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首發(fā)恶复,文責自負
(漁晚?周主題?遺憾)
我的家鄉(xiāng)是江蘇北部的一個小城疏之,地處江淮平原殿雪,沒什么高山名水,倒是有一個盛產(chǎn)小龍蝦锋爪、大閘蟹等水產(chǎn)的洪澤湖丙曙。它沒有陽澄湖爸业、太湖那樣有名,卻是我們這的一大寶庫亏镰。
在我上大學的那幾年扯旷,每年國慶節(jié)假期回家,老爸都會去菜場買大閘蟹索抓。一般是早上去钧忽,那個時候的蟹剛送到菜場,是最新鮮的逼肯。買回來簡單洗刷一下耸黑,再放在蒸籠里蒸上二十分鐘左右, 一家人就可以嘗到“新鮮肥美篮幢、個頭碩大大刊、價格便宜”的人間美味。
在家期間洲拇,有時我會陪老爸去菜場買菜奈揍,我們在路上會聊一些日常生活。我問起大閘蟹貴不貴赋续,老爸告訴我都是當?shù)禺a(chǎn)的男翰,價格很便宜,差不多都是二十多一斤纽乱。這個價格遠低于外地動輒十幾元一只的價格蛾绎,是真正的物美價廉。
之后鸦列,我考上研究生租冠,同一年姐姐研究生畢業(yè)留在上海參加工作,我們回家的次數(shù)就少了薯嗤。
研究生三年里顽爹,“上課、做科研骆姐、發(fā)論文镜粤、找工作”占滿了我生活的所有時間。在我記憶里玻褪,三年幾乎無休肉渴,每周末都去實驗室看論文、做實驗带射,研一研二的除夕夜都是在看書中度過同规。姐姐則是由于工作原因,崗位調(diào)動、考職稱券勺,或者假期和朋友出去旅游绪钥,也很少在中秋國慶回家了。
也是從那幾年開始朱灿,每年夏秋兩個季節(jié)昧识,爸爸媽媽會接外婆來市里一起住。
外婆今年已經(jīng) 87 歲了盗扒,在我最早的記憶里她才 50 多歲跪楞。那時的外婆,說話聲音有力侣灶,肩膀很寬甸祭,走路很快,每天在村子和鎮(zhèn)上往來走兩三趟都不覺得累褥影。如今池户,外婆走路需要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挪著凡怎;耳朵不靈光了校焦,一句話我們要對她重復說三遍;說話聲音也細聲細語统倒,不像 20 多年前那樣大聲了寨典。
前年國慶我們一起吃大閘蟹,我給爸爸媽媽外婆每人剝了一只蟹:先把每支鉗從中間掰斷房匆,抽出里面的蟹肉耸成;再把背部的殼打開,用筷子挑出里面黃澄澄的蟹膏蟹黃浴鸿;最后掰開兩邊的蟹腮井氢,把縫隙間白色的肉一根根挑出來;把所有這些都放在一個碗里岳链,沾著醬油和醋吃花竞。
蟹膏蟹黃是很油膩的,其他部位的蟹肉又沒有味道掸哑。醬油和醋既沖淡了蟹膏蟹黃的油膩左胞,又讓蟹肉口味酸爽,真是香而不膩举户。我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回味無窮遍烦,仿佛整個秋天都是大閘蟹的味道俭嘁。
但是,爸爸媽媽吃完一只后覺得很油膩就不再吃了服猪,外婆只吃了半只就吃不下了供填。爸爸媽媽現(xiàn)在主要吃清淡的飯菜拐云,避免重鹽重油;外婆用筷子夾起一小份菜近她,分成好幾口慢慢地仔細地咀嚼后才下咽叉瘩。
洪澤湖年年都會產(chǎn)出美味的大閘蟹,但是我的父母和外婆卻再也吃不動了粘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