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該怎么說呢启妹,話到了嘴邊似乎又有些畏懼了筛严,這一切太過漫長,長的我都快忘記了時間饶米,一切似乎都無法再想起了桨啃,可又恍惚存在。
2016年的國慶咙崎,舍友波波因病離世优幸,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吨拍。6號的早上褪猛,我們在殯儀館送了他最后一程,他安靜的躺在那里羹饰,仿佛睡著了一般伊滋。戴著一頂洋氣的鴨舌帽,圍著用了四年的大圍巾队秩,還有那件被我嘲笑了無數(shù)次的羽絨服笑旺。鮮紅的被罩裹在他的身上,他從來沒有穿過那么鮮艷的衣服馍资。
記得大三的某一天筒主,他買回來一件騷粉色的襯衣,被我們幾個笑話了好幾次,不過后來看習(xí)慣了倒真的蠻適合他的乌妙,我們就勸他多買點亮色衣服使兔,后來他果然又買了一件粉色修身小西裝,可惜自從買回來再也沒穿過幾次藤韵,徹底的拿去壓箱底了虐沥。這貨內(nèi)心就是一個少女系列,對精致的東西十分迷戀泽艘,他在書桌上擺了一個設(shè)計感十足的日歷欲险,但他卻沒有撕掉其中的任何一張,小半年的日子過去了匹涮,日歷卻還是那么厚天试,和買回來一般新,有一次我疑惑問他:難道你就買回來當(dāng)擺設(shè)嗎焕盟?怎么都不帶撕的秋秤?“沒啊,我每天都看脚翘,這么精美怎么舍得撕掉呢灼卢!”我還能說什么呢。
告別儀式結(jié)束来农,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要推他離開了鞋真,厚厚的幕簾蓋住了他,那是我見他最后一面沃于。
那天下著小雨涩咖,我們在外面的竹林避雨,等著他的骨灰繁莹,濃濃的煙灰沖天而起檩互,飄在天空中,又落在雨里咨演,落到了地上闸昨。半個小時后,骨灰盒被送了出來薄风,在專屬的位置燒了紙饵较,他曾經(jīng)用過的衣物也一并燒了,陪著他遭赂,走了循诉,真的走了。
我不知道這符不符合他的愿望撇他,大學(xué)無聊的時候我們曾討論過全世界各式各樣的送葬之法茄猫,但我們不曾討論過自己的狈蚤,誰能想到呢,總覺得日子還長著划纽,慢慢過就是了···意外卻總是不經(jīng)意來到炫惩。
無常。不知為何我總是會想到這個阿浓。有誰能抵擋呢他嚷?一個人的人生究竟要經(jīng)歷多少才能抵擋呢?我們永遠無法知道芭毙,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個會先一步到來筋蓖。就像小時候吹肥皂泡一般,它漸漸的變大了退敦,飄上天空了粘咖,然而或許下一秒,啪地一下子消失了侈百,再也沒有了瓮下。
2
他的朋友不多,我算一個钝域,若不在還不曾忘卻的時候?qū)憣懛砘担遗挛視粝逻z憾。
與波波第一次見面是在大學(xué)入學(xué)報道第一天例证,那是2012年的秋天就路呜,在329與330宿舍的過道間,我們見了第一面织咧。他個子很高胀葱,至少那時候他比我還要高一些,他戴著厚厚的眼鏡笙蒙,臉上長滿了青春痘抵屿。他話不多,我自然話也不多捅位,彼此做了介紹后轧葛,便各自回到自己宿舍了。倒是大人們聊的特別歡快绿渣,都是寶雞老鄉(xiāng)朝群,雖然不在同一個班燕耿,但終究感覺親近些中符。
等到軍訓(xùn)開始的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廣編戲文兩個班合起來也不過13個男孩誉帅,戲文更可憐淀散,才5個右莱,而最糟糕的是,我和杰斌準(zhǔn)確的說來是住進了戲文的宿舍档插,不過后來得知對面宿舍只住了戲文兩個男生的時候慢蜓,我兩才高興起來,還不算太糟糕么郭膛,咱兩不算被流放的晨抡,那兩家伙才是:泥鰍和波波。
大家熟悉起來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则剃,每天一起操練耘柱,一起吃飯,一起討論院里哪個妹子最漂亮棍现,吹高中的牛逼调煎,講一些黃段子。軍訓(xùn)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己肮,兩個宿舍便混在一起了士袄,誰讓對面只住了兩個人呢,他們太寂寞了谎僻。
軍訓(xùn)結(jié)束的時候娄柳,大家一起去南門的小吃街下了一次館子,吃的火鍋艘绍,喝了些酒西土,大家都喝得有些暈暈乎乎,回去的路上鞍盗,老彬在我們的慫恿下需了,展示了翻跟頭的技能,結(jié)果摔碎了手機屏般甲,我們幾個給笑成了傻逼肋乍。
波波這個稱號是什么時候喊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忘記了,或許是吃過一兩次飯之后吧敷存,后來因為島國文化的入侵墓造,便順其自然的將波波改成了馮波多野結(jié)衣,然而第二個稱號只存在于通訊錄上锚烦,很少喊出來觅闽,或許是因為拗口吧。再到后來涮俄,波波變成了波棟大爺蛉拙,只因為我們幾個,每到了月底那一兩天便不得不靠著波波才能吃上飯彻亲。
記得那時候大家的生活費其實不少孕锄,但似乎總是不夠用吮廉,加上又沒有什么理財意識,月初的時候老出去浪畸肆,等到月底的時候便會發(fā)現(xiàn)宦芦,頓頓吃食堂都吃不起了。這個時候轴脐,就不得不靠波棟大爺救助了调卑。
波波很奇怪,他的零花錢其實和我們差不多大咱,但每次到了月底令野,我和建國杰斌吃不起飯的時候,波波總是還有剩余徽级,有時候我們也疑惑气破,明明大家生活費都差不多,為什么差距卻這么大呢餐抢?
我现使、建國、杰斌旷痕、泥鰍碳锈、我們四個人似乎都被波波管過飯,記得那時候建國最常開的玩笑是:
波棟大爺欺抗,您家還缺狗不售碳?會看門的那種。
每每這個時候绞呈,回應(yīng)的則是一句氣勢如虹的“滾”贸人。
可等到下月吃不起飯的時候,波波便將他的卡扔了過來佃声。
一開始我們心里或許還記著個賬艺智,可等到后來,又哪能記得清呢圾亏?雖然也有回請一類的十拣,可終究沒有波波的次數(shù)多,欠了他多少志鹃,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吧夭问。
3
波波是個宅男,他除了二次元的東西曹铃,幾乎對其他很少感興趣缰趋,我所看過的日本動漫都是他推薦給我的,到現(xiàn)在為止印象最深刻的是《銀仙》,我愛死這部動漫了埠胖。
這家伙最大的樂趣便是混AB站,然后在宿舍看各種各樣的萌動漫淳玩,想了一下直撤,似乎是二次元蘿莉多一些,他對那種熱血漫并不是特別喜歡蜕着。還有初音的演唱會谋竖,是日本的虛擬歌姬,他超級喜歡承匣,這家伙曾經(jīng)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看一次初音的演唱會蓖乘。后來上海初音演唱會,因為經(jīng)濟的緣故沒能去成韧骗。
后來他在宿舍看了兩個小時的高清轉(zhuǎn)播嘉抒,演唱會現(xiàn)場滿場的宅男,各種歡呼袍暴。
除了動漫些侍,這家伙最大的樂趣是收集和整理。波波很喜歡整理資源政模,各類資源岗宣,而且有一點要求:資源必須是藍光的,于是在他的收集下淋样,無論是電影還是游戲耗式,攝影、美食趁猴、博物志刊咳、雜志、心理學(xué)哲學(xué)書儡司,幾乎都能在他那里找到資源芦缰。經(jīng)常看到他的網(wǎng)盤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枫慷,硬盤和電腦儲存也早已被存滿让蕾。
記得有次我問他,存這么多東西都看了嗎或听?結(jié)果這貨回我說:當(dāng)然沒啊探孝,大多數(shù)都沒看過,但是這種收集的感覺很不錯誉裆,看著這些東西便很滿足了顿颅。
除了收集,這家伙還有些潔癖足丢,總是習(xí)慣性的將宿舍打掃的特別干凈粱腻,329與330是對門庇配,如果說我們宿舍是個豬窩的話,那么對面宿舍才是人住的地方绍些。為此捞慌,他曾吐槽過我們很多次,但到了后來柬批,大概是被我們同化了吧啸澡,也沒有那么在乎了。
記得有一次學(xué)院舉辦交際舞氮帐,因為男女比例的問題嗅虏,男生遠遠不夠,為了鼓動這家伙走出宿舍去聯(lián)誼上沐,我和杰斌想了各種辦法皮服,然而卻一直失敗,這家伙啊始終沒能談個戀愛参咙,現(xiàn)在想想冰更,都替他遺憾。
人活在世上究竟要承受多少遺憾鞍豪铡蜀细!
4
也是在大二的時候,我們五個人迷上了玩游戲-英雄聯(lián)盟戈盈。于是就是夜以繼日的沉迷奠衔,宿舍或者網(wǎng)吧,總能找到我們塘娶。組了個戰(zhàn)隊归斤,叫做“長安五逗比”,定下的目標(biāo)是人人上黃金刁岸,然而直到現(xiàn)在我們最好的戰(zhàn)績不過只是白銀而已脏里。
那是最好的時候,雖然我們玩游戲虹曙,逃課迫横,睡懶覺,可我們聚在一起酝碳,幾個人就是一個世界矾踱。
波波玩游戲依然秉承了喜歡中意二次元蘿莉的愛好,他所擅長的英雄幾乎全是妹子疏哗,要么胸大腿長呛讲,要么古怪可愛。我們每個人都曾花錢買過游戲中皮膚,但那家伙應(yīng)該是買的最多的一個贝搁。
我們偶爾也會吵架吗氏,互相懟幾句,說不上什么原因雷逆,或許是游戲中弦讽,或許是個人習(xí)慣,但沒過幾天关面,該玩玩坦袍,該吃吃十厢。
記得有次酒后我們調(diào)侃道:或許五十年后等太,英雄聯(lián)盟這游戲還沒倒閉,到時候咱聚餐的時候蛮放,還能擼幾把缩抡。
“馮大爺,還打的動野嗎包颁?”
“張大爺瞻想,手速還跟得上嗎····”
“流火”“處男”“鴿子”“泥鰍”“貓君”。
我們可是長安五逗比懊浣馈蘑险!
5
學(xué)校中最常去的地方是操場,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岳悟,最喜歡干的事是買好啤酒與零食烤肉佃迄,幾個人提著一大包東西浩浩蕩蕩沖進操場,然后開始吹牛逼贵少。不知道有多少次看著周邊的情侶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呵俏,恨不得燒死他們,而我們依然是幾個大老爺們兒滔灶。
在操場普碎,一起見證過建國表白失敗,也一起見證過杰斌搭訕未遂录平。
我們最大的渴望是哪天飯桌上吃飯能有幾個妹子一起麻车,這個愿望被我們念叨了四年,直到畢業(yè)前夕才給實現(xiàn)了斗这,然而大學(xué)也過完了刚陡。
泥鰍最大的糗事有兩件,一件是開學(xué)競選班委的時候池凄,當(dāng)著全班姑娘的面兒說:你們要是看我長得還行就投我一票吧魄眉!然后他成功的當(dāng)選了。
第二件糗事則是大二的暑假坐在家里的馬桶上向喜歡的姑娘告白,卻被拒絕了序目。這件事是波波提起的臂痕,得知后我們幾個差點笑岔氣了都。
波波似乎沒有什么特別大的糗事猿涨,如果非要有的話那就是減肥了握童,這家伙嘴里不停喊著要減肥,但四年下來叛赚,并沒有什么卵用澡绩,人反而肥了一圈。杰斌和建國這兩個是徹底的逗比俺附,幾乎每天都能讓人開心的不行肥卡。
我們倒是一起干過不少糗事,去吃自助五個人喝了人幾十瓶冰封事镣,在學(xué)校大活五個男生排排坐看灰姑娘步鉴,等到散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全部是一對一對的,被人當(dāng)看怪物一樣盯著璃哟。去摘校園的枇杷結(jié)果差點錯過考試·····
冬天的時候總是逃課氛琢,因為寒冷加上前天晚上熬夜,第二天早上便會偷懶随闪。每次宿舍去上課的除了老彬和咨文阳似,就剩下建國、杰斌和我了铐伴。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撮奏,誰都不想起,卻還要吃飯盛杰,記得曾經(jīng)一起編過段子是這樣的:
我:我的床挽荡,快放開我。天吶即供,我被封印在床上了定拟。
杰斌:別怕,我這就來解救你逗嫡。天吶青自,我的被子他緊緊地貼著我。
建國:同學(xué)們吶驱证,想想吧延窜,你們可都是十點鐘的太陽啊抹锄!可十一點了還在被窩里逆瑞。
相較于我們這邊的熱鬧荠藤,對門的波波和泥鰍可就要沉默多了,每當(dāng)我們?nèi)齻€起床穿好衣服推開門的時候获高,這兩位大爺卻還在床上躺著呢哈肖!
然后,隨手洗洗念秧,吃個中飯先淤井。
后來我迷上了跑步,不知不覺的摊趾,跑操場币狠,跑渭河。在某一陣子里砾层,宿舍掀起了一股鍛煉風(fēng)潮漩绵,除了建國和常年坐床的咨文,其他人都或多或少鍛煉了起來梢为,雖然大家該胖的胖渐行,該瘦的依然瘦轰坊。
虛度光陰啊那時候铸董,可它虛度的真美好,從來都沒有后悔過肴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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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結(jié)束的時候粟害,因為要有一學(xué)期的實習(xí),建國決定回老家找個實習(xí)干著颤芬,而我決定去深圳試試水悲幅,那是我們自從認識后第一次分開這么長時間。2015年的7月站蝠,我們送建國去南門坐車汰具,那天午后的太陽特別大,曬得人有些發(fā)麻菱魔。到南門的時候留荔,建國拖著他那個可憐的小箱子去坐車了,扭過頭澜倦,那貨來了一句再見聚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堵的發(fā)慌,我們?nèi)齻€回宿舍的路上藻治,也沒多說什么碘勉,依稀記得趴在床上趴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去網(wǎng)吧玩了會游戲才舒服起來桩卵。
2015年五一的時候验靡,我們一起去了趟四川倍宾,那是一次很臨時的決定,大概是要面臨畢業(yè)抱著有些事再不做就再也沒機會的想法去的胜嗓,目的地也是臨時選的凿宾,在銀川與四川pk之后,我們買了當(dāng)晚的火車兼蕊,去了成都初厚。
沒看到熊貓,也沒上到峨眉金頂孙技,瞎轉(zhuǎn)吧大概产禾,但很開心,深夜踏馬路牵啦,擼串串亚情,被川辣子辣的翻白眼。大概是在四川玩的不暢快哈雏,在波波的提議下楞件,我們又買了去往重慶的火車,上車之前裳瘪,拿剩余的兩塊零錢買了一張彩票土浸,號稱要中個幾億才行,后來那張彩票也不知道被我們丟到哪里去了彭羹。
在重慶黄伊,也是漫無目的的亂逛,雖然很多常提到的景點沒有去過派殷,但依然領(lǐng)略了山城的魅力还最,挺愉快的!
建國走后毡惜,還留守學(xué)校的我們拓轻,波波突然說自己要考研了,雖然知道這家伙多半是考不上吧经伙,可他自己提了扶叉,也就半開玩笑的鼓勵他。事實證明橱乱,果然堅持了有一個多月辜梳,便放棄了。
16年2月泳叠,我回到西安作瞄,和依然留守在西安的波波杰斌聚會,叫了浩然危纫,我們?nèi)コ枳诨樱攘司啤?/p>
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啊乌庶,和好朋友一起喝,喝的酊酩大醉契耿,直到不省人事瞒大。
16年2月底,我們在學(xué)校外聚餐搪桂,這一次人很齊透敌,吃完飯,趁著酒勁去網(wǎng)吧玩游戲踢械,竟仿佛如有神助酗电。3月直到畢業(yè),那是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内列,好朋友都在身邊撵术,想喝酒就喝酒,想放縱便放縱话瞧,那時候又有什么生活的壓力呢嫩与!
7
七月,離校的日子交排。
第一個走的是杰斌還是老彬划滋,我記不清了,后來是咨文个粱,泥鰍和波波差不多同時離開的古毛,我跑步回來翻翩,宿舍空無一人都许。
空蕩蕩的床鋪,突然很想哭嫂冻,終究忍住了胶征。去東門買了炒面和串串,買了啤酒坐在操場桨仿,那時候操場人來人往睛低,可我卻孤單的要死。
打電話給建國服傍,他說過會到钱雷。炒面還沒吃完的時候,他和他喜歡了三年的女神出現(xiàn)在操場吹零,聊了會罩抗,十一點的時候,我兩回到宿舍灿椅,悶頭就睡套蒂。
第二天钞支,浩然開車將我兩的行李從那里搬走,徹底的告別了我們的學(xué)生時代操刀。
再見了烁挟,青春。
8
八月中骨坑,建國撼嗓,泥鰍和我租了個大房子,開始了蝸居生活欢唾,九月初静稻,波波從家過來,在我們這住了一個月匈辱,期間浩然也住了過來振湾,開始了創(chuàng)業(yè)生涯。杰斌在老家入了伍亡脸,咨文老彬也各自有了工作押搪,每個人都忙起來了。
炒菜浅碾,火鍋大州,啤酒,白酒垂谢,聚餐厦画,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房子中歡聲笑語也多了起來滥朱。
十月一的早上根暑,我們收拾好各自的行裝準(zhǔn)備回家去。
建國光著膀子在陽臺上曬太陽徙邻,浩然穿了件睡衣在玩電腦排嫌,泥鰍打開了門站在門口,我癱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缰犁,波波背了自己的包在陽臺上檢查有沒有遺留東西淳地,陽光從他的身后照過來,照的他閃閃發(fā)光帅容。
“諸君颇象,灑家先走了〔⑴牵”
那是我最后一次聽到波棟大爺?shù)穆曇簟?/p>
9
參加完追悼會遣钳,我們回到西安,開始正常的上班下班饮亏。日子似乎和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耍贾,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阅爽,它多了些什么,卻也少了一些什么荐开。
有一段時間付翁,我用忙碌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將所有的重心都轉(zhuǎn)移到工作上去晃听,試圖將那份悲傷壓抑在谷底百侧,或許哪一天就把它忘記了吧。死去的人死去了能扒,活著的人卻還要活下去佣渴。
有一天在屋子,吃飯中初斑,泥鰍突然說自己夢到了波棟大爺辛润,建國和浩然接了一句,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见秤,悲傷是注定無法被遺忘的砂竖,難受的時候,哭出來吧鹃答!哭出來或許會容易一些吧乎澄。
2017.1.11
寫在波波百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