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這位“神仙”送走了夸盟,但是她回去之后蛾方,G家又開始吵吵鬧鬧,大概率是因為徐靈擅自跑到我這來這件事情吧上陕。但是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桩砰,與我何干?
我原本并不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释簿,只是繼續(xù)看我的書亚隅、喝我的茶、種我的菜庶溶,可是到晚上煮纵,似乎永不停歇的蟬鳴和蛙聲吵得我無法安睡懂鸵,我爬起來點燈安券,摸到手邊的一本書——《論語》陈哑。我已經(jīng)熟讀成誦了精算,可是還是會時常翻開宵睦,隨意翻到一句遍蟋,也許就有全新的體驗——書是常讀常新的蹄葱,經(jīng)典猶是如此狱窘。
子曰:“人之生也直淮韭,罔之生也免而幸货葬〔苫希”
意思是——真正的人活在世上,靠的是正直震桶;不正直的人也得以活下來休傍,那就是他僥幸地免于禍害。
我是一個讀過很多“文”的知識分子蹲姐,究竟算不算“直”呢磨取?我離經(jīng)叛道又離群索居,與其說是不愛管閑事柴墩,不如說是對這些所謂“閑事”袖手旁觀忙厌,就只是冷眼瞧著,一方面把自己從權(quán)利和義務(wù)中指摘出來江咳,另一方面又求得了內(nèi)心的安穩(wěn)逢净。別人的事少管,也就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自己的事歼指,我是實實在在把自己放在世界中心的位置爹土,至少現(xiàn)在看來,這樣的自我價值觀沒什么不好踩身,也很符合當(dāng)今時代的處事原則胀茵。
“我”永遠(yuǎn)是第一位的,“愛人先愛己”挟阻,“愛自己是終生浪漫的開始”琼娘;在小學(xué)安全課中,老師也教我們遇到壞人時先保護(hù)好自己附鸽,在同伴遇到危險時也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去顧及別人脱拼。我相信沒有老師教的是,當(dāng)看到別人被歹徒威脅的時候拒炎,要奮不顧身地和歹徒搏斗吧挪拟。一旦選擇和歹徒正面對抗挨务,就把自己置于險境了击你。
這一切都說明我的處世態(tài)度是無可厚非的玉组,當(dāng)然,這也是我給自己的態(tài)度和立場找的“合法性”和“合理性”——或者說是借口也不為過丁侄。
是惯雳,老師教我們要先保護(hù)好自己,可是沒教我們對他人的痛苦視而不見啊...終究只是一個幸免于難的偽君子罷了鸿摇。
可我也并非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石景,只是經(jīng)歷了太多無能為力的事情,在心理學(xué)上叫“習(xí)得性無助”拙吉,我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努力是無效的了潮孽,我的力量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在我還只有幾歲的時候筷黔,我目睹了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孩子在拿著小刀殺害一只流浪老貓往史。這只貓咪,我們幾個小伙伴給它取名叫“甘甘”佛舱,它是一只中華田園貓椎例,可能因為品種“低下”而被主人拋棄,但是甘甘一直都在這一帶徘徊请祖,從來沒有走遠(yuǎn)過订歪,因此我們經(jīng)常可以看見甘甘肆捕,這才熟絡(luò)了起來刷晋。我們初見甘甘的時候,它已經(jīng)是一只老貓福压,并且非常警惕掏秩,對人的戒備心很強(qiáng),看到人就會躲到草叢或者拉開距離荆姆,可是它看到我們的時候并沒有做出這種戒備的反應(yīng)蒙幻,仿佛知道我們是“好人”,不會傷害它似的胆筒。我們會經(jīng)常給它帶小零食和飲料邮破,并且叫仆人給它安了個家,只是它不愿意待在人的家里仆救,只能在外面找個地方安家抒和。(哦,我們家都有仆人彤蔽,這沒什么特別的摧莽,有時候大人們就是不愿意什么事都親力親為,只好找人代勞)總之這是一只活潑可愛的貓顿痪,但是我看到它被殺的時候連反抗都幾乎沒有镊辕,只有低低地嗚咽油够,還有我劇烈的心跳聲。那個比我大幾歲的孩子征懈,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像個“混混”石咬,我們這些小伙伴都害怕他且討厭他,覺得他很可惡卖哎,可偏偏他又身強(qiáng)體壯鬼悠,用身體就可以威懾我們。我看到甘甘的時候亏娜,它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焕窝,我再看那個混混,他面部扭曲的可怕维贺。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袜啃,發(fā)著抖問他:“你在干什么?”
他朝我轉(zhuǎn)頭幸缕,面露狠色:“少管閑事群发!”
我向前邁了一步,“你发乔,你不可以傷害甘甘...”
他停下來熟妓,“甘甘?你是說這只又臭又臟的老貓栏尚?哈哈起愈!什么破貓還有名字?哈哈哈译仗!”
我不想跟他說話抬虽,只是作勢要上前搶走他的“作案工具”,可是他反應(yīng)很快纵菌,一把把我推翻在地阐污,我摔了一身泥,很想哭咱圆,但還不是時候笛辟。
剛準(zhǔn)備爬起來,他就拿著刀指著我序苏,“你最好在那別動手幢,否則...”他舉起刀作勢要往我身上來,言語和行為滿滿的都是威脅忱详。
我徹底害怕了围来,想要叫出聲卻又堵在喉嚨里,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維持著半撐地的姿勢监透,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钦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