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那種夺克,常常會跟領導打交道的員工。不是因為我會打交道嚎朽,應該是我比較聽話铺纽。工作中大事小情只要領導布置了,我就會想盡辦法做到哟忍。注意是做到狡门,不是做好。
在我眼里魁索,工作完成分好幾個檔次:做了融撞,做好了,做的非常好粗蔚。當然我一般是在第一階段徘徊尝偎。不管如何,我跟自己的頂頭上司,都是沒少打過教導致扯。
記得上一個工作肤寝,是在一家事業(yè)單位當臨時工,工資大概跟環(huán)衛(wèi)工相當抖僵,工作倒是比掃大街清閑鲤看。當時的上司是個年紀不小的大叔,臉看上去就是飽經(jīng)風霜耍群,閑聊時得知他曾在軍隊服役义桂,我們都叫他L哥。
第一次見面時蹈垢,L哥很是熱情慷吊,有事問我這個又是問我那個,然后給我安排座位曹抬,細心教我工作溉瓶。我當時受寵若驚,第一次發(fā)現(xiàn)領導原來如此事必躬親谤民。
后來才知道堰酿,那時我的上司L哥也沒有什么官職,連科也不是张足。畢竟我當時所在的触创,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區(qū)級機構,整個局子頂頭就到處兢榨,下面辦公室才是科嗅榕,而管我這種臨時工的就不曉得是個啥子職位了!
我還記得L哥的長相吵聪,濃眉大眼凌那,雙目炯炯有神,站起來比我還高點吟逝,一點也不顯老帽蝶;實際上孩子都比我大了。他跟人說話時中氣十足块攒,頭發(fā)剃的總是板寸励稳,胡子刮的很是干凈,人精神得很囱井。但曾跟我們閑聊時透露過驹尼,現(xiàn)在他身體也不是很好了,都是之前在部隊訓練廢的庞呕,每天都要吃好多好多藥才行新翎。
那時的我程帕,還是剛剛離開學校的好孩子,對于工作上的事情相當認真地啰,只要是布置下的活我都是認真完成愁拭。比方說出去買個藥,配個鑰匙亏吝,寫個申請岭埠,我都是任勞任怨。反正這個領導蔚鸥,布置過各種各樣的工作給我惜论。反正工作不是很累,做點雜事也不覺得什么株茶,畢竟三千的外包你還能讓他干啥来涨?
不過或許是加了個人呢,讓L哥感覺輕松了启盛,于是事情就變得越來越繁瑣。原本是簡簡單單一步的活技羔,他愣是研究出十步八步僵闯,并美其名曰仔細。比如要我郵寄個文件藤滥,就要先把文件準備好鳖粟,在寫個文件收據(jù),再把收據(jù)一式兩份蓋個騎縫章裁剪一半拙绊,簽字拍照再寫日期向图,去郵局還要拍照,再把簽字的跟郵局的收據(jù)都粘在一張白紙上标沪,白紙要按照標準打印……反正一個小事都是麻煩至極榄攀。
當然工作都是我來做,L哥是領導所以一杯茶看報紙到下班金句,偶爾在電腦上敲上幾筆檩赢,美其名曰工作匯報。如果我稍稍露出懷疑的眼神违寞,他就會反復跟我強調他自己工作多么多么重要贞瞒,然后指出我工作多么多么不仔細。然后就讓我見識了一下趁曼,什么叫做雞蛋里挑骨頭军浆。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我是臨時工呢挡闰?
L哥平時不怎么說話谴分,因為他在認真至極的研究手頭上的肄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工作涧团。偶爾看我這一眼,或許是因為辦公室就倆人庆杜,他需要找個人說點啥,但說吧有要獲得些成就感碟摆。于是乎他就隔三差五要求我匯報現(xiàn)在工作晃财,要我做些工作統(tǒng)計。然后告訴我之后的事業(yè)是多么多么光芒典蜕,未來是充滿希望的断盛,現(xiàn)在要認真學習努力工作等等,這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愉舔;可我每次聽都會想著钢猛,眼前那熱騰騰冒著煙的茶水,然后不住地點點頭轩缤,這希望卻是在我的眼前命迈,我已經(jīng)清晰的看到了我未來的模樣。
后來沒過多久火的,我就辭職了壶愤。因為我實在是怕了,怕自己成為那一杯茶坐一天的L哥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