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痛苦的往事蘸朋,太久不去提及,以為早已淡忘扣唱,過去了便不再留下痕跡藕坯。
說一句“一切重新開始”,真的就能夠放下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噪沙,輕裝出發(fā)嗎炼彪?
卻不知道,事情是過去了正歼,由于不明理辐马,情緒卻還堵在心里,否則怎么會“不堪回首”呢局义?日常生活中喜爷,當被別人不經意地踩到我們的“雷區(qū)”,立馬炸鍋之時萄唇,是否該停下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檩帐,為何我這般不依不饒?而不是怪罪外界與我為難穷绵。
今天上午轿塔,在與老師分享交流的過程特愿,說起了昨天我做西芹炒百合這道菜時的一些細節(jié)仲墨,讓她很不舒服勾缭。
我已經把西芹切好了,才問她是否要焯水目养。老師一看俩由,已經切成那么薄的片,就說不必了癌蚁。
我明明按自己的想法切好幻梯,為何還要問她如何做?而且還把別人的做法告訴老師努释,是要她來認同我的做法嗎碘梢?
我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既然不會伐蒂,就應該從切菜開始煞躬,把整個流程問清楚,然后再去做逸邦。
如果按自己的想法恩沛,就不要猶猶豫豫,讓別人也不知所措缕减。至于做出來是啥樣雷客,那就自己承受這一結果。
可我卻自作主張做到半桥狡,覺得不對勁搅裙,才去詢問,求認同裹芝,甩鍋給對方——你看我已經問你了啊呈宇,待會做砸了就不關我事了!
讓人家如何是好局雄!
一時間我也蒙了甥啄,是啊,這么一件小事炬搭,怎么就被我搞得如此復雜蜈漓?
我來了一句:其實從切菜開始內心就有不確定感,但是不敢問宫盔。
老師說融虽,我這是給她扣罪名——又把責任推卸給她。
再往內深挖灼芭,才看到有额,我無法接受自己不會切菜這件事,覺得好羞恥,好丟人巍佑,所以去詢問如何切菜茴迁,這等于暴露了自己的不足,我無法接受這樣無能的自己萤衰。
接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月前的一幕堕义,因為某人說我不會切什么菜,當時對方是出于善意脆栋,殊不知踩到了我的“雷區(qū)”倦卖,反而激起我的反感,雙方都覺得委屈椿争。
如今才看到怕膛,因為我不接受自己的陰暗面,而障礙了彼此的正常溝通交流秦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嘉竟,搞得好復雜。
其實不是事情復雜洋侨,而是我內心里太多未解之結舍扰,許多事情是過去了,但妄心(分別心希坚,執(zhí)著心)作祟边苹,導致自源頭流經我的愛被扣押,造成堵塞——情緒郁結裁僧,我的心生病了个束,病得可不輕哦!
在老師引導下聊疲,繼續(xù)往內更深處看去茬底,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我竟然在復制父母的人生,真有些瞠目結舌获洲!
在我過往的記憶里阱表,爸爸都是在嫌棄和嘲笑媽媽不會做菜。
記得有一次贡珊,爸爸下工回家最爬,媽媽還未把飯菜準備好,爸爸就生氣地把鍋一腳剔到門外门岔。我當時被嚇到了爱致,這一幕至今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太可怕了寒随,一定不能像媽媽那樣糠悯,太嚇人了帮坚!
還有一次,爸媽出去干活互艾,很晚才回來试和,我一個人在家,就只弄了一點飯夠自己吃忘朝。爸媽回來后灰署,發(fā)現(xiàn)沒飯吃判帮,爸爸很生氣局嘁,狠狠地責罵我,媽媽就勸爸爸不要那樣罵我晦墙。
我當時是覺得很委屈悦昵,并非我不想做,只是以為我做的飯菜不好吃晌畅,你又不吃但指,還會嫌棄,那我干脆不做抗楔。
其實那時候心里是很忐忑的棋凳,覺得應該做好飯菜,爸媽干活一定很累很餓连躏,回到家就有飯吃豈不很好剩岳?另一方面又非常害怕自己做不好被責罵。
結果是恐懼戰(zhàn)勝了對父母的愛和關懷入热,最終委屈無處訴拍棕,還得一個冷漠、自私的罪名勺良,連自己也無法接受自己绰播。
越不想與媽媽那樣,可越發(fā)活成了想象中的媽媽和爸爸尚困。
不僅不會做菜蠢箩,還恐懼做菜,臨到要讓我做菜事甜,簡直就像要我的命忙芒,從切菜開始就糾結得不得了。
做學生的時候讳侨,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呵萨,結了婚,在與先生以及他的家人生活的時候跨跨,尤其是與公婆潮峦,就因為做飯菜這個問題,真的是令我痛苦死了嘱腥,那是相當煎熬啊!
自己不會又不敢問医寿,不會主動請教,讓自己活得那么糾結沟突。在搞不清狀況時,不是怪別人就是恨自己無能乐横,怨自己命苦。
搞半天涵亏,是不接受自己就是不會做菜。
再來是無法走出犯錯的感受宠默,住在無形的監(jiān)牢里抹沪,把犯錯等同于無可救藥——做錯事的人就該死,沒道理還那么快樂無憂、輕松自在欠肾。堅固地認為這才是為自己錯誤買單的表現(xiàn)步清,才對得起那個被我傷害的人欢搜。
老師問我,我這樣折磨自己,真的能讓對方舒服嗎廓推?
答案當然是不能,但是當自己迷惑顛倒的時候,就是要那樣折磨自己——業(yè)力強大啊省骂!
其實我能感覺到爸爸的內在也是十分匱乏,因而借助貶損媽媽來抬高自己。不錯,爸爸很有才也有能力珊燎,做的飯菜很美味晚吞,家里一切大小事,從掙錢養(yǎng)家谋国,自己蓋房子槽地,創(chuàng)業(yè),到使用縫紉機芦瘾,燒火做飯捌蚊,陪孩子玩,這樣的小事近弟,他無一不會缅糟,可謂面面俱到。
不僅僅是能力上看不起媽媽藐吮,在才情方面溺拱,他常說媽媽不懂他,因為爸爸喜歡文學谣辞,讀過不少中外名著迫摔,喜歡音樂,會多種樂器泥从。而對這些句占,媽媽一竅不通,也沒興趣躯嫉。
這樣的他纱烘,為什么要娶這樣一個在他眼里啥都不懂的“笨女人”為妻杨拐?
在我作為女兒的角度,從小認識到的就是擂啥,爸爸曾經坐過8年牢哄陶,令家族蒙羞,在此期間哺壶,奶奶受到刺激屋吨,多方求助無效,聽說是大病而亡山宾。想必這在爸爸心中是個沉重的枷鎖至扰。
8年出獄后,年歲已大资锰,身出牢獄敢课,豈知心中的枷鎖卻更加沉重。
聽說是幾年后經介紹認識我媽绷杜,當時的媽媽直秆,因嚴重皮膚病無錢醫(yī)治,養(yǎng)在家里被認為嫁不出去接剩。遇到我爸就嫁了切厘,盡管大她17歲也不在乎萨咳,只要肯娶她就好懊缺。
我就一直認為父母就是這樣湊合著過日子,為了結婚而結婚培他,他們之間沒有愛鹃两。
而今的我,不可思議地活成了我眼中父母的樣子舀凛。
我選擇丈夫俊扳,不在乎他的條件——小學未畢業(yè),長得沒我高猛遍,還沒有穩(wěn)定經濟來源馋记,原生家庭關系復雜……也不在乎我們的三觀是否一致,肯娶我就行懊烤,迫不及待就領證了梯醒。
我明明就是大學畢業(yè),好腳好手腌紧,可就是無法相信自己可以養(yǎng)活自己茸习,要找個男人當長期飯票。等到期待落空壁肋,面臨找工作号胚,也堅固地認為必須要靠體力去換取收入——就像爸爸那樣籽慢,才覺得踏實,心安猫胁。
內心竟已匱乏到這樣的程度箱亿!
真的太驚訝了,也太欣喜了弃秆,竟然看到隱藏這么深的慣性模式极景,如果不是老師這樣一次次不厭其煩的交流和引導,真的不知要重復到幾時驾茴。
父母已經演給我看了盼樟,可我還是執(zhí)迷不悟,非得要再親自演一遭锈至!
不過如果不是老師長期的陪伴操練晨缴,以及己自己堅持不懈和打死不退之決心,就靠自己去悟峡捡,真不知還得繞多久才出得來击碗,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