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林易子
上一期澎羞,我們已經(jīng)談過了:《宋江仗義疏財?shù)腻X從何而來》(?點(diǎn)擊閱讀)
在書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敛苇,宋江本是很不屑落草為寇的妆绞。他老爹宋太爺更是不能容忍他辱沒門庭,還曾假傳自己死亡的消息枫攀,召回都已經(jīng)走到了梁山下的宋江括饶。
但是,大家都知道来涨,很多事情的發(fā)展图焰,最初都只是一個小導(dǎo)火索,如薩拉熱窩事件之于一戰(zhàn)蹦掐。那么宋江被逼無奈技羔,流落江湖及至違心走上梁山僵闯,則不得不說說一個人——閻婆惜。
一藤滥、閻婆惜何許人也鳖粟?
婆惜年方十八,跟著爹娘從京城來山東投奔一個官人不著拙绊,流落在鄆城縣向图。雖然閻公平素好唱,也自小教得婆惜會唱諸般耍令标沪,但不想鄆城縣人不喜風(fēng)流宴樂榄攀,因此難以過活,屋漏偏逢連夜雨金句,閻公害時疫死了檩赢,閻婆又無錢津送,停尸在家趴梢,沒做道理處漠畜。
婆惜娘女倆被做媒的王婆——攛掇西門慶與潘金蓮的也叫王婆——帶著趕到宋江處,望作成一付棺材坞靶。樂善好施的宋押司,當(dāng)即寫了個去領(lǐng)棺材的條子蝴悉,又慷慨的給了十兩銀子使用彰阴。閻婆當(dāng)場表示“宋押司是重生的父母,再長的爹娘拍冠,將做牛做馬報答”尿这。
閻婆是如何報答宋押司的呢?見宋江住處沒婦人庆杜,因此又央王婆去說情愿把婆惜與他射众。
經(jīng)王婆一攛掇,宋江也就心癢癢了晃财。
于是叨橱,每天被巨幅大字“愛她,就給她一個家”洗腦的宋江断盛,在縣城西巷最好的樓盤“彼岸香閨”罗洗, 一次性付款買了棟大別野(shu),從此金屋藏嬌钢猛。
雖然有夫有房伙菜,但是閻婆惜并不是宋江的妻子,甚至沒有任何名分命迈。
也就是說贩绕,閻婆惜是宋江包養(yǎng)的二奶火的。
二、為何是閻婆惜淑倾?
初時卫玖,婆惜打扮得滿頭珠翠,遍體金玉踊淳,被養(yǎng)得豐衣足食假瞬,宋江夜夜去他的大別野,與婆惜一處歇臥迂尝,每次都是歡娛嫌夜短脱茉。在那些歡愉的時刻,他們肯定也曾海誓山盟要地老天荒垄开。
然而身體是不會騙人的琴许,被掏空又沒得匯某腎寶片吃的宋江,很快便不中妙齡之際的婆惜的意溉躲,不免吃些言語數(shù)落榜田,于是宋江慢慢的也不去婆惜那,只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在縣衙玩槍使棒锻梳,半月十日才去一次他的大別野箭券。
這時候,宋江千不合疑枯,萬不合辩块,還帶自己的同事張三到婆惜處喝酒,一個是飄蓬浮蕩的少年郎荆永,一個是青春寂寞的美少婦废亭,兩人眉來眼去的呆贿,便勾搭上了髓削。
婆惜更是沒半分情分在宋江身上了,每次只把言語傷他脸秽。聽得些風(fēng)聲的宋江也想得通骂删,個多月沒去婆惜那掌动,急得閻婆累使人去請,都推故不上門桃漾。
終有一天坏匪,閻婆在衙前攔住宋江,死纏爛打的拖往家去撬统,硬是強(qiáng)扭住這個大財神和女兒睡在一處适滓,只是宋江重現(xiàn)坐懷不亂之古風(fēng),居然與婆惜抵足并和衣而臥了一晚恋追,第二天天還未亮凭迹,就急匆匆的走了罚屋。
人一匆忙起來,就難免丟三落四嗅绸,這不宋江就將梁山泊賊匪的信遺落在婆惜處脾猛。這還了得,正一心要和張三過日子的婆惜鱼鸠,拿到信件后猛拴,就想以此為要挾,要宋江同意任其改嫁張三蚀狰,同時之前一應(yīng)置辦之物不得討還愉昆,這兩點(diǎn)宋江都依得。但是第三件卻有難度麻蹋,婆惜索要信件中提到的一百兩黃金跛溉,然而這一百兩宋江沒有收下,如何拿得出扮授?
既然談不攏芳室,宋江一不做,二不休刹勃,就把婆惜殺了堪侯。
殺人得償命,于是宋江只得流落江湖深夯,開啟他的逃亡之旅抖格,最終走上梁山泊。那么咕晋,如果沒有閻婆惜,宋江是不是就能繼續(xù)做他的小押司收奔,閑時打熬筋骨掌呜,時不時利用職權(quán)幫助寇賊,收取些好處費(fèi)坪哄,然后心情好就周濟(jì)周濟(jì)窮苦人民质蕉?
三、婆惜也只是時代的犧牲品
婆惜從小會唱諸般耍令翩肌,書中說閻公平昔是個好唱的人模暗,一者或是家庭言傳身教的結(jié)果,二來可能是家庭貧困——否則他們一家也不會從京城去山東投奔親戚了——閻公特意培養(yǎng)女兒念祭,書中說婆惜從小去行院家串兑宇,沒有哪一個行院不愛她,甚至還有幾家行首問閻婆要婆惜過房粱坤。
可見婆惜從小家境并不好隶糕,在那個女子不應(yīng)外出拋頭露面的年代瓷产,她父母還曾想靠她到妓院表演歌舞,以養(yǎng)家糊口枚驻,及至后來濒旦,婆惜也是被用來換了閻公的棺材及閻婆的養(yǎng)老錢。
可以說再登,婆惜并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尔邓,爹在時,爹爹傳“手藝”锉矢,爹不在了時梯嗽,娘更直截了當(dāng),明碼標(biāo)價的將她賣給一個她并不喜歡的人沈撞,父母之命慷荔,她有什么辦法?
即使后來沒有遇見張三缠俺,她也不見得會很好過显晶,因為宋江還會娶父母匹配的妻室,能容得下她這個來路不正的連妾都算不上的女子壹士?
何況宋江也是一個渣男磷雇,他怎能將資助對象收入囊中呢?不得不懷疑宋江平素愛對窮苦人家施散棺材藥餌躏救,是有目的的唯笙!且宋江在嘗到了好處,過了新鮮勁后盒使,便慢慢的不到婆惜那去了崩掘,書上解釋原因“宋江是個好漢,只愛學(xué)使槍棒少办,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緊”苞慢。既然不愛女色,何必當(dāng)初要糟蹋人家然后又耽誤人家英妓?
所以我說婆惜只是時代的犧牲品挽放。家境貧寒,唯一的歸宿是被賣給一個有幾文錢的男人蔓纠,葬爹養(yǎng)娘辑畦,婆惜這樣的人并不是個例,而是那個時代所有貧窮人家女兒命運(yùn)的縮影腿倚。她們連自己的命運(yùn)都掌握不了纯出,談何去影響和改變男人的一生?
說到底,宋江也是自釀苦果潦刃,他的悲劇侮措,從他投機(jī)放走晁蓋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沒有閻婆惜還會有張婆惜乖杠,他的人生不會因為閻婆惜的存在而改變分扎。也就是說,婆惜是無辜的胧洒。
但有一個人畏吓,如果沒有他,或許梁山就只是尋常打家劫舍的山寨卫漫,因為他菲饼,梁山發(fā)生了驚天巨變,路線完全改變列赎,他是誰宏悦?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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