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一聽說我最近搞感冒了,你的聲音立馬高昂起來寄悯,氣不帶喘地開始各種數(shù)落我萤衰。
我仿佛看見你一幅“義正言辭”的面孔教訓我:讓你找對象談戀愛不搞撒,不是總說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嘛猜旬,就這樣還不結(jié)婚脆栋?
我討好地笑說,又不是結(jié)了婚就不會感冒了……這是偶然事件洒擦,跟結(jié)不結(jié)婚沒多大關(guān)系椿争,能別太牽強附會嗎?
你不屑道:結(jié)了婚起碼有人照顧啊熟嫩,你就是照顧不好自己才會感冒的秦踪!
我更覺得好笑了:你怎么知道結(jié)了婚就是受別人照顧啊,萬一是你照顧別人呢掸茅,這邏輯不成立椅邓。而且,人吃五谷雜糧昧狮,難免不會生病希坚,這還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原話。
你氣憤道:你就是狡辯陵且,為你的不作為!
莫名覺得你哼哧哼哧地大出氣直奔我面門而來啊个束,一時有點懵逼:不不慕购,我怎么不做為了?你用的這個詞有點突然且莫名其妙茬底。我每天勤勤懇懇忙于工作沪悲,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我覺得做了蠻多啊阱表。好吧殿如,“作為”的判斷標準是撒肮鄙骸?對了涉馁,是不是裁判也是你啊门岔,那我作為,行嗎烤送。你找一個各方面你覺得OK的寒随,我就嫁OK不?
你立即拔高聲音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帮坚?
我無奈反問:我哪兒哪樣了妻往?不作為也不行作為也不行,你才是要我咋樣笆院汀讯泣?
你扯著嗓子尖聲說: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而且還想讓我給你擔這個責任阅悍!
我無語望青天:沒有啊好渠,我沒想讓你負責,只是不希望你老催我溉箕。比如今天我本就身體不舒服晦墙,你還非得讓我心里也不舒服。
你繼續(xù)不依不饒:那是因為我不催你肴茄,你就不上心啊晌畅。天天都說工作忙,那工作能管你一輩子啊寡痰,能知冷知熱在你生病的時候伴你左右照顧你嗎抗楔?
我恨不得翻白眼:工作是不能管一輩子,但結(jié)婚也未必就能保證一輩子過得好啊拦坠。沒有愛情難道還要失去面包连躏?總得先顧著一頭吧。
你氣急敗壞:你就是因為面包抓太緊了才沒有愛情的贞滨,況且也沒見你抓多大個面包啊入热。
我臉色不郁,壓下心里的翻騰:這話插刀了啊晓铆。面包不在于大小勺良,夠我用就行。每個人都想要吃不完的面包骄噪,那也不現(xiàn)實啊尚困。
你立馬接道:那也不夠你養(yǎng)老啊,結(jié)婚生子才能夠链蕊。
我反駁道:不不事甜,還是靠自己比較安全谬泌、靠譜。而且養(yǎng)老防老那是你們老一輩的思想逻谦,后面國家養(yǎng)老保險社會福利體系會越來越健全的掌实,我們老的時候就又是不一樣的情形了。
你突然變了聲調(diào):你這是什么意思跨跨?這還是不想結(jié)婚嗎潮峦?
我趕緊擺手:不不,你誤會我了勇婴,我沒說不想結(jié)婚忱嘹。你找一個,我真的立馬嫁耕渴。
聽筒里驀地斷篇兒了拘悦,心里直打鼓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試著小心翼翼叫了幾聲“喂橱脸,聽得見么础米?”
你聲音再次傳來,語氣低緩且沉重:你看添诉,你又要推脫屁桑。你這樣,讓父母如何是好栏赴?
我攤手:那你想我怎么辦嘛蘑斧?
你立馬接話:我就想你結(jié)婚生子……
我:我這不沒找到嘛。
你:你沒用心……
我:撒叫用心须眷?我不懂竖瘾。我平時也很累了,不想天天想這些花颗。你就是天天太閑了捕传,總盯著我。
你:你結(jié)了婚了我就不盯著你了……
我:好吧扩劝,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庸论,話題扯來扯去又轉(zhuǎn)回來了“羟海口才明明不咋滴的你每回都是超常發(fā)揮葡公,敢情這戰(zhàn)斗力都用在我身上了。
你:你就是專門要氣我……
我:我哪兒敢氣你条霜,你是母上大人啊。每回電話都這樣不依不饒地互懟涵亏,最后兩人都氣的不行宰睡,這不是互相傷害么蒲凶,好不劃算的啊。
?電話那頭的呼吸好像又開始急促了拆内,不會血壓又要升高了吧旋圆。“你要是趕快結(jié)個婚麸恍,就都太平了灵巧。”
我還能說什么抹沪,我還可以說什么刻肄,我還應該說什么?
我們的話題總是這樣循環(huán)往復融欧,沒完沒了敏弃。不跟你打電話吧,又擔心你們是否過得好噪馏。一打電話麦到,一不小心就點著你了,最后又把我自己給氣炸了欠肾。
家有大齡未婚子女瓶颠,就跟家有高考考生似的,父母子女一起“煎熬”刺桃。每個話題最終都像有腳似得自動走到“婚姻”這個頑固分子上粹淋。可是虏肾,沒結(jié)婚真沒犯撒錯啊廓啊,為什么就不能一代人只管一代人呢,各自顧好自己呢封豪。
我最親親愛的母上大人啊谴轮,平常與人為善,偶有口舌之爭連話都說不溜的你是咋滴進步神速吹埠,變成現(xiàn)在這樣動不動就能信手拈來一個邏輯推理第步,然后口吐芬芳舌燦蓮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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