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新書《明天,我想重新喜歡上自己》上市的第200天胖烛,想跟大家說點心里話眼姐。
2016年4月,我出版了第一本書《20幾歲佩番,你為什么害怕來不及》众旗。
緊接著,2017年6月趟畏,我出版了第二本書《人生沒有標配贡歧,每一步都珍貴》。間隔五年左右,ye'jiu's也就是去年11月利朵,我出版了這本《明天律想,我想重新喜歡上自己》。
這本書對我而言绍弟,有三層特別的意義:
一技即,它是一本“精神阿司匹林”,有著某種神奇的治愈效果樟遣。
“當我說未來這個詞而叼,第一音方出即成過去。當我說’未來’這個詞豹悬,第一音方出即成過去葵陵。當我說’寂靜’這個詞,我打破了它瞻佛。當我說’無’這個詞脱篙,我在無中生有”。
文字有一種魔力伤柄,能編造幻境绊困,刺破現(xiàn)實,能打破時空的限制响迂,把過去變成未來考抄,把不在場變成在場,調(diào)動記憶碎片蔗彤,喚醒沉睡的情緒川梅,等等。
在這本書里然遏,我寫到的很多話題贫途,諸如租房、旅行待侵、異地戀丢早、情緒管理、朋友圈秧倾、長大后和父母和解怨酝,等等,這些話題那先,都是當代年輕人普遍會遇到的农猬、普通會經(jīng)歷的。
我希望通過身邊朋友真實的經(jīng)歷和故事售淡,在大家情緒低落精神疲憊的時候斤葱,跳出來抱抱你們慷垮,陪你們一起度過歲月綿長。
二揍堕,這本書算某種意義上的“滬漂生活完結(jié)篇”料身。
寫完這本書,我跨過了30歲衩茸,在上海也生活了小十年的時間芹血。我寫的三本書的書名,剛好和我的人生經(jīng)歷和心態(tài)有神奇的呼應递瑰。
二十出頭祟牲,我剛大學畢業(yè),初入社會熔爐抖部,摸石頭過河,很多事都是邊做邊學议惰,那時候慎颗,渴望升職加薪、渴望寫出點名堂言询、渴望在上海灘的廣告圈打下一片小天地俯萎,但未來似乎遙不可及,所以运杭,那時候我寫出《20幾歲夫啊,你為什么害怕來不及》這樣的文章,既是在做自我剖析辆憔,也是在安慰跟我一樣“孑然一身撇眯,事業(yè)未成”的人。
等歷練幾年之后虱咧,工作上有了一點小小的成績熊榛,但我依然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依然有很多未完成的期待腕巡。
在沒拿到最初期待的結(jié)果之時玄坦,那些過程的意義就可以被完全否決嗎?一旦過去绘沉,則萬事如煙脏毯,當時間的車輪碾過,所有的人匀归、事约啊、物都會變成它指尖的灰燼,但那些有過的帖世,心動休蟹、激動沸枯、興奮、快樂赂弓、幸福绑榴、悲傷、難過等盈魁,造不了假翔怎。
生命像河流,意義在于流淌杨耙,就讓那些心動赤套、激動、興奮珊膜、快樂容握、幸福、悲傷车柠、難過等剔氏,在你的身體里流淌,填充我們的深度竹祷,拓展我們的流域谈跛。我們的人生旅途上,走的每一步塑陵,都有特別的意義感憾。所以,第二本書才會感慨令花,每一步都珍貴阻桅。
如果說,前面兩本是探索彭则,是求知鳍刷,那第三本書就是真正的自我和解了。
我開始俯抖,換一種視角输瓜,去理解人和事,越來越認同芬萍,人是他個人歷史的合集尤揣,人是他所處社會關系的總和,擁抱人性的多樣化和人生答案的豐富多彩柬祠,不擰巴北戏,也不勉強自己。
當然漫蛔,如果僅僅是上面這些嗜愈,都還太“個人”旧蛾,這本書還不足以特別。
我真正稱它為“滬飄青春的完結(jié)篇”是因為蠕嫁,在這本書到來的路途中锨天,我在成長,我的讀者剃毒,我書中的那些朋友們病袄,也都在各自的平行時空里生長著,它不是我一個人的完結(jié)篇赘阀。
這幾年益缠,有人轉(zhuǎn)行了,有人出國留學了基公,有人工作到一半跑去考研了幅慌,有人小說寫到一半去拍戲了,有人繼續(xù)沉浸于一線城市的繁華與動蕩轰豆,有人逃離一線了跑去三四線城市呆著欠痴,卻又陷入攀比與安定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里,人生必然要去面對的議題秒咨,不會以地理方位的轉(zhuǎn)變而發(fā)生根本性變化,真實的生活掌挚,就是這樣雨席,注定了,痛并快樂著吠式。而我陡厘,恰巧當了那個“站出來說話的人”,說出了他們想說未能說出口的話特占,共情了他們的共情糙置。
三,第三本書是一個門檻是目。
我們這個時代的青年作家有很多谤饭,但很多人可能出了一兩本書后就銷聲匿跡了,可能是遠離公眾懊纳,沉下心來去創(chuàng)作了揉抵,也可能是轉(zhuǎn)行封筆了(在這個流行賺快錢、生存壓力又巨大的時代嗤疯,靠寫作去養(yǎng)活自己是一件有挑戰(zhàn)的事情)冤今,所以我會覺得第三本是一個門檻,好像出到第三本茂缚,我就更有信心和勇氣在寫作這條道路上走下去戏罢。
之前以散文屋谭、短篇小說為主,以后想嘗試中篇小說龟糕、長篇小說和劇本桐磁,想讓熱愛文字的火苗繼續(xù)燃燒,想去擁抱更多可能性吧翩蘸。
如果說這本書有什么核心議題所意,可能我最想表達的部分,是關于和解——跟自己和解催首,跟他人和解扶踊,跟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和解,擁抱生命郎任,擁抱生活秧耗,擁抱每一種可能。
如果要把這個“和解”再進一步深挖舶治,那一定是“身份焦慮與身份認同”這一既宏達又微觀的議題分井。
于浩瀚的宇宙,于瞬間萬變的世界霉猛,于波瀾壯闊的時間尺锚,于它們而言,人類是微觀渺小的惜浅,可這些微觀渺小的人類瘫辩,又是富有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和生命力的坛悉。
每一個歷史階段伐厌,都一定有一批特殊軌跡的年輕人,與社會生產(chǎn)方式裸影、與人文思潮變化同軌挣轨,他們隨著時間洪流漂泊,南征北戰(zhàn)轩猩,四海為家卷扮。
原始社會有氏族、胞族與部落界轩,后來有君與臣画饥,士農(nóng)工商,資本主義萌芽興起后浊猾,有了資產(chǎn)階級和無產(chǎn)階級抖甘,上個世紀,有上山下鄉(xiāng)的知green葫慎、農(nóng)民工衔彻,到了我們這一代薇宠,尤其是80后、90后艰额、95后澄港,小鎮(zhèn)青年又成了某個主流群體,很多小鎮(zhèn)青年都離開了家鄉(xiāng)柄沮,獨自到大城市里打拼事業(yè)回梧。
于是,就有了北漂祖搓、滬漂狱意、深漂、杭漂拯欧,等等详囤。
他們經(jīng)常發(fā)出相似的感慨,有家的地方?jīng)]有好工作镐作,有好工作的地方?jīng)]有家藏姐,大城市容不下肉身,小地方裝不下理想该贾。他們都有著一定程度上的“身份焦慮”羔杨,藏匿在“身份焦慮”背后的是,自我探索杨蛋、肉身安放问畅、精神寄托、文化土壤六荒、感情傾向、社會氛圍等一連串的問題矾端。
“身份焦慮”這個問題很普遍掏击,很多電影和文學作品背后如果深挖(《臥虎藏龍》、《喜宴》秩铆、《飲食男女》砚亭、《北京人在紐約》、《男人四十》殴玛、《北京樂與路》捅膘、《少女小漁》、《活著》滚粟、《平凡的世界》寻仗、《茶館》等等),都有探討這個問題凡壤,只不過有些濃墨重筆署尤,有些一筆帶過耙替。
從前有北京人在紐約、大陸人在香港曹体、港澳臺人在海外俗扇,如今是小鎮(zhèn)青年在北上廣深杭,小鎮(zhèn)青年在大城市發(fā)展箕别,會面臨激烈的職業(yè)競爭铜幽、生存壓力、買房壓力串稀、婚戀困境除抛,港澳臺人在大陸,也會面臨屬于他們的困境厨诸,比方說镶殷,因為疫情,在大陸發(fā)展的臺灣人微酬,往返不便(往返一趟绘趋,需做十幾次核酸檢測,機票加防疫旅館至少十萬元新臺幣起跳陷遮。時間及旅費成本太過高昂,使得許多人難以成行)垦江,兩年內(nèi)未入境,有被臺灣除籍的風險比吭。
每個個體都面臨著大量的選擇困境,面臨著不同程度的peer pressure(同輩壓力)衩藤,面臨著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巨大鴻溝。
每當此時赏表,就涉及到邏輯自洽與自我調(diào)試检诗。我們要在這個變化萬千的世界里逢慌,建立獨立的價值判斷體系,重建內(nèi)心秩序间狂,不那么容易被外部世界驚擾。有點類似,范仲淹寫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坠韩,但又不完全是距潘,更像是成年后對自己人生劇本的改寫,獨立執(zhí)筆只搁,重新書寫音比。
所以,我想跟大家一起做這件事情氢惋。
從前寫東西洞翩,更多時候是情緒的自我流淌,沒有刻意地想為什么而寫焰望、為誰而寫骚亿,只是恰好說中了大家的心事,用文字給心情描了邊熊赖,但現(xiàn)在来屠,經(jīng)會停下來思考,文字之外的意義震鹉,如果要發(fā)聲俱笛,我可以為哪些人發(fā)聲,會更多地思考文字之外的意義传趾。
想用文字迎膜,和大家一起自我探索,自我治愈浆兰。
很想對那些跟我一樣磕仅,還在追逐夢想,追逐星辰大海路途中的人說:
如果沒能大器晚成簸呈,我也想要你快樂榕订。
未來很長,與君共勉蜕便。
我想讓河流繼續(xù)流淌卸亮。我想讓事情是它原本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