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申鱼,是最殘酷的季節(jié)愤诱。
和去年那篇、前年那篇是同樣的開頭捐友。實際上转锈,再往前翻幾年,還是這樣的開頭楚殿。很久以前撮慨,就有朋友說過,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進步了脆粥。沒有進步砌溺,就意味著花在思考和閱讀上的時間越來越少,年齡增長变隔,而敘述的欲望減退规伐,在小波有了言說和說教的欲望的年紀,我卻更愿意退而成為沉默的大多數(shù)匣缘。
在《我為什么要寫作》一文里猖闪,小波引用了一個裝逼的外國登山家的話,有人問登山家肌厨,“你為什么要登山培慌?”他的回答是,“因為山在那里”柑爸。很多年以前吵护,我和別人爭論過這個典故的真?zhèn)危覉猿终J為這個外國登山家是小波杜撰的,因為這個故事更象是我們道家里的傳說馅而。但其實小波并不喜歡道家文化祥诽,他好象對我國傳統(tǒng)文化都沒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他大多數(shù)雜文歸到最后瓮恭,總會奔向他一直強調(diào)的那幾點:獨立思考與科學(xué)理性雄坪。然后就是,世界幸福之本源屯蹦,乃萬物之參差多態(tài)诸衔。
我真正接觸到小波的書那時,他已經(jīng)去世了颇玷,但這并不妨礙他一直被我視為心靈導(dǎo)師笨农。我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是在一套《逼近世紀末小說選》里面帖渠,陳思和選有他的一個中篇《革命時期的愛情》谒亦。那是在上個世紀末一個溫暖的午后,當時還是一個小鎮(zhèn)青年的我空郊,在椒江青年路一家記不起名的小書店里買到這套書份招,從此,小波的文字和思想慢慢改變了我狞甚。小波的雜文比小說更好锁摔,他的小說充滿了荒誕的情節(jié)和狂歡體文字,而他的雜文則非常冷靜哼审,向我們展現(xiàn)著思維的樂趣谐腰,和對有趣的追求。
小波是在他去世之后涩盾,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普及才真正成名的十气,很多喜愛他的人都曾經(jīng)希望,他的文字和思想的價值能夠擁有足夠的地位春霍。而實際上砸西,歷經(jīng)幾年的喧囂之后,小波的名字已經(jīng)不再能掀起波瀾址儒,歲月的流駛芹枷,往往會帶走人們心頭曾有過的感動和心跳。我常常想莲趣,如果小波還活著鸳慈,他對現(xiàn)在的世界滿意嗎?他現(xiàn)在會寫出怎樣的文章來妖爷?小波曾經(jīng)說過蝶涩,生活就像一把大錘理朋,一下接著一下捶著你絮识,直到你向他低頭绿聘,被捶平棱角,甘為庸常次舌。我們都在過著挨捶的人生熄攘,但是我們總歸不能放棄站立的姿勢和獨立的思維,因為彼念,山總會在那里挪圾。
所以,即使我們習(xí)慣了在這個庸常的世界過著棰下人生逐沙,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偶爾停下來哲思,想一想王小波,想一想他告訴我們吩案,一個人光擁有現(xiàn)實的生活是不夠的棚赔,他還需要擁有一個詩意的世界,一個精神家園徘郭。
我的同學(xué)兼好友小雄說靠益,他要重新讀一遍小波的書,我想這也許并不重要残揉,重要的是胧后,他的思想,你是否還記得抱环。當然如果沒有讀過壳快,我推薦我的偶像的雜文集《沉默的大多數(shù)》,還有小說《紅拂夜奔》镇草,以及上文提到過的《革命時期的愛情》濒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