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半年前蝗拿,三個好友約定在某個周末一定要去趟黃山,或者是更高一點的華山蒿涎,但因一位朋友的特殊工作哀托,周六仍要上班,黃山之行就變得異常艱難劳秋。有錢缺時間仓手,也真是讓人感到無奈胖齐。
我們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任何一人都是另外兩人的情感紐帶俗或,無論少了誰都失去了旅行特有的熱鬧和趣味市怎,當然更多的是對兄弟幾人沒湊齊的遺憾,總是覺得缺了幾分盡興辛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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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期盼這一天的到來区匠,我們只好將出行的時間改為國家的法定節(jié)日。你知道的帅腌,每年的節(jié)假日就那么幾個驰弄,非常不巧的是,每次在約定好的時間內都能遇到各種各樣看似合理的原因速客,不是A要回家戚篙,B要相親,就是C要為了公司的業(yè)績臨時加班溺职,直到半年后的今天岔擂,我們的黃山之行還是未能前往。
這可謂是工作之后的一大遺憾浪耘,工作占據(jù)了我們生活的絕大部分時間乱灵。一直不明白,為何要成全工作委屈生活七冲?我不屬于工作很好的那類人痛倚,也不存在豐厚的家底,和任何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qū)別澜躺。但臨有事時蝉稳,即使公司“十萬火急”,我還是會斷然拒絕掘鄙,并不是不理解公司的做法耘戚,而是希望公司可以更多的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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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因此和上司爭執(zhí)過操漠,一次周末毕莱,說好了要帶女朋友去上海玩,那次的決定也非常突然颅夺。周五吃午飯朋截,突然想到平時因工作很少有機會帶女友出去,再加上女友從未因此而抱怨過吧黄,作為男朋友部服,想到此事難免會感到羞愧。打開某出行軟件拗慨,看到次日正是上海旅游節(jié)廓八,機會難得奉芦,在告知女朋友要帶她去上海玩時,她也感到非常驚喜剧蹂。
但事情并不是如此順利声功,在周五晚上,收到同事的消息推送宠叼,周六有場活動公司要派人參加先巴,她此時因正在去往南京的火車上而成功“逃離”,而我在說明周六已有安排時仍被公司無情拒絕冒冬,很冰冷的三個字伸蚯,“不同意”。
即便這樣简烤,我還是直言不諱的在工作群里說道:“有事情剂邮,去不了”,在得不到上司的理解后横侦,我已不奢求用解釋來讓上司理解我挥萌,不如果斷點說明拒絕執(zhí)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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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在中午收到我消息時已經(jīng)開開心心的安排起周末的行程枉侧,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很容易的想象到引瀑,我因工作而改變主意時會給女朋友帶來怎樣的沮喪,在工作和生活上我想任何人都明白更應該偏重于后者棵逊。耳畔似乎了傳來了情景劇里常有的抱怨聲,“你成天工作工作银酗,都沒時間陪我”辆影。
不出所料,上司打電話與我“協(xié)商”黍特,聲嘶力竭的說著周末的加班屬于我工作的正常范圍蛙讥。在平時的周末中我也加過數(shù)不清多少次班(并沒有錢),也沒落下領導的一句好話灭衷,曾多次與同事開玩笑的抱怨次慢。其實很多話早已想好,聽到他氣急敗壞的「亂喊亂叫」翔曲,我也氣不打一處來迫像,用帶著些微生氣的口氣說道:“你占用我們本該休息的時間還這樣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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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立即澆滅了對方的氣焰瞳遍,耳畔傳來一聲嘆氣垮衷,就被掛斷了電話拢锹,我沒有因此而感到得罪了領導,相反平時只能向同事開玩笑的話總算撒在了該撒的人頭上摆舟,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我會不會就此而被辭退品嚣?當然不會,我如果因此事而被開除,那就其公司的作風來說是晨,也不值得再呆下去,時間越久舔箭,被「欺負」的次數(shù)也就越多罩缴。
我不僅沒被辭退,大約五分鐘后限嫌,我再次接到上司的電話靴庆,相比第一次的聲嘶力竭,這次則要溫柔許多怒医,通話內容已不是工作安排炉抒,而是領導對員工生活少有的抱以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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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說跑題了稚叹,前些天再次被朋友提出要一起登黃山焰薄,猛然間回想到半年前的那次約定,一晃六個月過去了扒袖,一個簡簡單單結伴登山的心愿都沒達成塞茅,快別提有多傷感,如果此次登山變?yōu)橐蝗嘶蛘邇扇思韭剩矂e提有多遺憾了野瘦。
像半年前一樣,我們將時間定在最近的周末飒泻,也像半年前一樣鞭光,A說周六要去外地出差,我們只好將時間改成下周末泞遗,B說下周末要去考試惰许,能不能改成下下周末,“那也只好這樣了”史辙,我說汹买。
事情如果能就此敲定,也足夠讓人開心了聊倔。至少晦毙,2017年遺憾的事情又少了一件,但話音未落耙蔑,A說:“不行结序,下下周仍要加班”,除了掃興纵潦,盡是傷感徐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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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趕走腦中飛奔的萬匹羊駝垃环,我將微信關掉,不再理睬小窗口內的任何信息返敬,等“火氣”熄滅遂庄,朋友們已經(jīng)在群里將自己的公司和老板罵了個狗血淋頭,紛紛表示早已忍受不了當下生活劲赠,用不了多久就會跳槽辭職涛目,另謀出路。
我看著也樂凛澎,不禁開起玩笑:“來來來霹肝,集體辭職呀”,不知為何塑煎,群里立刻沒有了聲音沫换,好像擔心我認真起來,逼迫大家辭職似的最铁。
我剛消下的「無奈」突然間又「涌」了上來讯赏,帶著諷刺地口吻說道:“你們真是成功被工作綁架,身上纏滿了繩子冷尉,皇帝的又一身漂亮新裝啊”漱挎,緊接著換來了好友間避免尷尬破涕為笑的表情,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雀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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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為了打圓場說:“山還是要爬的磕谅,但不是這幾周”。我知道雾棺,那一天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真正到來了膊夹。
想起“烏云”書里的一句話,“人活一世垢村,是要對得住家人割疾,對得住社會嚎卫,但只有很少很少的人嘉栓,在考慮是不是對得住自己——對不對得住自己的天賦、身體和本性”拓诸。這句話對我影響很大侵佃。
只有很少的人,在考慮是不是對得住自己奠支。
這是很重要的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