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响谓,不關(guān)注信息的內(nèi)容,而關(guān)注信息的傳播路徑省艳。
有一位老師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娘纷。凡是你告訴她一件事,她都要問:“你是怎么知道的跋炕?”這是一個偵探式的問題:不關(guān)注信息的內(nèi)容赖晶,而關(guān)注信息的傳播路徑
2,人的難題和上帝的難題
人的難題辐烂《舨澹“孩子親口對我說他壓力大捂贿,我該如何應(yīng)對”,這是我們在心理咨詢中常常討論的涩堤,針對具體情境的反應(yīng)困難眷蜓。
而“孩子壓力很大,該怎么辦”這種問題胎围,我把它叫做上帝的難題。它是抽象層面的困擾德召,它與現(xiàn)實中白魂,真正的人際互動并不直接相關(guān)。我們常常會用上帝的難題為難自己上岗。
3福荸,上帝的難題無解,人的難題有解肴掷。
比如“媽媽和媳婦同時掉水里敬锐,先救哪一個?”這是典型的上帝視角的問題呆瞻。
而作為具體的人台夺,真正為難我們的情境其實是:“媳婦問我,媽媽和她同時掉水里我先救哪一個痴脾,我怎么回應(yīng)我媳婦颤介?”
看上去只是表述的小小差異,但它從一個倫理上的兩難困境赞赖,變成了我和媳婦的關(guān)系問題滚朵。前者是無解的,后者的解法可以有很多前域。
4辕近,有的問題的提法,是無解的
怎樣讓不愛吃飯的小孩愛上吃飯”匿垄,“睡不著的時候怎么才能睡著”移宅,“如何跟不講道理的女朋友講道理”等問題一樣,從提出的一刻起年堆,就注定無解了吞杭。
附《有些問題,從提出的一刻起就注定無解》
共計 1724 字 | 建議閱讀時間 4 分鐘
1
我有一位老師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变丧。凡是你告訴她一件事芽狗,她都要問:
“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一個偵探式的問題:不關(guān)注信息的內(nèi)容痒蓬,而關(guān)注信息的傳播路徑童擎。很大程度上滴劲,這個提問可以幫助我們擺脫一些頭腦中的自以為是。
“到處都在說啊顾复“嗤冢”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像偏執(zhí)狂那樣鍥而不舍芯砸。
“我看到的萧芙。”
“從哪里看到的假丧?”
“我從朋友圈的一篇文章里看到的双揪∮酱疲”
被這個老師虐了很多次之后监憎,我慢慢開始改變自己的認識習慣——
我會提醒自己,“澳大利亞人污蔑孫楊用興奮劑”唾琼,這未必是事實渴邦。
事實是“我朋友圈里的一篇文章上寫著澳大利亞人污蔑孫楊”疯趟。
這個習慣很有好處,因為后面這句話我怎么說都不會出錯谋梭,這是我親眼確認過的信峻。前面這句話則有可能被打臉——現(xiàn)在新聞翻盤翻得特別快,更要時刻記住這一點章蚣。
進一步地站欺,我還會問自己:“你如何確認這上面的東西是真的?”在你決定相信什么東西的時候纤垂,你是如何做出這個決定的矾策?
我問過很多人,很多人覺得多此一問峭沦,“朋友圈里大家都在轉(zhuǎn)贾虽,那么多人都看過了,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吼鱼?但是進一步地研究這個過程蓬豁,他會發(fā)現(xiàn):“我是看到朋友圈里 10 個以上的人轉(zhuǎn)載這篇文章,看到它的閱讀量 10萬+菇肃,5000 人點贊……所以我決定相信它說的東西是真的地粪。”——通過這種思考琐谤,你就可以看到自己做出全知視角的判斷時蟆技,會遵循怎樣一套規(guī)則。
雖然,這仍然不能保證你相信的內(nèi)容一定是真的质礼,但可以幫助你增加一些自我了解旺聚。
2
一位母親向我尋求建議:孩子最近學習壓力很大,該怎么辦眶蕉。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砰粹。我問:“您怎么知道他壓力很大的?”
她瞪大了眼睛:“我就是知道造挽!”
問得急了碱璃,她就說:“我是他親媽!我不知道誰知道饭入?”
我后來想厘贼,也許她覺得,我問“你怎么知道”是懷疑她的判斷有誤圣拄,因此需要用“我就是知道”來維護“壓力很大”的準確性。但我并不懷疑(確切地說毁欣,是并不在乎)這句話本身準確與否庇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孩子對她說了什么凭疮,做了什么饭耳?那個“壓力很大”的概念,是如何被家長接收到的执解?
孩子親口對媽媽說壓力很大寞肖、老師向家長透露孩子壓力很大、孩子最近臉上起很多小包衰腌、某門學科成績起伏大……這些都有可能讓媽媽得出“孩子壓力很大”的判斷新蟆,但它們是完全不同的情況。具體情況右蕊,就可以用具體的方式去處理琼稻。
當然了,處理起來也會有麻煩饶囚,但是對這些具體麻煩的討論帕翻,和對“壓力很大”這一抽象概念的討論,在難度上不可同日而語萝风。
我把前者稱為人的難題嘀掸。“孩子親口對我說他壓力大规惰,我該如何應(yīng)對”睬塌,這是我們在心理咨詢中常常討論的,針對具體情境的反應(yīng)困難。
而“孩子壓力很大衫仑,該怎么辦”這種問題梨与,我把它叫做上帝的難題。它是抽象層面的困擾文狱,它與現(xiàn)實中粥鞋,真正的人際互動并不直接相關(guān)。
3
我們常常會用上帝的難題為難自己瞄崇。
最常見的比如“媽媽和媳婦同時掉水里呻粹,先救哪一個?”這是典型的上帝視角的問題苏研。
而作為具體的人等浊,真正為難我們的情境其實是:“媳婦問我,媽媽和她同時掉水里我先救哪一個摹蘑,我怎么回應(yīng)我媳婦筹燕?”
看上去只是表述的小小差異,但它從一個倫理上的兩難困境衅鹿,變成了我和媳婦的關(guān)系問題撒踪。前者是無解的,后者的解法可以有很多大渤。
上帝的難題之所以更難制妄,是因為對于這種全知視角的問題,我們往往不滿足于某一個具體情境下的應(yīng)對方式泵三,轉(zhuǎn)而尋求抽象意義上的耕捞,大一統(tǒng)的答案,足以應(yīng)用于無論什么時間烫幕,什么場合俺抽,什么人物,放之四海而皆準纬霞。小概率的風險也要照顧到(“萬一呢凌埂?”),以及考慮到每個人沒有說出來的想法(“我就是知道他怎么想的”)……
這樣一來诗芜,很多問題就變得像是“如何用五個餅兩條魚喂飽五千個人”一樣——作為一種思維訓(xùn)練或許很有意思——對于現(xiàn)實世界來說瞳抓,無解。
4
有時候伏恐,我們提出的問題本身孩哑,就是在定義問題的不可解決。
在心理咨詢課上我們教學生如何提問翠桦,有學生問我們:“老師横蜒,遇到那種根本不聽你提問的人胳蛮,你要怎么問?”這種問題常常噎得我說不出話來丛晌。
冷靜下來想想仅炊,他已經(jīng)把人定義為“不聽你提問的人”,而且還是“根本”澎蛛,在這個定義的范疇里顯然不可能存在答案抚垄。這就像“怎樣讓不愛吃飯的小孩愛上吃飯”,“睡不著的時候怎么才能睡著”谋逻,“如何跟不講道理的女朋友講道理”等問題一樣呆馁,從提出的一刻起,就注定無解了毁兆。
而解決難題浙滤,最關(guān)鍵的那個問題或許就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時候气堕,并不是看到纺腊,也不是聽到,你只是在頭腦中創(chuàng)造了這個“事實”茎芭。
本文由作者 李松蔚 摹菠,選自微信公眾號“李松蔚”。
提問為什么比回答更難骗爆?
因為提問者在絕大部分情況下——
只是在描述自己的感受。
而不是在找解決方案蔽介。
只是在說困住自己的難處摘投。
而不是提對方能夠回答的問題。
如果你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虹蓄,而且知道什么人那里有——
這個問題基本就已經(jīng)解決了犀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