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剛,你特媽就是個混蛋宠哄!想離婚是吧壹将?好啊,我成全你毛嫉!”
因為這句話诽俯,我和王媚后來去了民政局,從此她不再是我媳婦承粤,我也不再是她丈夫暴区,真挺好!我徹底輕松了……
回來后密任,我看著王媚在收拾東西颜启,邊收拾邊哭,其實看著她哭我心里也挺難受浪讳,想想我們這感情路其實走的真的很辛苦缰盏。
(二)
最早,我和王媚是大學(xué)同學(xué),她是我們系的系花口猜,家庭條件也好负溪,學(xué)校很多人都追她,光我們宿舍的就三個济炎,我當(dāng)時真沒報什么希望川抡。
我父母農(nóng)村的,除了給我一身好皮囊须尚,其余的什么也沒給我崖堤,我這人天生愛面子,夠不著的東西耐床,我就算是有欲望要密幔,我也不會去碰,不為什么撩轰,就怕被失敗打臉胯甩。
后來,我也不知道王媚看上了我什么堪嫂,我也就那晚學(xué)校門口幾個小地痞纏著她時候偎箫,帶寢室哥們上去打了一架。后來她就給我寫了十幾封情書皆串,我一封都沒有回淹办,但我都留著。每晚看一遍愚战,這姑娘太好娇唯,我真怕讓她失望,這年頭寂玲,男人光有一張好皮塔插,哪個女孩兒還會稀罕?
最后讓我感動的是大二那個暑假拓哟,我前腳剛進(jìn)我家的小院想许,王媚就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門前。
我當(dāng)時驚呆了断序,我是坐了一天一夜火車流纹,又做了一個多小時的摩的,走了五里山路违诗,才回來的漱凝,她就這么一路跟著我回來的?
我走路有個毛病诸迟,從不愛往回看茸炒,就像我這個人一樣愕乎,只喜歡往前看,從不會糾結(jié)過去壁公,不然感论,我沒法在一個窮山溝里還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也不會成為我們大山里第一個走出去的大學(xué)生紊册。
王媚那天的樣子比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囊陡,褲腿上沾滿了泥芳绩,邊喘著氣,邊對我喊:
“王剛关斜,我了解你示括,我知道你拒絕我,是怕我嫌棄你家條件不好痢畜,我跟了你一路來,就是想告訴你鳍侣!我王媚就是圖你這個人丁稀!以后,我養(yǎng)你都可以倚聚!”
我當(dāng)時什么都沒說线衫,直接沖過去就親她,然后把她直接領(lǐng)進(jìn)屋惑折,說這是我給他們從城里帶回來的媳婦授账。
王媚在我家住了一個暑假,陪著我挑水翻地惨驶,我們家人都特別喜歡她白热,走的時候,我媽把她陪嫁的玉鐲子套到了王媚的手上粗卜,說王媚是個好姑娘屋确,讓我一定好好對人家。
后來我們回校后就同居了续扔,我家一個月就只能給我三百塊錢的生活費攻臀,剩下的全是王媚出,她為了不傷害我自尊心纱昧,還每個月初刨啸,給我800塊錢,說是借給我的识脆,先記賬设联,以后畢業(yè)了善已,讓我慢慢還。
說真的仑荐,這么好的姑娘雕拼,我都不知道咋輪到我頭上,我除了白天給她做飯粘招、洗衣服啥寇,晚上在床上拼命伺候她以外,真沒有給過她什么洒扎。
畢業(yè)以后辑甜,王媚因為她家關(guān)系,被安排到了她爸的單位里袍冷,我嫌上班來錢慢磷醋,我就在她家的城市那塊,和朋友開了一家婚慶公司胡诗。
他父母都是知識份子邓线,很開明,對我也沒什么要求煌恢,說年輕人骇陈,知道好好干就行,慢慢來瑰抵,重要的是我對王媚好你雌。我們結(jié)婚時候,彩禮她家壓根沒提二汛,還給我們出了婚房的首付錢婿崭。
婚后,我特別拼肴颊,沒黑沒夜地干氓栈,陪客戶們喝酒拉生意,干了六年苫昌,我終于還清了所有錢颤绕,包括房貸和車貸。
那天祟身,我特高興奥务,給王媚還補買了一個大鉆戒,說真的袜硫,她跟了我小十年了氯葬,這是我第一次感覺有能力給她幸福了。
(三)
后來婉陷,我就更拼帚称,把錢都拿給她官研,男人除了拿錢讓自己老婆過很好的日子,我想不出更好的表達(dá)闯睹,雖然王媚總說戏羽,女人要求的真不高。
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楼吃,經(jīng)常說我把她照顧的像個孩子始花,跟我這小十年,家務(wù)她都沒動過手孩锡,好吃好用的我也都全留給她酷宵,她說我是天下最好的丈夫。但我真覺得這些都是男人該做的躬窜,娶了她我不能好好對她浇垦,那我娶她干什么?
她說最讓她感動的是荣挨,前幾年她爸住院男韧,我寬不解帶的照顧他爸兩個月,端屎端尿怎么都不嫌默垄。
我就是覺得她和我丈母娘兩個都是女的煌抒,她是獨生女,這活我實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干厕倍。再說,伺候我老丈人那是天經(jīng)地義贩疙,我老丈人一直把我當(dāng)兒子看讹弯,我也真把他當(dāng)成了我親爹。
王媚說的這些我就感覺不值得一提这溅,男人就喜歡給實際的组民,真金白銀抱回來,打下一片江山送給她才叫付出悲靴,我必須要更努力臭胜,更拼才對得起她。
本來我們一家人日子過得都真挺好癞尚,但老天爺就是看不得我過好耸三。
那天,我突然感覺眼睛一摸黑浇揩,什么都看不到了仪壮。
王媚立馬帶我去醫(yī)院,這不去還真不覺得有啥胳徽,一去整個天都塌了积锅。
醫(yī)生說我是糖尿病并發(fā)癥爽彤,已經(jīng)病發(fā)到了眼睛和腎上,已經(jīng)病變审葬,要立馬手術(shù)蟋定!
王媚和我聽完都直接懵了碳抄,我是感覺很多不舒服,前幾年檢查身體時嚷节,說血糖有點高,我家祖?zhèn)饔刑悄虿〉海乙矝]太當(dāng)回事丹喻,也沒跟王媚提過。后來這幾年忙翁都,也沒去醫(yī)院再檢查過身體碍论。可沒想到這糖尿病怎么說病變還病變了柄慰?
王媚當(dāng)天哭得眼睛都快瞎了鳍悠,一直自責(zé)自己粗心,沒好好照顧我坐搔,我其實挺平靜藏研,感覺自己天生就特媽的一條賤命!怎么拼怎么奮斗都沒用概行,就是命蠢挡!
我自體戶,感覺自己還年輕凳忙,一直沒買醫(yī)保业踏。幾臺手術(shù)下來,基本就花光了我和王媚的所有積蓄涧卵,
可病情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勤家,反而我徹底看不見了。
我當(dāng)時生無可戀柳恐,王媚把車一賣伐脖,帶著我,又去北京最好的醫(yī)院看乐设,來回又折騰了小一年讼庇,手術(shù)了四次,眼睛搭載了晶體伤提,眼睛是能看見了巫俺,腎徹底廢了,壓根喪失了對女人的欲望肿男,后半生在床上就別想却嗡。
王媚說她不在乎嘹承,讓我別多想窗价。我能不多想嗎?她才三十二歲叹卷,我知道她需求有多強,跟著我骤竹,其實就是等于讓她受活寡帝牡,她真能受了,我也想讓她受蒙揣!
后來因為眼睛不方便,干不了活,我把店子也徹底轉(zhuǎn)給合伙人了个扰。我對這個世界很絕望,就想把她安置了办龄,回大山里,坐吃等死玷禽。
我反復(fù)給王媚說呀打,想平和離婚,我這身子,不能再拖累她豺憔。但她死活不同意,非要死都跟著我抄邀。
我太了解王媚性格剔难,要不讓她徹底死心,她肯定會辭了工作跟我回去环鲤,我已經(jīng)被生活毀了纯趋,我不能再把她的生活也給毀了!
所以后來的一年里楔绞,我成天給她鬧结闸,故意給她填堵填惡心,她做的飯我挑三揀四酒朵,她晚回來一個小時我就摔杯子摔碗桦锄。
我成天就像一灘爛泥躺在床上,衣來伸手蔫耽,飯來張口结耀,動不動還對她發(fā)脾氣找茬。我就是想作匙铡,往死的作图甜。我的人生已經(jīng)活成了狗屎,我不想一輩子也讓她帶一身臭鳖眼,我就不相信黑毅,她還能忍我多久?
其實我也想過自殺钦讳,一死百了矿瘦,但真到面對死亡時,我發(fā)現(xiàn)人還總有點求生的欲望愿卒,我就給自己找各種借口缚去,我家三代單傳,不能讓我爸媽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琼开,他們已經(jīng)年過半百易结,我是他們活著的欲望,我就讓他們這也是命,攤上我這個兒子沒辦法搞动,只能認(rèn)躏精,是血親。
但王媚不一樣滋尉,終究是沒血緣玉控,我更怕她老了再埋怨后悔,所以不如現(xiàn)在放她走狮惜,她還能找個好男人再嫁了高诺。
但讓我郁悶的是王媚也太執(zhí)著了,壓根跟當(dāng)年追我那時一個勁兒碾篡,不管我怎么作虱而,她都不吭聲。我摔完東西她收拾开泽,每天中午還騎自行車跑回來給我做飯牡拇。從來沒有晚回來過半小時,加班也會給我發(fā)信息穆律。
我真的越看她這樣惠呼,我越是內(nèi)疚,總覺得自己欠她的峦耘。我必須要找個機會剔蹋,讓她盡快死心。每天這么拖著她辅髓,比直接弄死我還難受泣崩。
(四)
那天,終于讓我逮著機會了洛口,單位年會矫付,我知道她要后半夜才能回來,我也知道單位張經(jīng)理一直暗戀她很多年第焰,肯定會送她回來买优。
所以我就故意在門口等她,她剛一下車挺举,我就讓張經(jīng)理也上樓而叼,說我有話找他們談。
一進(jìn)屋豹悬,我就很平靜的對他們說:“你們兩個關(guān)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液荸,別真以為我瞎瞻佛。平時怎么給我?guī)ЬG帽子,我都可以裝瞎,但今天還給我?guī)Ъ议T口了伤柄,你們不要臉绊困,老子還要臉!”
王媚看著我适刀,眼里都是淚秤朗,就是委屈的說:“王剛,我們都這么多年了笔喉,你是真不了解我取视?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著她哭成那樣常挚,不敢再看她作谭,張經(jīng)理氣得臉色煞白,渾身發(fā)抖奄毡,要沖上來打我折欠,最后被王媚死死抱住了腰。
張經(jīng)理氣得聲音都變了腔吼过,對著我咆哮:
“王剛锐秦,你特媽就是一個混球,這么好的老婆你這么天天折磨她盗忱,你得病就是活該酱床!活該一輩子當(dāng)個廢物!王媚是眼瞎售淡,才會嫁給你斤葱!你只要敢明天帶她去離婚,我就能當(dāng)你面給她領(lǐng)結(jié)婚證揖闸!你敢不敢揍堕?啊汤纸?”
他這話正中了我的意衩茸,我也趁勢將他:“這可是你說的,明天一早贮泞,咱們?nèi)齻€去民政局楞慈,誰他娘的不去誰是孫子!”
“好啃擦,我現(xiàn)在就回去拿戶口本囊蓝,你給我等著,明早我來接你們令蛉,誰不去誰就是王八蛋聚霜!王媚狡恬,我不逼你跟我結(jié)婚,但我也要看著你跟這混球把婚離了蝎宇!”
王媚就是咬著嘴唇哭弟劲,最后張經(jīng)理開車離開后,她死死的盯著我看姥芥,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兔乞。
她嘴唇帶著血,哭得快要斷了氣凉唐,斷斷續(xù)續(xù)對我說:“王剛庸追,我就想問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信我熊榛?真覺得我外邊有人锚国?”
給他問的我心虛,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玄坦,邊走進(jìn)臥室邊最后對她說:“我還真不信血筑!都離了早解脫吧,免得誰看到誰都膈應(yīng)煎楣!”
后來豺总,我就聽見王媚撕心裂肺的在我身后叫:““王剛,你特媽就是個混蛋择懂!想離婚是吧喻喳?好啊,我成全你困曙!”
她說完表伦,哭著跑下了樓,我也沒去追她慷丽。我就在屋里踱來踱去蹦哼,走到后半夜,趕緊我腳底每一步都重如千斤要糊,腦子里思緒萬千纲熏,全是我們之前的美好過往。
王媚后來沒回來锄俄,我也不敢從窗戶上往下看局劲,她或著在樓下坐著哭一夜,或者去找張經(jīng)理奶赠,對于我鱼填,都是萬箭穿心,不看還能硬掙住毅戈,起碼撐到我們把婚離完苹丸。
我喝酒喝了一夜塑猖,就想要真能喝死了,也算解脫了谈跛。但沒想到王媚知道我愛喝酒,就故意把我以前收藏的酒都拿走了塑陵,撬開了柜子感憾,她也就留了一瓶,還是我們結(jié)婚三周年時令花,去泰國旅游時候買回來阻桅。記得她當(dāng)時說愿我們的愛,像這瓶酒兼都,越久越濃嫂沉,越久越香。
喝著酒扮碧,我反復(fù)品趟章,反復(fù)看這洋酒,我就覺得這泰國酒怎么就這么烈慎王?燒的我五臟六腑生疼蚓土,疼得我眼淚整夜不停往下掉,一個大老爺們赖淤,哭成這樣蜀漆,我還真是第一次。
(五)
第二天咱旱,張經(jīng)理還真是一早來了确丢,我拿著我和王媚的戶口本,上了他的車吐限,王媚就坐在副駕駛上鲜侥,一夜沒見,感覺她老了十歲毯盈,憔悴的樣子我都不敢再看她第二眼剃毒。
從我上車到從民政局出來,她一句話都沒說搂赋,她跟我和那個男人都沒說話赘阀,最后也沒跟張經(jīng)理領(lǐng)證。就是最最后脑奠,張經(jīng)理說開車送她回娘家的時候基公,她說了句:還是先回那邊收拾東西。
關(guān)于財產(chǎn)分割問題宋欺,我們兩個誰都沒提轰豆,這房子我肯定不會要胰伍,也沒臉要,房子本來就該是她的酸休。但她收拾完東西說骂租,她找中介把房子給買了,錢給我存著以后看病斑司,也算對我最后仁至義盡了渗饮!
“仁至義盡”四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那刻,我真的高興宿刮,也突然放松了互站。
(六)
她前腳離開,我就收拾幾件衣服離開了僵缺,離開前我給她寫了封信胡桃,讓她也別賣房子了,自己留著磕潮,我不需要她的施舍翠胰,真拿了我還余生不安,讓她最后放過我吧揉抵。
我就這么回到了老家亡容,守著我父母,白天看看山里的藍(lán)天白云冤今,晚上給我父母洗洗腳闺兢,錘錘背,感覺也挺好戏罢,那里沒有信號屋谭,也沒有手機和電腦的干擾,突然我覺得龟糕,拼了小半生桐磁,想要的世界其實就一直在我身邊,以前的追求只是讓形形色色的欲望沖昏了頭腦讲岁。
現(xiàn)在回歸起點我擂,反而覺得老天對我其實也沒那么不公,沒了那些越來越膨脹的欲望缓艳,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挺好校摩,只是少了一個王媚,一個待我掏心掏肺的傻媳婦阶淘,我真心的希望她能遇上好男人衙吩,至少健全的,比我對她好的男人溪窒。
(七)
幾個月的某一天下午坤塞,我下地剛進(jìn)門冯勉,看到王媚就站在我家院子里,跟當(dāng)年追我那年一摸一樣摹芙,穿著黑色的運動服灼狰,褲腿上沾滿了泥,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浮禾,喘著粗氣伏嗜。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伐厌,我們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裸影,她才抿抿嘴挣轨,說:“王剛,我不管轩猩,你要對我下輩子負(fù)責(zé)卷扮,沒人愿意要我,所以我還只能回來纏著你均践,不管怎么著晤锹,都要養(yǎng)著我。大不了我就跟你住這彤委,就靠你家這一畝三分地活鞭铆,我要求不高,跟三毛一樣焦影,只要一天三頓管飽就行车遂,實在不行,一天兩頓也可以斯辰!”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舶担,說的我心直流血,我硬忍著沒沖過去抱她彬呻,而是故意挑著聲音問她:
“咋了衣陶?找不到下家啊闸氮?人家都嫌棄你凹艨觥?”
她嘴角一揚湖苞,笑著扯著嗓子對我說:“可不是呢拯欧!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母豬,除了你财骨,誰會愿意養(yǎng)案渥鳌藏姐!”
我心一顫,原來她都知道了该贾。其實我丈母娘在我們婚前就跟我說過羔杨,王媚上初中時,因為生病杨蛋,子宮被切除了三分之一兜材,醫(yī)生說她沒有生育能力,一直不敢告訴她逞力,怕她自卑曙寡,有心理負(fù)擔(dān),讓我有心理準(zhǔn)備寇荧。
我聽完就跟我丈母娘說举庶,一直就瞞著王媚吧,等我們條件允許了揩抡,去做試管嬰兒户侥,或者領(lǐng)養(yǎng)一個,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峦嗤,她真想要孩子也不是什么難事蕊唐。她要是不想要,我也真無所謂烁设,有孩子我也沒能力給孩子過上好日子替梨。
結(jié)婚后,我們一直沒孩子装黑,她提出過要去醫(yī)院檢查耙替,我一直不去,跟她說是我的問題曹体,我其實沒有生育能力俗扇。她哭了幾天,后來還是安慰我箕别,說跟我一起铜幽,有沒有孩子都一樣,都很幸福串稀。
想到這除抛,我還真開始心疼她,真怕別的男人嫌棄她母截。我還站著在院子里發(fā)愣到忽,王媚就沖過來抱著我,柔聲在我耳邊說:“王剛,以后咱誰也別嫌棄誰喘漏,都是不健全的人护蝶,也都沒人要,就這么湊合著過一輩子吧翩迈!行嗎持灰?”
我也伸手緊緊摟住了腰:“行啊,我不是就怕我這滿足不了你的欲望嗎负饲?”
她“噗嗤”一笑堤魁,接著說:“這欲望啊,不就最多再有個小二十年返十,過了五十歲誰都沒有妥泉。不就忍忍的事。咱也不能因為身體殘了洞坑,把整個人生也都折騰殘了不是涛漂?欲望比起我們整個婚姻、整個人生检诗,算什么啊,誰也都不是靠欲望在活瓢剿,你說是不是逢慌?”
我最后什么也沒說,橫抱著她就往屋里走间狂,這老婆攻泼,我看了,注定是攆也攆不走鉴象,就這么過得了忙菠!她說的對,身體殘了纺弊,欲望沒了牛欢,也不能把整個人生也整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