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原創(chuàng)首發(fā)岖免,文責自負岳颇。
昨天跟媽媽視頻聊天說好了今天過去拜年,帶上她的姑丈外孫子外甥女颅湘。媽媽說话侧,早點過去,等我去幫她燒火做飯闯参。
我一聽笑得咧開嘴瞻鹏,冬天做飯負責燒火悲立,那可是個肥差。
冬天冷新博,做飯的活不好干薪夕,洗菜切菜凍手凍腳,炒菜煮飯費腰廢手赫悄。只有燒火這差事原献,又暖和又舒服還能炒一個菜嘗一個菜。
看著柴火在灶膛里跳躍著歡快的舞蹈埂淮,金色的焰火舔著厚重的鍋底姑隅,溫暖從灶口撲出來,映得我臉色紅潤倔撞,黑色火鉗一會兒在火焰最中心讲仰,一會兒在柴垛里,一會兒鉗著個紅薯痪蝇,一會兒扒拉著鍋灰鄙陡。
媽媽從容不迫地指揮,什么時候火要旺躏啰,什么時候把柴火抽出來趁矾,小火煨,我就掌管著美食的火候丙唧。都說“燒火的師傅做飯的徒弟”愈魏,可見火頭軍在廚房占據(jù)了多么重要的地位觅玻。
飯菜做得好不好吃全靠火燒得好不好想际,青菜要大火炒,油滾了以后溪厘,媽媽確認灶膛里溫度高胡本,水靈靈的青菜噗啦一聲下了鍋,油溫確保一直都到位畸悬,被熟油燙好的青菜還是翠綠翠綠的侧甫,就已經(jīng)斷生了,還保留著蔬菜富含的維生素蹋宦,又好看又好吃披粟。
要是中途火突然不旺了,那青菜就蔫了下去冷冗,在鍋里有氣無力地“嘶嘶”地哀嚎幾聲守屉,瞬間變黃,失去光澤蒿辙,這樣的青菜夾雜著菜葉子的苦味拇泛,無人下箸滨巴。
灶腳下永遠站著一個小泥爐,上面抱著砂鍋俺叭,一塊兩塊木炭火熬著老鴨湯恭取,熬得湯汁濃郁肉塊酥潤,咕嘟咕嘟地冒熱氣和香氣熄守,好像生活的煙火都在這氣里升騰蜈垮。
灶膛里紅艷艷的火苗積下來不少燒透了的炭火,熾熱無煙裕照,我拿火鉗把這種紅彤彤的熱炭夾出來窃款,放砂鍋底下小泥爐里,繼續(xù)讓湯翻滾著牍氛。
燒火適合摸魚晨继,可以玩手機,可以觀摩廚師做菜搬俊,還可以搞副業(yè)紊扬。
我忽然想起來什么,起身跑去儲藏間唉擂,那里履行著秋收冬藏的職責餐屎,秋天收進來的地瓜冬瓜南瓜芋頭柚子橘子一筐筐一簍簍擺著,冬瓜南瓜因為體型龐大又長得沒規(guī)律玩祟,或長粗或短胖或圓滾腹缩,所以只能委屈地靠墻堆著,你挨我擠空扎,只有雞蛋最受重視藏鹊,被小心翼翼地疊放在瓷壇里,還有蓋子呵護著它們转锈。
我挑了幾個勻稱苗條的紅心紅薯盘寡,可不能要那種墩實的粉紅薯,粉紅薯吃一口得捶一下胸口撮慨,能噎得你直接擼脖子竿痰,還是紅心紅薯靠譜,清甜軟糯砌溺,不卡脖子不費胃影涉。
雞蛋裝大衣口袋里兩個,燒烤材料準備就緒规伐。
先烤紅薯蟹倾,直接扔灶膛里,不怕烤糊了楷力,只要不扔溫度最高的火心喊式,扔哪都不會烤焦孵户。一邊看著火勢,一邊翻一下紅薯岔留,這個耗時久夏哭,沒有四十分鐘是烤不熟的,烤到紅薯通體軟乎下來了献联,一捏就感覺是軟的竖配,那就熟了。我吃得滿嘴流蜜里逆,兩手都是灰进胯。
媽媽做好了紅燒排骨,非要我嘗嘗爛沒爛原押,一塊排骨入了嘴胁镐,我齜牙咧嘴連聲說:“爛了爛了,再煮就不勁道了诸衔《⑵”媽媽又問咸了淡了,我說剛才忘記這事了笨农,再來一塊嘗嘗就缆。
雞肉熟了,我吃雞只吃雞翅和雞腳桿桿谒亦,反正只要是我燒火竭宰,我們家菜碟里的雞永遠沒這幾樣,因為出鍋之前就被我媽一會翻出來一個份招,給我吃了切揭。還好我不吃雞腿,要不然我家雞都沒長腿的!
收尾的工作就是魚和豆腐了脾还,豆腐要小火燴伴箩,柴火都得退出來,留下火星子就夠了鄙漏。
我從口袋里掏出來雞蛋,拿餐巾紙包住棺蛛,往上面灑點水怔蚌,把它們埋在灶臺下面熱灰里,等一下吃完飯旁赊,就能撥出來吃到香噴噴的烤雞蛋了桦踊。
老媽這個大廚完成了她人生里又一次廚藝秀,還沒等上桌吃飯终畅,我這個火頭師傅已經(jīng)飽了籍胯,已經(jīng)飽了!
年年只要我媽喊我回家燒火竟闪,我就是我媽最得力的助手,最寶貝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