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對法律好像并不以一種積極的態(tài)度去遵守车伞。
如果法律符合我的生活方式择懂,那很好。如果法律不符合我對事物的判斷另玖,那法律就是在扯淡困曙,我會漠視之,并按我內(nèi)心的守則做事谦去。
如果我為了守法而餓肚子慷丽,那我就是在犯罪。如果我為了填飽肚子而犯罪鳄哭,那法律就是狗屁要糊。這種行為不叫犯罪,而叫做緊急避險妆丘。
我對于法律和各種條條框框的法規(guī)一直奉行的是拿來主義锄俄。有用就用,不符合我內(nèi)心準則的就無視飘痛。
我也思考過為什么我會產(chǎn)生這樣的觀念珊膜,一個青年從小被灌輸遵紀守法,不應(yīng)該會這么想宣脉。我想這種思想的起因车柠,大概無外乎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塑猖,我那年初三竹祷,中考前跟一個輟學的玩伴去溜達。他突發(fā)奇想想去偷瓜羊苟。然后我們?nèi)ジ舯诖謇锏墓咸锶フ藘蓚€塑陵。
然后被抓了,我朋友跑的飛快蜡励,第一個跳網(wǎng)走了令花。我第二個跳阻桅,沒時間了,被趕來的看瓜人抓到了兼都。
我想著嫂沉,抓到了也就抓到了,不就是一兩個瓜嗎扮碧,還是村里自己種的趟章。最多也就是解釋一下,賠償這兩個瓜錢慎王。
然后主動迎上去解釋蚓土,說明原因并表示愿意賠償這兩個瓜錢。我朋友見我沒跑赖淤,也跳回來了蜀漆。
看瓜人挺好說話的,但是瓜田老板想讓家長來領(lǐng)人漫蛔,我朋友不想讓家長知道這事嗜愈,死活不肯說家長電話號碼,最后僵持了一會兒莽龟。
瓜田老板想起有朋友在警局蠕嫁,說要報警把我們抓進去沖業(yè)績了,他朋友最近正愁業(yè)績呢毯盈。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警察局也有業(yè)績的說法剃毒。
我以為報警就報警唄,兩個瓜搂赋,能怎樣赘阀?警察來了還能順路把我們放回家。我當時以為警察來了教育兩句我們就能走了脑奠,把警察當救星了基公。
事實證明,我太年輕了宋欺。警察來了轰豆,老板先遞煙。老板說了一下經(jīng)過齿诞,然后警察把我們拷到局子里了酸休。
我朋友在警車里還抱怨怎么只聽一面之詞就完事了。
小農(nóng)村祷杈,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認識斑司,親戚朋友什么的。我姐姐在警局也認識一個朋友但汞,說了些好話宿刮,然后再加上我再有兩天中考互站,不想毀我前途?
最后凌晨兩點把我們放了糙置,我們兩家長來領(lǐng)孩子云茸,一家賠償給那老板五百元是目。
回家的路上我才知道這回事谤饭,因為我們一直被關(guān)著,都是大人在交涉懊纳。我問為什么叭嗟帧?
家長說嗤疯,他們說我們把網(wǎng)剪斷了冤今,成車成車往外運瓜。
或許瓜老板這樣被偷過茂缚,或許沒有戏罢。但瓜老板聯(lián)合他的警察朋友給我們亂定罪,目的是訛詐我們父母一筆錢脚囊。我們父母為了盡快了事龟糕,賠償完結(jié)。
那是我三觀崩壞的一晚悔耘。法律讲岁?警察?那是什么衬以?
那時候我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缓艳,我想我長大一定要從政或者當科學家。從政關(guān)了那老板的果園看峻,當科學家發(fā)明試劑偷偷把他果園植物全搞死阶淘,查不出來那種。
當然后來我釋然了互妓,我不能一直懲罰自己溪窒。
第二件事是媽媽的金項鏈在馬路上被飛車賊拽斷了,被搶了一半车猬。
然后媽媽報警霉猛,然后被告知回去等消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珠闰。
一堆廢物惜浅,不是嗎?
從那之后我了解到了伏嗜,原來電視劇里面的警察能力都是假的坛悉,刻畫的神兵天降的形象目的是恐嚇人民別犯罪伐厌,犯罪了也趕緊自首。
事實上裸影,他們哪有那么厲害挣轨,在農(nóng)村,沒攝像頭轩猩,他們算個球卷扮。
殺人了,拐賣了均践,他們只能摸查晤锹,等罪犯自己心虛露出馬腳⊥或者祈禱犯罪分子以為他們真是神兵鞭铆,趕緊自首。
很多案件都是無疾而終焦影,偶爾犯人心虛警察破了一案车遂,那可是大新聞啊,上報斯辰,電臺什么的趕緊宣傳舶担,嚇住那些良民,讓他們犯罪后心虛椒涯,漏出更多的馬腳柄沮。
這兩件事情讓我對那些人的光環(huán)徹底免疫。
第一废岂,他們很壞祖搓,從自身的利益出發(fā),標標準準的暴力機構(gòu)湖苞,國家機器拯欧,鎮(zhèn)壓人民用的,我對政治書上的理解算是明白透了财骨。
第二镐作,他們無能,沒了攝像頭他們算個嘚兒隆箩,只能全面摸排该贾。不心虛,摸排到面前他們也看不出來捌臊。至于那么高科技杨蛋,使用條件太苛刻了,科技含量越高,使用條件越苛刻逞力,往往用不上曙寡。這也是我上大學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