了雪,鵝毛大雪星掰,凜冽的風多望,肆無忌彈地刮,真能把人連根拔起蹋偏,眼睛也不能睜大。
坐上車至壤,車下體力消耗太大威始,車上都懶得開口,只聽到喝口服液的吸溜聲像街,以及吸氧的嗤嗤聲黎棠。
車依舊搖搖晃晃向前開著,雪花小了镰绎,又變成了雨脓斩,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彩虹畴栖,雖然有些朦朧随静,但是的的確確是出現(xiàn)在了青藏高原上空。
彩虹過后就是藍天,瓦藍瓦藍燎猛,飄著大朵大朵白云恋捆,很低,真想伸手摘下一片云帶回家重绷。
青藏高原沸停,讓我在一天經(jīng)歷了兩重天,叫我怎能不魂牽夢縈昭卓。
晩上七點愤钾,到了我心目中無上神圣的唐古拉山口。
夕陽照在云霧繚繞的唐古拉山上候醒,遠處的雪峰能颁,天上抬手可摘的白云與和暖艷麗的高原夕陽一起嬉戲,調(diào)弄出一幅幅充滿誘惑火焰,嫵媚千轉(zhuǎn)的圖景劲装。白雪,戈壁昌简,藏羚羊占业,靜靜流淌的高山河,恍惚間仿佛回到了荒蠻的白堊地時代纯赎。又仿佛來到了世界盡頭谦疾。
像電影中的慢鏡頭,我飄到褐色界碑前犬金,手軟綿綿的搭上去念恍,幾乎是摟著界碑,臉幾乎貼在上面晚顷,界碑上下了霜峰伙,涼涼的,滑滑的该默。紅色的漢藏兩種文字寫著瞳氓,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栓袖。
毫不夸張地說匣摘,它就像我失散多年的親人,字字透徹心扉裹刮,如雷貫耳音榜,我不記得我是否俯身親吻了它們,只記得讓朋友不停的拍照捧弃,朋友都煩了赠叼。后來照片洗出來,照片中的我,七月份穿著棉襖梅割,圍著厚圍巾霜第,頭發(fā)蓬亂,臉色黃腫户辞,一幅疲憊泌类,憔悴模樣,無聲的向看照片的人說底燎,看刃榨!這就是到西藏去的狼狽模樣!
戀戀不舍地離開唐古拉山口双仍,在心里說枢希,等著,我還會再來的朱沃。
坐上車苞轿,因為消耗掉太多的體力,我很快就睡著了逗物。睡夢中搬卒,有人給我背上潑涼水,冷得我渾身酸疼翎卓,醒來后契邀,知道壞事了,我中招了失暴。
晩上九點多坯门,我們到了西藏的北大門安多。
全車人不同程度都高原反應了逗扒。下了車古戴,一個個東倒西歪,恨不得就地睡倒矩肩。
睡覺前我吃了四粒強力銀翹片现恼,八粒和胃整腸丸,兩支紅景天口服液蛮拔,每種藥都加了一倍的量述暂,心里是豁出去了痹升。
半夜我被自己的呻吟聲驚醒了建炫,痛苦難耐,搞不清到底是高原反應呢還是感冒疼蛾?下床扶著墻去趟衛(wèi)生間肛跌,坐在床上摸黑把三種藥又加量吃了一遍。
早上起來,除過頭有點發(fā)昏衍慎,其他癥狀都不見了转唉。到街上喝一碗熱騰騰的南瓜粥,精神抖擻的向拉薩出發(fā)稳捆。
去了一趟西藏赠法,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西藏真的是一種病乔夯,得上了就好不了了砖织。
我雖然身為女人,可我有一顆浪跡天涯的心末荐,而且是說走就走侧纯。
一六年六月份,我從川藏南線第二次進藏甲脏。
青藏線上看草原眶熬,川藏線上看森林。
有了第一次進藏的經(jīng)驗块请,第二次就從容多了娜氏。帶了感冒藥,腸胃藥负乡,紅景天牍白,只準備了兩天,兩個人就開著越野車上路了抖棘。
第一天晩上住在雅安茂腥,洗澡,吃紅景天膠囊切省。
走318國道最岗,雖然是盤山路,一五年經(jīng)過大的維修朝捆,路面平坦般渡。只是貨運車多,要不停的會車芙盘。
穿過二郎山隧道驯用,我們上了川藏南線第一座高山,海拔4298米的折多山儒老。折多山下還是藍天白云蝴乔,車越往上爬,霧氣越大驮樊,到了山頂薇正,就下起了霧雨片酝,溫度驟降,冷得瑟瑟發(fā)抖挖腰。下了山雕沿,又見藍天白云。
晩上住在雅江猴仑。
可能是我來過西藏审轮,這次就沒有高原反應。為了穩(wěn)妥辽俗,還是每天按量服紅景天膠囊断国。
也可能川藏南線是山路,慢慢的上榆苞,慢慢的下稳衬,一定程度上緩沖了高海拔,身體也有了適應坐漏。不像青藏線薄疚,從兩千多米開始,一路上都是平坦的路赊琳,有時候都一眼望不到頭街夭,那路仿佛要通到天上去了,就到了五千多米躏筏,身體還沒適應板丽,高原反應就免不了了。
第三天趁尼,從雅江出發(fā)埃碱,過怒江,進入西藏境內(nèi)酥泞。
進入西藏砚殿,開始有關卡,檢查駕駛證芝囤,行駛證似炎,身份證,不可闖關悯姊,不可拍照羡藐。
金沙江的水是紅色的,而且是倒流悯许。
路上有騎著摩托車進藏的仆嗦,有騎自行車進藏的,從腰身看岸晦,有個女的欧啤。還有步行進藏。到山頂启上,天就黑了邢隧,下起了霜,看見一個人在山頂上推著自行車走冈在,是車子沒汽了倒慧?車壞了?我們開車走在這里都膽戰(zhàn)心驚包券,他難道不怕嗎纫谅?
到芒康都晩上九點了。
晩上住在芒康溅固。
芒康縣城很小付秕,道路泥濘。
第四天侍郭,從芒康出發(fā)询吴。
路過巴塘,世界高城理塘亮元。
理塘是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誕生地猛计。
你見,或者不見爆捞,我就在那里奉瘤,不悲不喜。你念煮甥,或者不念我盗温,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成肘。你愛肌访,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艇劫,不增不減吼驶。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店煞,不舍不棄蟹演。來我懷里,或者顷蟀,讓我住進你心里酒请,默然相愛,寂靜喜歡鸣个。
那一刻羞反,我升起風馬布朦,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昼窗。那一天是趴,閉目在經(jīng)殿香霧中,驀然聽見澄惊,你頌經(jīng)中的真言唆途。那一日,壘起瑪尼堆掸驱,不為修經(jīng)肛搬,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夜毕贼,我聽了一宿梵唱温赔,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鬼癣。那一月让腹,我搖動所有的經(jīng)筒,不為超度扣溺,只為觸摸你的指尖骇窍。那一年,嗑長頭匍匐在山路锥余,不為覲見腹纳,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驱犹,轉(zhuǎn)山轉(zhuǎn)水轉(zhuǎn)佛塔嘲恍,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雄驹。那一瞬佃牛,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医舆,只為佑你平安喜樂俘侠。
途經(jīng)九十九道彎,看草原蔬将。
晩上住在邦達爷速。
第五天,從邦達出發(fā)霞怀,途經(jīng)著名的七十二道拐惫东。那拐呈U字型,稍有不慎就會沖向山涯毙石,司機開車都是瞪大雙眼廉沮,死死的盯著前方颓遏。
遠遠的看見然烏湖。
六月份看見雪滞时,自是喜歡叁幢,幾個男人脫光上衣在雪地里打滾,跳起來沖向雪地漂洋,喊,快抓拍力喷!過去看同伴照出來的效果如何刽漂,結果不滿意,重新再來一遍弟孟。
高原反應加上冷贝咙,氣喘吁吁,嘴唇都紫了拂募。還玩的不亦樂乎庭猩。
晩上住在波密。
波密是個好地方陈症,扎木河從縣城中穿過蔼水,霧氣纏繞在山腰上。
第六天從波密出發(fā)录肯。
過通麥大橋趴腋。進藏最險的就是這里,叫通麥天塹论咏,每到雨季优炬,這里泥石流,塌方厅贪,貨車在這里堵上十天半個月是常事〈阑ぃ現(xiàn)在修了通麥大橋,十幾分鐘就過去了养涮。
在魯郎鎮(zhèn)吃有名的石鍋雞葵硕,看見墻上有個簽名墻,想到此生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贯吓,就問老板要了一支筆贬芥,一筆一劃寫下了自己的大名,那筆也許用的人太多宣决,筆水很淡蘸劈,幾乎是一下一下描出來的,不管怎樣尊沸,我的名字永遠的留在了遙遠的西藏的墻上威沫,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贤惯,有個認識我的人,站在簽名墻前棒掠,看見了我的名字孵构,笑著說,這家伙烟很,也來過這里颈墅。
魯郎被稱為小瑞士,風景自然是美的了得雾袱。
路平坦多了恤筛,路邊景色如畫,雅魯藏布江水嘩啦啦流淌芹橡,很是壯觀毒坛。感覺不是在西藏,像到了江南林说。
晩上住在西藏小江南煎殷,林芝。
川藏南線一路走來腿箩,沒有一點高原反應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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