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剛進(jìn)老家烤黍,一個本家哥找我換錢知市,一千塊錢全部換成五十的;幾年前教的一個男生找我換新錢速蕊,五百塊都換成十塊二十塊嫂丙,他們都為了打牌方便。
換錢的本家哥賭博已經(jīng)負(fù)債累累规哲,一直金盆洗不了手跟啤。換錢的男孩本身該上高中,據(jù)說初中沒到頭兒就去打工了唉锌,現(xiàn)在衣著潮流:白鞋黑褲子隅肥、寬大的白羽絨服、滿頭的灰白頭發(fā)袄简,以前帥氣干凈的小男孩兒像個貓頭鷹腥放。
大年初一大早上,村民都知道了被抓走了五個人绿语。
據(jù)說秃症,春節(jié)打麻將的沒人管,民警出現(xiàn)后對滿院子打麻將的視若不見吕粹,直奔二樓种柑,二樓是“推餅”(賭博的高級形式),“推餅”這東西是起牌匹耕,牌點一比聚请,輸贏立見,重點是壓牌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稳其,婦孺皆有驶赏,他們壓的錢跟著牌主輸贏,大牌主有專一的管錢人欢际,牌主贏了有五十或一百二百的抽成母市,風(fēng)聲緊時設(shè)有看門的,每晚二百報酬损趋。提供場地的攤主無論輸贏,每場都“抽水”——每晚可得幾千塊,另外家里再賣各種飲料吃食和香煙浑槽,以便牌友們整晚消費(fèi)蒋失,人越多,攤主的生意越好桐玻。
沒想到三十晚上民警就行動了篙挽,攤主和四位做莊的被拉走了。
根據(jù)往年的慣例镊靴,被拉走也就是出三千塊錢罰金铣卡,這三千塊攤主一晚上就過來了,所以偏竟,今年被拉走煮落,下年“推餅”現(xiàn)場接著熱火朝天。
打工掙了一年錢的小年輕們踊谋,懷揣一沓子“毛爺爺”蝉仇,坐莊幾分鐘就被掏空了。
打牌推餅這玩意兒玩的是錢也是心態(tài)殖蚕,資金要雄厚轿衔,輸了還有能力拌過來局面,如果兜里就幾千塊就心虛睦疫,幾輪下來山空了害驹,自己乖乖讓莊,想回本都無望蛤育。
村頭那個開化妝品的少婦又嫁到了南鄉(xiāng)裙秋,倆孩子留給了前任,本來幸福的兩口子就因為男人沉迷推餅打麻將(賭博)缨伊,幾十萬幾十萬的欠賬摘刑,女人一狠心把自己再嫁了。
那個“打牌女英雄”今年又和村西頭誰誰好了刻坊,前年是和村東頭的牌友好上了枷恕,非嫁給他,牌友的老婆率領(lǐng)三個孩子把男人暴揍一頓谭胚,安喇叭滿大街吆喝女英雄……
真是人無完人徐块,那個打牌女英雄長得美,有頭腦灾而,牌場上自己的牌反著放胡控,起牌時手一碰就知道是哪個,別人出過的牌她過目不忘旁趟,她只要一出現(xiàn)昼激,必定是坐莊正中央,滿場靜寂,人送“女英雄”橙困。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