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孕前檢查股冗,我和媳婦去了朝陽婦幼醫(yī)院霹陡。
從掛號開始,工作人員便沒個好臉色止状,呼來喝去烹棉。對我的問題,要么不回答怯疤,要么就不耐煩地給一個特別簡答的回答浆洗。再問便等不到任何回應了。
我倒沒有被傷害集峦,只是覺著憋了一肚子火伏社。他們的應對方式多惡劣也說不上,就是冷漠和敷衍少梁,類似于我問“這兩張單據(jù)您要嗎洛口?”這種問題,對方的反應是白了我一眼凯沪,伸出手指勾了勾就算作回答了第焰。
我覺著這是作為強勢一方對弱勢一方的蔑視,不太合適妨马,不過也不好上綱上線挺举。
檢查完后,過了幾天去取報告烘跺。大夫草草看了看報告湘纵,便下結論說一切正常。我媳婦心細滤淳,說梧喷,這一頁報告里有一項是陽性,您再看看?
大夫重新看了看報告铺敌,轉移話題說汇歹,你看,孕前檢查有用吧偿凭,錢沒白花产弹。你這個是小毛病,吃點藥就好了弯囊,然后就可以懷孕了痰哨。
我媳婦再問這個小毛病到底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醫(yī)生便拿出一本書來匾嘱,讓我媳婦自己看斤斧。再問醫(yī)生開的藥怎么吃,他也讓我們自己看說明奄毡。
我回到家里一看藥物說明折欠,這藥針對幾種不同的病癥居然有幾種不同的吃法。我有點懵了吼过,上網(wǎng)查了又查锐秦,再問了醫(yī)生朋友,最終才確定怎么吃盗忱。
中間的窩火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酱床,讓我詛咒了大夫好幾次——那畢竟是藥。
過程大概就是這樣趟佃,說這個醫(yī)生是壞人肯定是言過其實扇谣,可是這個敷衍和不耐煩太讓人不爽了。而且他們的敷衍和不耐煩在我的這個例子里確實有可能造成對我的傷害——我若是完全相信了他闲昭,那么這個小毛病便會被忽略過去罐寨。后果我也不知道。
我聽說醫(yī)護人員特別辛苦序矩,也聽說他們很容易被患者不理解鸯绿,甚至還冒著他們本不該面對的生命危險。我愿意理解他們簸淀,也安慰自己說恰好遭遇了懈怠本職工作的大夫瓶蝴,我厭惡我遇到的大夫,也難免對別的大夫也一樣深懷戒心租幕。因為跟醫(yī)院相關的一切小事舷手,往往關系著我的健康,危言聳聽一點的話劲绪,那甚至是命男窟。我怎么能不小心盆赤。
理解和包容其實是個奢侈品,破壞比建設要容易太多了蝎宇。
我有兩個朋友是在醫(yī)院里工作的弟劲,說起醫(yī)患糾紛來總是氣嘟嘟的祷安,不止一次在同學群里轉發(fā)醫(yī)生被打被殺新聞姥芥,評論說,再這樣汇鞭,所有的醫(yī)護都不敢上班了凉唐,以后大家生病都沒得看,都等死好了霍骄。
我有另外的同學台囱,父親剛剛在醫(yī)院去世,錢花了人沒了读整,經(jīng)濟和心理雙重打擊簿训,心態(tài)明顯失衡。他回應說米间,殺得好强品,殺的太少了,一個一個就知道騙錢都該殺屈糊。
結果自然是吵起來了的榛,互相破口大罵。
做患者的同學沒有去問問做醫(yī)生的同學的境況逻锐;做醫(yī)生的同學同樣也沒有去關心一下做患者的同學的委屈夫晌。
大家都肆無忌憚地傳達著自己的惡意,毫不擔心對方受到傷害昧诱,關心的只是自己未被認同晓淀。
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從同學變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盏档。
十幾年的同學況且如此不能包容凶掰,我們素昧平生的醫(yī)患關系怎么能不如履薄冰呢。隨意呵斥妆丘,敷衍地回答锄俄,這只會讓本就不睦地關系愈發(fā)對立。
出了那么多惡劣的醫(yī)院流血事件勺拣,這個反思那個反思奶赠,讓我反思的話,我相信有一部分兇手根本是神經(jīng)病药有,可總有一部分是來自于本已極端對立的醫(yī)患關系的不當處理毅戈,才讓事件升級到同歸于盡——沒錯苹丸,不是迫害醫(yī)生,是同歸于盡苇经,沒有哪個兇手會蠢到認為自己殺了人不用償命吧赘理。
咱就不唱高調了,別提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了扇单,到現(xiàn)在這個境況商模,善待別人就是善待自己。
北京地鐵之前有個新聞蜘澜,一個變態(tài)在口角之后捅了別的乘客施流。我媳婦看了這個新聞之后,坐地鐵都客氣了許多——誰知道你身邊的是不是變態(tài)鄙信,畢竟不少人都說當下的社會戾氣橫行瞪醋。
當然了,我不是變態(tài)装诡,以我目前心理健康程度银受,到哪一天我都不會用極端手段去對付別人,更何況我這個確實是小事鸦采。
所以宾巍,朝陽婦幼的那位醫(yī)生,你對患者好點赖淤,我保證不再詛咒你了蜀漆。
你呀,心太大了咱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