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巾遭,隱約可以看得到些許從窗簾縫隙中闖進來的陰冷的月光肉康,舍友都在呼呼大睡。
我用力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灼舍,然后習慣地摸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吼和,點亮屏幕,才午夜12點骑素。
生物鐘這東西真可怕炫乓!
記不清是第幾次在這個點醒來了,而我似乎也已習慣献丑,每次醒來后睡不著時末捣,我都會習慣性漫無目的地點擊、滑動手機屏幕醞釀睡意才能重新入睡创橄。
忽然箩做,QQ的消息彈框出現到屏幕上,是我高中時一個關系很好的學長達哥發(fā)來的消息筐摘,我隨即點擊進入卒茬。
“海,我們畢業(yè)旅行想去青藏高原咖熟,現在你還在那邊嗎圃酵?”
“嗯嗯,在的馍管,這段時間都沒什么事郭赐,過來吧,帶你們裝B帶你們飛喲确沸!”
自從高中畢業(yè)后我和達哥就再沒見過面捌锭,這次他要跋山涉水從千里之外過來捏卓,我心里很是高興尸诽,期待他們的到來。
2
雪之于南方人來說靴患,是一種曼妙的風景桨菜,如果能夠看到雪豁状、踩到雪,那真的是一次極棒的體驗倒得。
這次達哥他們過來泻红,我想給他們留下一些記憶深刻、或者是值得將來回味的東西霞掺,所以我打算帶他們走一段“特殊”的旅程:去登雪山谊路!
Z雪峰海拔5300米,峰頂終年積雪菩彬,海拔適中缠劝,是眾多旅游愛好者登山探險的理想場所潮梯。
對我而言,出行之前必需的是做好攻略剩彬,尤其是這次酷麦,除了達哥和我,還有幾個達哥的朋友喉恋,所以沃饶,我各方面都要準備得妥妥貼貼的才行。
拉直腰板伸展雙臂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之后轻黑,我看了一眼手表糊肤,已經是晚上的11點鐘,睡意襲來氓鄙,我的眼睛已經疲勞得有些熱辣辣的刺痛馆揉。
攻略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再找個司機包個車就完事了抖拦,明天直接聯(lián)系車隊韓隊長升酣,跟他預約好就可以。
于是我決定先美美地睡上一覺态罪。
3
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午夜12點噩茄。
醫(yī)學上解釋這是生物鐘的關系,而我覺得我可能是有“病”复颈。
我特別膽小绩聘。
我很怕黑,當置身于黑暗中時耗啦,我的腦子里就會瘋狂地切換出各種恐怖凿菩、驚悚的畫面,那些嚇人的畫面是我在平日里帜讲、或者是在影視劇中看到過的衅谷。
朋友都開玩笑說,可能是我小的時候被嚇到過似将,把我膽子給嚇破了获黔。
現在即使是在學校和同學睡在一個寢室里,我一樣害怕玩郊,每次半夜醒來的時候肢执,他們都睡得死死的枉阵,整個房間黑乎乎的译红,冷冷清清。
老天仿佛也是在跟我開玩笑一樣兴溜,我越是害怕半夜醒來侦厚,它就越讓我在半夜醒來耻陕,而且每次都是那個點:午夜12點整。
我曾經想過各種辦法刨沦,都不奏效诗宣。所以我現在每天晚上都會熬到很晚,直到很困很困了眼皮子實在撐不開了想诅,我才會閉眼睡覺召庞,希望借助疲勞、困意一覺到天亮来破。
但是并不會篮灼,經常明明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但醒來的時候卻仍舊是午夜12點徘禁。
4
一如既往诅诱,我在黑暗中摸起床頭的手機玩弄起來。
這時送朱,韓隊長給我發(fā)了QQ消息過來:“小海你好娘荡,西北旅游進入旺季,需要用車的話直接跟我說驶沼,身邊同學需要的話也請你幫忙推薦一下炮沐,謝謝你啦!”
“正好商乎,這個周末我要和朋友去Z雪峰央拖,到時候你過來把我們拉上”,我隨即給他回了過去鹉戚。
韓隊長出現得正是時候鲜戒,車約好了,這下去Z峰的攻略就算是完成了抹凳,我好不容易才醞釀起來的一點睡意瞬時被這股亂入的成就感驅散得干干凈凈遏餐,半夜三更的我的腦子竟變得異常清醒!
就在這時赢底,突然從寢室獨立衛(wèi)生間里分明地傳來“嘩啦”一聲沖水的聲音失都。
“軍兒,你特么半夜上廁所動靜能小點兒嗎幸冻!”不知道鋒哥是被吵醒了還是在說夢話粹庞,大聲吼了一句后他又繼續(xù)呼呼大睡。
我看了一眼軍兒的床鋪洽损,他在床上熟睡著呢庞溜,于是我又逐個確認了其他人,一個個都在床上死死地睡著呢碑定,哪里有人上什么廁所流码!
我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打起鼓來又官,渾身敏感得汗毛都立了起來,大熱天的冷得我瑟瑟發(fā)抖漫试,很困了六敬,也不敢閉上眼睛睡覺,我生怕一閉眼的功夫就有什么恐怖的東西沖到我眼前……
我也不知道自己后來是怎么睡了的驾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外构,看到照映在窗簾上的金黃色的太陽,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播掷。
5
火車提前到站典勇,我去到火車站的時候達哥他們已經下了車在那邊等我了。
計劃之中叮趴,他們一行4人割笙,達哥和他的朋友睿哥、媛姐眯亦、瑤姐伤溉,我一一與他們握手,并歡迎他們的到來妻率。
他們似乎對青藏高原很感興趣乱顾,一邊走路一邊圍著我詢問這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吃的東西宫静、以及接下來幾天在這邊生活需要注意哪些事情走净。
特別是媛姐和瑤姐,“據說這邊太陽好大孤里,你們平時在這邊都是怎么防曬的呀……用的是哪一款的防曬霜……是不是度數越高的越好啊……”
我只好逐一詳細回答他們伏伯,看著他們一個個看著我會意地點頭,我頓時心里暗自得意捌袜,覺得自己這幾年在青藏高原沒白呆说搅。
周五我一天滿課,按計劃我去上課虏等,他們自己在市區(qū)逛逛弄唧、吃吃,正好可以讓身體先適應一下這邊的海拔霍衫。
他們建了一個QQ群候引,叫“高原進修”,還把我拉了進去敦跌,他們把在這邊玩時拍的照片都上傳到群里澄干,看著照片里的他們玩得那么開心,我心里也感到滿意。
6
周六一大早傻寂,我們在約定地點見面,韓隊長也準時開車過來接上了我們携兵。
Z峰距離市區(qū)雖然不到200公里疾掰,但是,由于幾乎全程都是高原盤山公路徐紧,走下來耗時需要將近6小時静檬。
我們去早晨5點天蒙蒙亮時出發(fā)的,到達雪峰時應該是上午的11點左右并级,再算上爬山和下山的時間拂檩,當天去當天回是趕不及了,我們計劃爬完雪峰后在當地民宿住一晚嘲碧,第二天再返回市區(qū)稻励。
可能是早上起太早的緣故,我剛上車沒多久困意就開始陣陣襲來愈涩。
睡了不知多久望抽,我被冷醒了,我的后背履婉、手煤篙、腳都冰涼涼的。
我揉了揉眼睛醒了醒神毁腿,車里還是灰暗暗的辑奈,車窗外的天空依然是蒙蒙亮。
“我明明睡了挺久的啊已烤,怎么這天還是跟上車那會兒一樣鸠窗,還沒亮開來呢……”我在心里犯起嘀咕來。
我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胯究,達哥他們也都在睡覺塌鸯,只有韓隊長在聚精會神地駕駛著汽車,耳朵只聽到汽車發(fā)動機一陣一陣爬坡的發(fā)力聲唐片。
寒氣逼人丙猬,冷得我瑟瑟發(fā)抖,直到我把準備好的爬雪山用的大棉襖穿上時身體才慢慢地停止了抖動费韭。
與此同時茧球,我突然萌生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很強烈的熟悉感,感覺很熟悉星持,但又說不上具體是什么東西讓我產生的這種感覺抢埋,絞盡腦汁想到腦仁發(fā)疼也想不出來。
7
上午10點40分,車子抵達Z峰腳下揪垄,一路的舟車勞頓竟然在下車的一剎那消失得干干凈凈:爬雪山啦穷吮!
冰天雪地,白雪皚皚饥努,銀光熠熠捡鱼,一條條山脊宛如一條條飛舞的玉龍,壯觀至極酷愧。
達哥他們很幸運驾诈,第一次見到雪就來到如此晶瑩白雪的世界,他們很是興奮溶浴,特別是媛姐瑤姐乍迄,她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邊走邊看邊玩士败,還要拍照片……
“注意安全按沉健!”韓隊長朝著已經走遠的我們喊了一聲谅将,就上了車生蚁,他留在山腳等我們下來。
雪峰上氣候玄奧莫測戏自,剛才還藍天白云邦投,銀光熠熠,不一會兒竟狂飚大作擅笔,飛雪漫卷志衣,真令人膽寒心驚。
而達哥他們不僅絲毫沒有憂慮之心猛们,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念脯,兩個女生更是激動得尖叫,“下雪啦弯淘,快绿店,快幫我們拍照片,拍好看點奥取假勿!”
我只好憂喜交加地幫她們拍著照片,“你們小心……小心點疤睢转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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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達Z峰大本營的時候夕陽剛好西下浆竭,晚霞輕飛惨寿,山頂晶瑩的白雪熠熠閃光删窒,時而殷紅淡紫裂垦,時而淺黛深藍,精彩至極蕉拢!
“我和媛兒去那邊拍幾張驶社!”瑤姐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后,就拉著媛姐跑去了测萎,或許是她們發(fā)現了更美麗的風景亡电。
陽光一旦減弱硅瞧,雪山上的溫度便驟降下來,使得本身寒冷的雪山更加嚴寒或辖。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枣接。
剎那間,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在我的心里充斥著但惶,我苦思冥想膀曾,依然是想不出來是什么。
罷了财喳。
“我們該下山了斩狱,不然等會兒天該黑了!”我向達哥和睿哥提議道祝高。
“好污筷!”他們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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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姐瑤姐呢陆蟆?”我忽然發(fā)現兩個女生不見了,連忙問道改鲫。
“剛才還在那邊拍照片呢林束『埃”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過去看看烟零!”
說著咸作,睿哥轉身向剛才媛姐瑤姐拍照片的地方走去。
如此良辰美景墅诡,流連忘返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桐智,再加上這塊兒不大酵使,迷路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并不擔心什么样屠,而是和達哥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暢談人生缺脉。
誰曾想到,睿哥過去有好一會兒時間了业踢,不僅人沒找到知举,反而他也不見了!
這下我和達哥坐不住了逛钻,我倆一起邊跑過去邊喊他們的名字:睿哥锰提、媛姐、瑤姐……
我們跑到剛才媛姐瑤姐她們拍照的地方边坤,連個人影也沒有谅年,大聲喊也沒有回應踢故。
達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惹苗,拿出手機,一個方位一個方位地試著淋纲,但還是一點信號也沒有洽瞬,我的手機也是业汰。
這下我徹底慌了,他們去哪里了为障,天馬上就要黑了放祟,怎么辦跪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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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們分頭行動吧侦香,半小時后,不管各自有沒有找到人芜赌,都要回到這里會合伴逸!”達哥向我提議道错蝴。
“可是……”我因擔心新的狀況發(fā)生而凝噎。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柬赐,天馬上就要黑了官紫!”看著天空金黃的火燒云開始變成墨色濃云束世,達哥毅然決然地說道。
“那好吧沉帮∑堆撸”眼前似乎也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其屏,所以我選擇同意達哥的建議。
我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瘋狂地到處跑川背、到處喊睦优,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汗盘,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如約返回原來的地方與達哥會合癌椿。
然而當我回到原地時,達哥也不見了缩功!
“達哥……達哥嫡锌!”我沖著四周用力喊去琳钉,但是白雪皚皚的山地并沒有絲毫回應歌懒,周圍寂靜得令我心里發(fā)慌。
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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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一片雪白的山坪验烧,我的腦子不斷地演示著各種糟糕的狀況噪窘,使我愈加害怕效扫,慌張。
他們都去哪兒了呀浩习,這兒地形不復雜谱秽,視野也開闊摹迷,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迷路的峡碉。
莫非媛姐瑤姐拍照片的時候不下心滾落山谷里了,睿哥和達哥發(fā)現了她們也相繼下去救她們吉执?還是這晶瑩的白雪下面有暗坑,他們都不小心掉了進去……
我還是相信等一會兒他們會爬上來回來找我熙掺,所以币绩,我決定在原地等待府阀。
5分鐘……10分鐘……半小時過去了,他們并沒有出現费就。
火紅的太陽已經快要撞到遠方的山脊了力细,原先金燦燦的彩霞現在變成了一朵朵墨色的濃云固额,山上的大風愈吹愈烈斗躏,天寒地凍。
突然笛臣,一棵棵“巨型白菜”破雪而出隧饼,很快燕雁,我的周圍都長滿了這種東西拐格,它樣子很奇特,很高懂衩,有一兩米,看上去很粗壯谒所,身桿直挺不分支沛申,一層一層的铁材,每一層都是由大型的紅色苞片包著著觉。
不僅在我周圍,整個雪山上我看得見的地方趁桃,都長滿了這種東西肄鸽!
“啊……”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東西使我什么都顧不上了典徘,我拼了命地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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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隊長……快……趕緊走帜平!”我飛快地跳上了車裆甩,重重地關閉了車門帘瞭,韓隊長看見我如此驚慌失措蝶念,似乎已經明白了情況的危急芋绸,連忙發(fā)動了汽車后迅速地駛離了現場摔敛。
看著被汽車遠遠地甩在后面的Z峰,氣喘吁吁的我這才緩了過來桃犬。
“發(fā)生了什么攒暇,你那幾個朋友呢?”韓隊長一邊盯著前方開車一邊著急地問我是什么狀況就轧。
“他們不見了妒御,找遍了也找不見镇饺,我們趕緊先出去奸笤,等到了手機有信號的電話就報警求救揭保!”
“哦、哦……”韓隊長也心慌了存筏,我可以感覺到車上明顯加速了好多味榛。
不知道是真的冷搏色,還是因為我的害怕频轿、緊張,在車子里我感覺特別的冷耕赘,是那種徹骨的冰冷操骡。
就在這時,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回來了岔激,而且是異常的熟悉鹦倚,這種熟悉感充斥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冀惭!
“到底是什么讓我感覺如此熟悉……”我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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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機一連串消息提醒的振鈴聲,我就知道手機恢復信號了划址!
于是我連忙撥通了報警電話夺颤。
雖然已經報了警胁勺,我還是覺得要想辦法署穗、做些什么去救達哥他們案疲,夜幕已經降臨,他們在山上一定很冷诺舔、很危險低飒。
于是我拿起手機萍恕,明知道他們在雪山上沒信號允粤,可我還是心存僥幸类垫,撥打著達哥的號碼,只要能讓我聽到他們的聲音残家,知道他們還活著坞淮,就足夠了陪捷。
按下?lián)艽蜴I后市袖,我把手機聽筒緊緊地貼到耳朵上苍碟,屏住呼吸地聽著。
“嘟舷丹!嘟掂榔!……”
喜出望外装获,竟然可以連接上對方的設備厉颤!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我在心里虔誠地祈禱著逼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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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帜乞!”
我沒聽錯吧黎烈,電話竟然接通了匀谣!
“是小海嗎……”見我許久說話武翎,對方進一步問道宝恶。
沒錯趴捅,是達哥的聲音拱绑!
“達哥欺栗!達哥你們怎么樣了迟几,你們在哪里呀!”確定這不是幻覺后我激動地沖著手機話筒喊道臊泰。
“什么怎么樣了缸逃,我在學校里啊厂抽,怎么了筷凤?”沒想到達哥竟一副茫然樣子藐守,他好像不知道我在說些什么卢厂。
“什么,你在學校里了任内,你在哪個學校里,你怎么去的呀族奢!”我也疑惑了姥闭,剛才還在雪山上丹鸿,現在咋到學校去了越走,再說了,這邊荒山野嶺的哪兒有學校呀靠欢。
“什么哪個學校廊敌,在我這邊大學里啊,我剛參加完畢業(yè)典禮現在走去食堂吃飯门怪。”
“……”
我重新看了一眼手機號碼掷空,沒錯呀肋殴,是達哥,再說了坦弟,這聲音也明明確確是他呀护锤!
“別鬧了,你快告訴我你們在哪兒酿傍,剛才嚇死我了烙懦,我都報警了都!”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赤炒,我埋怨道氯析。
“不是突照,鬧什么呀瑰排,我真的在學校里,不信我們視頻……”達哥也有些不耐煩了鼠渺。
于是我們接通了視頻遵岩。
“喏……你好好看看……我沒有騙你吧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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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里一片混沌。
車子里突然襲來了一陣一陣的徹骨寒旷余,我捂緊了原先披在身上的大棉衣绢记,拉上拉鏈。
剎那間正卧,那個奇怪的熟悉感又出現了蠢熄,我心跳加速,“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炉旷,我好像就要知道是什么了签孔!
越來越強烈叉讥,似乎老天現在正和我玩倒數游戲,10個數以后饥追,或者5個數以后图仓,它就會告訴我。
我知道啦但绕!我知道啦救崔!就是這冰冷冰冷的感覺!
早上在車上的時候捏顺,下午在Z峰大本營上看夕陽西下時六孵,韓隊長開車帶我逃離Z峰的時候,以及剛剛幅骄,那個強烈的熟悉感劫窒,就是那天晚上午夜12點醒來時的冰冷冰冷的感覺!
我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拆座,拿出手機主巍,慌忙地翻看與達哥的QQ聊天記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再連忙查看我與韓隊長的QQ聊天記錄……我徹底慌了:根本就沒有什么畢業(yè)旅行挪凑!
那我們今天一起爬雪山的達哥孕索、睿哥、媛姐岖赋、瑤姐檬果,還有現在正在開車的韓隊長他們又是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