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講述生存問題的書台囱。作者是一位著名心理學(xué)家。二戰(zhàn)時期腕巡,維克多.弗蘭克爾作為猶太人玄坦,他的全家被關(guān)進了奧斯維辛集中營,他的父母绘沉、妻子煎楣、哥哥全都死于毒氣室,只有他和妹妹幸存下來车伞。
弗蘭克爾不但超越了煉獄般的痛苦择懂,更將自己在集中營里的經(jīng)驗與心理學(xué)結(jié)合起來,開創(chuàng)了“意義療法”另玖。
在書中困曙,他很少談及自己在集中營里忍受的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表伦、苦難和摧殘,而是更多地談?wù)撃切┳屓藞詮娀钕氯サ挠職饪独觥K苄蕾p并多次在書中引用尼采的話蹦哼,——“知道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要糊「傺”
我從書中精華的部分歸納了幾點并摘抄部分內(nèi)容:
一、 在極其艱難锄俄、絕望的環(huán)境里局劲,只要心中充滿愛和愛的幻想,就能對眼前的日子懷有信心奶赠。這是信念的力量鱼填。
“對于在集中營里,人的身體和思想由于受到壓迫而處于原始狀態(tài)毅戈,但深化人們的精神生活是可能的苹丸。有豐富的精神生活且比較敏感的人在這里會承受更多痛苦(他們的身體也會更弱),但對內(nèi)心的傷害相應(yīng)也會少許多竹祷。他們能把惡劣的外部環(huán)境轉(zhuǎn)化成內(nèi)心豐富自由的精神生活谈跛,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集中營中身體羸弱的一些人比看似強壯的人生存能力更強羊苟。為了解釋清楚這樣的事實塑陵,我不得不講一個發(fā)生在某天清晨人們步行去工地時的例子。
“我們沿著由集中營向外延伸的路蜡励,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令花,途徑大石頭,蹚進泥坑凉倚,艱難前行兼都。押送的看守還不停地朝我們咆哮,用槍托驅(qū)趕我們稽寒。雙腳疼痛的人扶著其他人的肩膀前進扮碧。隊列里幾乎沒有人說話,刺骨的寒風(fēng)吹去了人們講話的興趣杏糙。而就在這時慎王,走在我旁邊并用領(lǐng)子擋住嘴巴的人突然說:‘如果我們的妻子看見我們這個鬼模樣怎么辦?我希望她們在集中營過得比我們好些宏侍,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赖淤。’
“這句話勾起了我對妻子的懷念谅河。人們跌跌撞撞地走了幾英里咱旱,在雪地里滑倒确丢,再爬起,互相攙扶著行進吐限。盡管默默無語鲜侥,但我們都在心里思念著自己的妻子。有時诸典,我偶爾望向天空剃毒,星星慢慢消失,清晨的霞光在一片黑云后散開搂赋。我的思想仍停留在妻子的身影上赘阀,思緒萬千。我聽見她回應(yīng)我的話脑奠,看見她向我微笑和坦誠鼓勵的表情基公。不論真實與否,我都堅信她的外貌比冉冉升起的太陽還要明亮宋欺。
“忽然間轰豆,我一生中第一次領(lǐng)悟到一個真理,它曾被詩人贊頌齿诞,被思想家視為絕頂智慧酸休。這就是:愛是人類終身追求的最高目標。我理解了詩歌祷杈、思想和信仰所傳達的偉大秘密的真正含義:拯救人類要通過愛與被愛斑司。我知道世界上一無所有的人只要有片刻的時間思念愛人,那么他就可以領(lǐng)悟幸福的真諦但汞。
“我強烈地感覺到妻子的存在宿刮,她陪伴在我身旁,我甚至有伸手觸摸她或抓住她的沖動私蕾,她就在身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僵缺。
“回憶往事所產(chǎn)生的內(nèi)心波瀾有助于囚徒填補精神空虛、孤獨和思想貧乏踩叭。思想會插上想象的翅膀磕潮,回到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盡管常橙荼矗回到一些不重要的瑣事自脯。戀戀不舍的回憶使他們無比幸福,……嗤疯≡┙瘢”
二、 培養(yǎng)幽默感茂缚,并以一種幽默的態(tài)度看待集中營里的生活戏罢。
“幽默是靈魂保護自我的另一件武器屋谭。大家都知道,幽默比人性中的其他任何成分更能夠使人漠視困苦龟糕,從任何境遇中超脫出來桐磁,哪怕只有幾秒鐘。我就曾經(jīng)訓(xùn)練過在建筑工地一起干活的一位朋友培養(yǎng)幽默感讲岁。我向他建議我擂,我們兩個每天都要保證給對方至少編一個好笑的故事,內(nèi)容則是關(guān)于我們釋放以后某天發(fā)生的某件事缓艳。
“盡管在集中營中苦難無處不在校摩,但還是有可能運用生存的藝術(shù)〗滋裕”
三衙吩、 心存感激。
“在別的工作隊溪窒,監(jiān)工們都是采用本地的老辦法坤塞,不停地揍人,這使得我們一直在談?wù)撊绾尾拍鼙苊庠谶@些兇惡的監(jiān)工手下干活澈蚌,就算避免不了也祈禱上帝不要讓我們在他們手下長期干活摹芙。有一次,我就非常倒霉宛瞄,被分到了這樣一個組里浮禾。假如不是兩個小時以后(在那兩個小時里,監(jiān)工一直在折騰我)坛悉,空襲警報響了而且警報過后也沒有再重新集合的話伐厌,我想我恐怕就會被運送已死或垂死之人的雪橇拉回去啦。沒人能夠想象出類似情況下空襲警報帶給你的解脫裸影,……
“在這里,我們對最微不足道的仁慈(如空襲警報)也心存感激军熏⌒桑”
四、 選擇過有意義的生活荡澎,是生存之道均践。
“進病號房的第四天,我剛被指定值夜班摩幔,主任醫(yī)生就跑進來彤委,問我是否愿意到另外一個集中營看護傷寒病人。朋友們都強烈反對我去(同行中也沒有一個愿意去的)或衡,但我執(zhí)意要去焦影。我知道车遂,在工作隊干活會死得更快。怎么都是個死斯辰,在那里死多少會有些意義舶担。我想,作為醫(yī)生(原本是精神病醫(yī)生)彬呻,為幫助自己的獄友而死衣陶,要比作為不中用的勞工消耗掉自己的生命,無疑更有意義闸氮。”
——于是剪况,弗蘭克爾去了另一個集中營,去看護大批傷寒病人蒲跨。雖然他自己也患上重癥傷寒拯欧,但堅強的信念幫助他沒有太快盡失免疫力,而是慢慢恢復(fù)了身體财骨,并等到盟軍的解放之日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