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火車是很喜歡的狮斗,具體怎么個喜歡法呢,參考好龍的葉公就可以了帅刊。
對于火車,一直有著特別的感覺绩郎。畢竟對于一個有著十多年留守兒童經(jīng)歷的人,火車往往出現(xiàn)在暑假與父母團聚的時候翁逞。那時候肋杖,火車“轟隆轟隆”的聲音,代表著的是與父母的一次次團聚與分離熄攘。在宜春到廣州十二個小時的“轟隆”中兽愤,我經(jīng)常能夠徹夜不眠。說出來挺丟臉的,身為男孩紙浅萧,小時候的我特別愛哭逐沙。宜春去廣州的火車往往取到湖南,經(jīng)過株洲洼畅,走京廣線入廣吩案。有一些特別的線路,到了株洲車站帝簇,進站停車之后是往反方向走的徘郭,也就是退回來。小時候大人們都是喜歡逗孩子的丧肴,就嚇唬我說又回去老家了残揉。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會嚇得要哭。
宜春站是個小站芋浮,過路的火車往往只會停三分鐘抱环,候車的人需要先去站臺上等著。站臺上等車跟站臺邊已經(jīng)有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纸巷。那種對于遠方即將到來的火車的期待感是無法言喻的镇草。兩聲巨大的汽笛聲,緩緩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車頭瘤旨,一眼看不到頭的車身梯啤。龐然大物那看似緩慢卻大半天才能停下來的感覺,對于幼小的我都是一種特別的感覺存哲。期待它趕緊停下因宇,好載著我去那繁華的都市。
長大后宏胯,上了初中羽嫡,父母也回家工作了本姥,火車也就漸漸離開了我的生活肩袍。這長長的六年時光,也就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火車婚惫。
高考后氛赐,為了遠離我那時候感覺有些厭煩的父母,我選擇了離家三十七個小時車程的長春去上學先舷。第一次去艰管,是母親陪我去的。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蒋川,都認為母親不喜歡我牲芋。因為自從我出生,他們就一直不順,而等到小我七歲的弟弟出生缸浦,他們的事業(yè)才有了起色夕冲,我們一家都是比較迷信命運的。所以弟弟一直被他們帶著身邊裂逐,而我只有每年暑假才能搭著火車去一次歹鱼。直到在長春辦好入學,送她上了回家的火車卜高,看著她流著淚跟我說怎么就選了個這么遠的地方時弥姻,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無知與幼稚。
大學四年掺涛,除了認識幾個損友庭敦,基本都是在虛度光陰。自以為遠離了束縛薪缆,完全不知道學習是何物螺捐。整個四年可以說一事無成!等到了要畢業(yè)矮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一點都不適合來這種天涯海角定血,沒有一點值得回憶的地方〉猓火車也似乎了解我的想法澜沟,一次次的提速,從三十多小時到最后只需要二十多小時峡谊。每次回家茫虽,我都迫不及待,提早幾個小時候到車站既们。哪怕火車還沒來濒析,我只能干坐著。
去年畢業(yè)后啥纸,我原本以為從此會遠離火車号杏,因為我不算是一個喜歡旅行的人。在家鄉(xiāng)的小縣城里過一生其實也是我人生的一個想法斯棒。雖然最后盾致,陰差陽錯,還是來到了上海荣暮。懷揣著對未來的不安庭惜,我有一次踏上了火車。
或許人生的第一次穗酥,總會有些不同护赊。第一次坐火車惠遏,我在陌生人面前哭泣,徹夜未眠骏啰。第一次坐火車去遠離家鄉(xiāng)幾千公里的地方爽哎,我感受到了母親的愛。第一次坐高鐵器一,我遇見了除同學课锌,親戚以外的第一個異性好朋友小芥。
那時候去年回家過年的車上祈秕,早上七點半出發(fā)的G1341渺贤,當時候看到這個號碼我就在想為什么不叫G1314。雖然我知道由北向南的火車尾號只能是單數(shù)请毛。車程總共五個小時左右志鞍,其中四小時我在跟旁邊一個萍鄉(xiāng)的小哥侃大山。到了快要下車時才聽到前面?zhèn)鱽砹思亦l(xiāng)話方仿,于是就這樣認識了小芥固棚。
生活是很奇妙的,有些東西它只會偶爾出現(xiàn)仙蚜,卻又承載著許多此洲。有時候代表著幼時的憧憬,或者是一剎那的思想轉變委粉,也可能就是一次意外的偶遇呜师。
每次看到火車不遠不近的開過,我都有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覺贾节。想靠近汁汗,又畏懼于它的龐大壓迫感,生怕失去那種美感栗涂;想遠離知牌,總害怕一轉身就是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