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回家的原因很簡單盹愚。
父母在,兄弟在站故。
就這么簡單皆怕。
不想回家的原因更簡單粗暴。
一路回家西篓,再回來愈腾。太折騰。尤其我家那條線路的票最難買岂津。
每當這個時候虱黄,我總要感嘆一遍,終于感受到天朝人民的數量之巨寸爆。一輛火車啊親礁鲁,票一分鐘之內搶完盐欺。
老媽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打來電話問什么時候回家赁豆。前后隱約我記得有四次。
我的回答大概是這樣冗美。
第一次:回去干啥魔种,麻煩,不回了粉洼。
第二次:還是不回了节预。
第三次:感覺應該90%的可能不回了沼溜。
第四次:哎呀辆苔!我能照顧好自己!別啰嗦了抖锥!回去又回來麻煩得很宵喂。
我居然都沒意識到糠赦,自己在動搖。
終于在打消了老媽我可能回家的念頭以后锅棕,我自己默默地想著這日子該怎么過拙泽。
我能忍受孤單。我擅長管理自己的生活裸燎。
然而我有時候也覺得顾瞻,我活著,像死了一般德绿。
也不知自己的心究竟是安穩(wěn)還是不安穩(wěn)荷荤,幾天的勞累讓我安靜地睡了一天退渗,看起來像好好地睡了一覺。
誰也不知道我連著做了兩個并不恐怖但讓我驚慌的夢蕴纳。
其中一個我已不記得氓辣,另一個卻是異常的清晰。
我沒有回家袱蚓,父母弟來看我钞啸。他們租了雜亂、陰暗喇潘、鋼筋不穩(wěn)的地下室体斩,里面到處都是黃色的干草,空空的颖低,沒有床絮吵,他們累了就躺在干草上面休息。
老爸為了減免地下室的租子忱屑,還要幫房東每天早起5點爬到國旗桿子國旗那么高的旁邊站臺打更蹬敲。
我則是挺著懷孕的肚子,只能看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莺戒,重的我直不起腰來伴嗡。那種背部快要被撕裂的疼印象深刻。
這夢讓我接受不了从铲。
我開始行動了瘪校。
沒有硬臥,行名段。硬座阱扬。沒有能早回的硬座,行伸辟。那稍微晚回點兒麻惶。
我就這么一步步退讓。
然而我也是有底線的信夫。
我不買無座窃蹋。我不在火車上過除夕。
老媽總是說忙迁,我不干擾你的決定脐彩。
然而我卻認為,老媽沒少干擾我的決定姊扔。那種期待惠奸,那種勸說,那種啰嗦恰梢,再加上那種可以想象的神情佛南,最是讓人受不了梗掰。
這種時候,不管嘴上再說什么嗅回,心里都被攪拌得黏黏糊糊了及穗。
決心一改變,往往我的處境也總是不太好绵载。
因為一切都被打亂了埂陆。
我最不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我安排的事情被打亂。然而這是我親手打亂的娃豹,內心煩亂也只能忍著焚虱。
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發(fā)明了春節(jié)這種東西《妫或許是人類的一種本能也說不好鹃栽。
也許是到了一年最冷的時候,寒冷躯畴,內心空虛民鼓,所以需要家人或者別人的陪伴。
我感覺和家人在一起舒服自在并沒有什么蓬抄。
但走親戚這個事情丰嘉,我感覺沒啥真正的意義了。也許有一天我和弟都有了各自的家關系也會淡薄一點兒倡鲸,但我覺得不至于像爸或者媽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變得那么慘烈供嚎。
雖然都是無產階級黄娘,但只要分成有文化和基本沒啥文化的峭状,矛盾就大了。人生過得不同逼争,他們看待世界的角度优床、胸襟不一樣,處事方式也不同誓焦,三觀都不合了胆敞,誰能看起誰。
為啥很多年輕人回家就討厭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問題杂伟。素質好出于禮貌可以忍移层。像我這樣的人素質當然好但我不會忍。
他們或是生活太無聊了赫粥」刍埃或是內心有小九九,拿自己閨女兒子和你比一比越平。超過你了频蛔,驕傲灵迫。喜悅怎么也藏不住。超不過你了晦溪,總有尷尬之處吧瀑粥?工作沒?工資多少三圆?談對象沒狞换?……再倚老賣老地說上幾句“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廴猓”
呸哀澈。齁死你。
你懂編輯策劃嗎度气?你懂經濟形勢嗎割按?你懂我學的專業(yè)嗎?你懂/@%#¥%&*$……嗎磷籍?
不是出自真正的關心适荣,又帶了那么多假意,就乖乖閉嘴別問那么多院领。
工作沒弛矛?
——沒啊,咋的比然,你養(yǎng)我丈氓?
工資多少?
——多多算多强法?
談對象沒万俗?我兒子(女兒)都談了。(多有本事)
——沒啊饮怯。您沒聽說啊闰歪,現在離婚率都居高不下呢。
看起來好像是我在發(fā)牢騷蓖墅。其實真不是這樣……
記得上次回家參加一個某人的婚禮库倘,回來的大巴路上一個不認識的大媽在問我上的什么學校。
我懶得說話论矾。隨口答了一句教翩,新疆上學。
她又開始問我弟上什么學校贪壳。我懶洋洋地回答饱亿,成都,西南交大。
然后又問我上幾本路捧。
我想沒必要告訴陌生人吧关霸,就說學校還可以。并且擺出了我不想說話杰扫,只想安靜地休息的樣子队寇。
然后一路無話。
然而快下車的時候我被大媽一句話驚到了章姓。
大媽竟然也是夠執(zhí)著佳遣。邊猜測邊問說,你是不是上的學校太差了不如你弟弟凡伊,所以不愿意說零渐?你上的學校不好吧?
瞬間……我突然反應過來系忙,大媽真是夠執(zhí)著诵盼,這問題敢情想了一路啊。干啥银还?我們又不認識风宁,這是干啥?一定要知道答案蛹疯?
我說我上的一本戒财。哼。我就不告訴你具體的捺弦。
結果她還不相信→_→……半信半疑了饮寞。
瞬間超級無語,并且佩服大媽的想象力列吼。
回到家跟媽形容了一下幽崩,問她是誰,是不是我家親戚冈欢。媽說歉铝,應該是以前的一個鄰居吧,現在應該在超市做促銷凑耻。
然后我就明白了。
中國式大媽的無聊導致的柠贤。
也許也沒啥惡意吧香浩。
所以我還是喜歡安靜地在家呆上兩三個星期,再離開家臼勉。
吐個小槽心里爽邻吭,把所有糟心事預料一遍回家之后它們的殺傷力就小了。
接下來幾天安靜等待離開的時間宴霸,回家過年囱晴。
預祝自己一切順利~預祝我的朋友們也一切順利(?ò ? 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