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哥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從來沒有完美的學校:不斷電的學校要斷網篓冲,不斷網的學校又要斷電惰赋,不斷電不斷網的學校但外出交通不方便粹湃,不斷電不斷網交通便利的學校食堂卻很糟糕······”
不過在我眼里胞四,喬哥所讀的南大已經足夠完美了:寢室不斷電不斷網恬汁,自帶空調熱水器飲水機,電器不限功率辜伟,有陽臺有wifi氓侧,床邊有插座;校區(qū)布局方方正正导狡,占地面積不大不小约巷,教學樓都是新建的,校門出去就是地鐵旱捧;喬哥學的是旅游管理独郎,各種輕松,周二周三直接沒課枚赡,去上課不是玩手機就是看視頻······
上周六晚氓癌,喬哥、喬哥的哥(侯爺稱其為喬大哥)贫橙、王筆和我在光谷吃飯贪婉。我們聊了很多,從當年2班的各路風云人物聊到今年歐冠的對陣形勢卢肃,再從大學生兼職問題聊到各大高校的食堂水準······恩疲迂,可以見得,南大食堂不好吃永遠是喬哥心中的痛莫湘。
記得以前冬瓜轉給我一篇人人上的文章尤蒿,是一位武大童鞋描寫他(她)眼中的華科,其中有這么一句:“他們擁有全湖北省最好吃的食堂幅垮⊙兀”別高興得太早,因為這位盛贊華科食堂的才子開篇是這樣寫道的:“他們只是一群喻家山下的猴子,努力想變成人而不得示弓。他們還是一群只知道上自習的······”各位Huster也別因此生氣演怎,畢竟自古以來,文藝小清新和理工科屌絲之間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沖突避乏,習慣了就好了爷耀。
以上文字是上周日晚寫的。
那時喬哥還在武漢拍皮,他老人家要等到第二天大清早才會踏上返回南京的路途歹叮。上周日那天,和喬哥铆帽、喬大哥逛了太多太多的景點咆耿,我們仨還在東湖上狠狠地被一陣妖風吹得暈頭轉向。晚上回來敲了這點文字就撐不住了爹橱,存了個草稿洗洗睡了萨螺。
而現(xiàn)在來接著寫這篇文章,突然覺得我或許應該這樣開頭:
前幾天愧驱,春哥告訴我一個“40%理論”:“期末考完試慰技,過了一個假期之后,如果開學再來考這門試组砚,那么你的成績將會比上學期期末的下降40%吻商。”
我連忙點頭稱贊糟红,春哥接著闡述道:“根據(jù)這個理論來看艾帐,找人代考得很有講究才行。比如說盆偿,我上學期復變函數(shù)掛了柒爸,本來說找張威幫我去考,但我一算事扭,張威這傻逼上學期復變只考了七十幾捎稚,下降個40%,還不如我親自上陣呢句旱!”
我又是一陣點頭稱贊阳藻,春哥繼續(xù)往下說:“那你復變考了多少分呢晰奖?”
“九十多吧谈撒。”
“這樣看來匾南,只有你幫我去考復變了嘛啃匿,不然還有誰能扛過這40%理論啊!”
我還是一陣點頭稱贊······
今天下午看了兩套復變試卷溯乒,輕裝上陣夹厌。我考前跟春哥夸下海口:“只需要考六十分的話裆悄,那半個小時就夠了矛纹。”結果最后兩道大題還沒做完(準確地說是做不起)光稼,已經花去一個半小時了或南。
春哥的40%理論果然厲害,我做題的過程不是在回憶公式艾君,而是在完整地推導公式采够。一個半小時過后,我已經開發(fā)出各式各樣不知復變函數(shù)理論上到底有沒有的式子冰垄,感覺這時去編寫本入門教材好像也不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蹬癌,當然,更感覺其實自己一早就該去讀數(shù)學專業(yè)的虹茶。
而稍早些時候逝薪,我和春哥在東教工吃飯,不知怎么的蝴罪,我倆竟然聊起老掉牙的大學生社交熱門話題:當初你是怎么腦子進水選擇了這所爛學校的翼闽?
春哥說:“本來想去讀北郵的通信工程,可是怕分數(shù)不夠洲炊,覺得如果去得了北郵但又讀不了通信也沒什么意思感局,所以最后一天在志愿表上把華科和北郵調換了。結果他媽的沒想到啊暂衡,老子的分直接就夠去北郵讀通信的询微!”
我接著說道:“我首選的志愿是北京理工,當然專業(yè)還是通信工程狂巢。后來無意間看到有篇講北理的帖子撑毛,說大一大二學生在新校區(qū),大三大四再回到主校區(qū)唧领,而新校區(qū)其實就是一片荒地藻雌,地處郊區(qū),除了教學樓和宿舍什么都沒有斩个。我一看這情況立馬改了志愿胯杭,匆忙之間選了華科∈苌叮”
······
每次跟別人聊這個話題都很過癮做个,因為大家會竭盡全力去傾述自己的憤懣悔恨鸽心,好似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落寞英雄之間惺惺相惜,遙想當年之勇居暖,感慨歲月無情顽频,造化弄人。不過太闺,說得難聽點糯景,這樣的做派只是在相互自我麻痹罷了,或者說是將由對當下生活不滿而產生的希冀省骂,寄托到一個從未經歷也永遠不可能經歷的生活上面莺奸。
我和春哥就此話題聊了蠻久,突然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冀宴,便忍不住說:“你在這華科灭贷,學得這么水,又掛了那么多科略贮,就算當初去了更好的北郵甚疟,豈不是會活得比現(xiàn)在還要累?”春哥默然逃延,我們也只能將話題默默轉到哪些體育課會比我倆上學期選的跆拳道還坑爹览妖。
現(xiàn)在我更能理解那位寫《我眼中的華科》的武大才子了。實際上揽祥,他(她)眼中根本就沒有華科讽膏,而他(她)想說的還是武大。自然基調就是不滿拄丰,但不是對華科的不滿府树,而是針對武大的。表面上料按,他(她)開篇就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奄侠,但實際上,他(她)或許只是覺得载矿,就算我們學校垄潮、我們工科生這么挫,但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某些方面就是要比自己所在的武大更好闷盔,這些方面或許不光光是食堂弯洗。
怎么說呢,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吧:總是非常挑剔地對自己的生活頗為不滿逢勾,然后極度抬高別人生活的真實狀況牡整,并由此生出不正常的憧憬。
還是拿食堂說事(我不是吃貨):上周日晚上敏沉,我請喬哥和他哥吃的最后一頓飯就是在東教工果正,喬哥強忍著悲痛告訴我:“這才是米飯啊砌们,我們那兒的食堂簡直侮辱了米飯這個詞担租!”
我是去吃過南大的食堂滴牌芋,所以不解道:“但是我覺得你們那兒還好啊弄息「炱瘢”
喬哥生氣地說:“上次帶你去的已經是最好吃的食堂了渐裸,但很明顯也就那樣摊腋,其他的真是不堪入口瓣悸佟辖众!”
我其實也沒告訴喬哥卓起,東教工以及他沒去過的喻園是華科最好吃的食堂了(個人觀點),這兩個地方的米飯自然也是最好的凹炸,至于其他食堂戏阅,說不定還沒法跟南大“不堪入口”的食堂相提并論。而如果我告訴熊棋啤它,我們學校的食堂是全湖北最好吃的高校食堂奕筐,他多半會直接瘋掉,拿起電鋸把自己的腿給鋸了变骡。
其實寫到這兒离赫,還是寫回到最初的構思上去了。而說了這么多塌碌,就想說個知足常樂的道理(你完全可以覺得我很無聊)渊胸。不過,雖然我對于食堂沒有太大的欲求台妆,但其他很多方面翎猛,確實該好好領悟知足這個大道理。
記得去年從南京回來接剩,有次和楊璨聊天办成,我說喬哥他們宿舍有空調,楊璨說她們沒有搂漠;我說喬哥他們宿舍有熱水器迂卢,楊璨說她們沒有;我說喬哥他們宿舍有wifi桐汤,楊璨說她們沒有而克;我說喬哥他們宿舍有······最后我說:“所有這些我們宿舍也都沒有,而這回來了怔毛,簡直是從天堂墜回地獄员萍,真心感覺自己的宿舍沒法住了!”楊璨卻說:“不過我不羨慕(喬哥)拣度,雖然這些都沒有碎绎,但我很知足螃壤。”唉筋帖,說白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奸晴。
既然已經寫回去了,那上周的我設想如何結尾日麸,這周的我就尊重原著吧:
林清玄好書畫寄啼。一日,好友來訪代箭,向林清玄求字墩划。林清玄揮筆寫下四個大字:常想一二。好友不解嗡综,林清玄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乙帮,常想一二如意之事便足矣〖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