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未打開lens一詩一曲的晚安欄目徘公,日子一天天過去,也還算平靜哮针。
然而今夜——依舊平靜的夜晚关面,心里不知怎么倒有些波瀾。點開lens十厢,猛然發(fā)現(xiàn)等太,不知不覺間,124個日子已悄然走過蛮放。呆呆地坐著缩抡,我有些無法釋然了。
明日立夏包颁,在這個春天的最后一個夜晚瞻想,我該做些什么,挽留住這將盡的春呢娩嚼?
我開始回憶古人描繪春天的詩詞來蘑险。盡管我清楚的知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待锈。但還是想抓住春的尾巴漠其,即使必然要離去,那也應(yīng)鄭重地告?zhèn)€別才是竿音。
回憶著和屎,回憶著,盡是惜春傷春的句子來春瞬。懷著復雜的心情柴信,我打開記事本,一邊回憶宽气,一邊整理著春日來所作詩文随常。心里不覺慚愧起來潜沦,屈指可數(shù),且多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殘篇绪氛。從寒梅開始唆鸡,以楝花作終,恰如我的這個春天枣察。二十四番花信風里争占,印象最深的是打頭的梅花和結(jié)尾的楝花。這個春天序目,于我不亦是如此嗎臂痕?還未立春時,盡日懷著一顆歡喜的心期盼著春來猿涨。此刻握童,一夜熏風,馬上將迎來立夏叛赚,萬分不舍又能怎樣呢澡绩?只能暗自感慨這個春天碌碌庸庸的過去了。
不禁想起立春里王彩鈴的話來:“每年的春天一來红伦,實際上也不意味著什么英古,但我總覺得要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似的,我的心里總是蠢蠢欲動昙读,可等春天整個都過去了召调,根本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就很失望,好像錯過了什么似的”蛮浑。
我還能做什么呢唠叛?起身出門,抑郁的心情在狹小的空間里已無法排解沮稚。
一抬頭艺沼,還是“明月松間照”的舊景,我又感嘆起它的美來蕴掏,絲毫不亞于情人眼里的那句:“今晚的月亮好美啊……”盡管我們眼中的美不是同一種美障般。比起她眼中的思念,這輪月倒讓我感到一種清歡盛杰。讓人清歡的美同樣也是人間難得而美好的美挽荡,不是嗎?
月光之下即供,心漸漸平靜下來定拟。轉(zhuǎn)而又想起lens今晚推的詩——馮至的《別離》:一生里有幾回春幾回冬,我們只感受時序的輪替逗嫡,卻感受不到人間規(guī)定的年齡青自。
最初讀到“人間規(guī)定的年齡”一句株依,有些費解,這人間規(guī)定的年齡何以感知不到呢延窜?我想了很久恋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一直到立夏的第二個早晨逆瑞,睡眼朦朧中恍惚聽到窗外的鶯聲伴著遠方的布谷聲此起彼伏吗坚。
就在那一刻,嘴角不自覺一動呆万,突然就想明白了。我們之所以感受不到這人間規(guī)定的年齡车份,不正在于它的常新常舊嗎谋减?轉(zhuǎn)而念起“萬古長空,一朝風月”來扫沼。時間的長空永不停止它前進的腳步出爹,頭頂?shù)倪@片圓缺不定的月時消時長,同樣在不斷的更新缎除。春天過去了严就,還有下一個春天呢。春天的花兒謝了器罐,夏天的花正在爛漫地開著呢梢为。
正如泰戈爾寫給穆諾朗昌的信:注視“具象”,我們看到衰朽和死亡轰坊,可注視“真理”铸董,我們看到不朽青春和生命。
試問肴沫,在常舊常新的更替里粟害,我們又怎能看到人間規(guī)定的年齡呢?
再回首這春夏之交的夜晚颤芬,從傷感春的逝去悲幅,到熱情投入夏的懷抱,我又一次笑了站蝠,不過幾首詩的時間汰具。
立夏了,芭蕉正大沉衣,梔子已肥郁副,櫻桃漸紅,一眼望去豌习,依然生意滿園存谎。我又開始盼望著知了聲聲的夏天拔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