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好芭,工作燃箭,藝術(shù),技術(shù)舍败。自我招狸,意識,體驗邻薯。
午夜悠閑之際裙戏,我把這幾個詞寫到白板上。這些是我現(xiàn)實中面對的最重要的事物厕诡,我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規(guī)律累榜。
然后我又寫下“正義=強權(quán)”。這是為什么呢灵嫌?正義是什么呢壹罚?《理想國》里肯定做了充分的論述,但是我太懶了沒有看寿羞。這只是由于我在提起justice的時候猖凛,自然地回溯了過去。文明程度較低的時候稠曼,只有強權(quán)者冠冕堂皇形病。我在下一行寫下“力量=專制”客年,這當然是不準確的,每個人都會對一個詞產(chǎn)生他自己的看法漠吻,我的意思是量瓜,當我作為更強大的一方,在與人interact的時候(我覺得大多數(shù)interaction都是帶有目的性的)途乃,面對一個人或許我會真誠地向他尋求一些私人的東西绍傲,但大多數(shù)情況,在面對許多人秉持著同樣或單一目的時耍共,我的力量就是掌握他們的關(guān)鍵烫饼,那這就成了專制。我在逼迫著他們從事我想要他們從事的business试读,或是在扭曲他們的思想等等杠纵。
這時再看關(guān)于正義的上一行,我又添了個“周公旦”在旁邊钩骇。用我微薄的歷史知識來看待的話比藻,周公旦是把權(quán)利和道德聯(lián)系起來的極重要一人。不是權(quán)利向道德傾倒倘屹,而是權(quán)利帶來了道德银亲。用道德復(fù)雜的定義來代替權(quán)利,便給了人民以認同的空間纽匙。即便無法認同紂王人祭是對祭品的honor务蝠,也可以喚起更科學(xué)、更合理的崇高品質(zhì)來認同王的一切行為烛缔。至于人們對科學(xué)及理性的認同馏段,那自是不必多說。
那么對于一個開化的力穗、高明的社會毅弧,“正義=強權(quán)”又該怎么自洽呢?我在“體驗”上拉過來一個箭頭当窗。說實話够坐,雖然我是個理性主導(dǎo)的人,但理性的觀念卻處在情緒的下位崖面,所以無論是從本來就不理性的人來看元咙,還是從和我同樣理性的人來看,我都不相信人類的真理巫员。人類可以知曉的唯一的真理就是自己的感覺庶香,那么唯一的正義也就是對自我的完善和保護了。所以傷害別人當然是不正義简识、不道德的赶掖。但在人群中感猛,總有那么幾個SM或者psychopath,他們的正義在社會和法律上都不能稱之為真理奢赂,所以個人的正義不是正義陪白,集體的正義才是。集體的正義如果不等于強權(quán)的話膳灶,那該如何審判相反的正義呢咱士?
哦,我趕緊在右側(cè)“自我轧钓,意識序厉,體驗”的旁邊加上“不同”。
我當然是一個接受不同的人毕箍,毋寧說我對與自己不同的觀點極為好奇弛房,一如對未知的好奇。不過既然我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而柑、大部分比較正義的人庭再,那么相反者或許包括了低劣的、低級趣味的人牺堰,我對這些人并沒有興趣,也沒有謙卑到愿意接受他們思想的程度颅围,光是承認他們的思想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伟葫。這就好比一個殺人犯在殺不相干的人時,我可能絲毫沒有感觸院促,甚至愿意和他喝茶聊天筏养,但是當他殺了我的親友,別說談話了常拓,我非殺了他不可——我的目的一定是否定并抹殺他的存在——這是因為他的存在使我對這個社會的美好產(chǎn)生質(zhì)疑嗎渐溶?還是單純地縱容自己的感性,因為這行為是被正義所寬容的弄抬?
我感覺這實在恐怖了茎辐,于是看回白板上的字,并且很欣慰地繞過“不同”掂恕,在“藝術(shù)拖陆,技術(shù)”和“意識,體驗”中間寫上“中立”懊亡。中立是多么美好依啰、多么符合人的性情啊店枣!但是藝術(shù)真的中立嗎速警?它的判準除了美以外叹誉,誠然還有許多許多,我只好把它的圣潔和卑鄙average一下嘍闷旧。
我對不相干人的同情十分短暫长豁,對那些未曾親歷的事物都保持中立。
“不同”的疑問暫且擱置鸠匀,我想蕉斜,臣服于正義,踐行正義缀棍,我或許會患上白騎士人格綜合征宅此。但是從內(nèi)心里我不是已經(jīng)有類似的想法了嗎?我對真善美和大義非常憧憬——也非常不解——大義是什么爬范?為蒼生受難和俠之大者都是“體驗”層面的事物父腕,他們都屬于“正義”。純潔的詩人踐踏著世俗青瀑,但我喜歡讓驕傲者低頭璧亮,這才能證明他們的聰明才智——臣服于正義的智慧。
給正義磕一個斥难!
然后反對枝嘶!
這是我內(nèi)心的話,完全不摻雜一絲的理性哑诊。
于是我看向“自我”這個定義空缺之地群扶。它的正下方是“不同”,我便在旁邊寫上“相近”镀裤【翰基于正義與符合集體利益基本畫等號的定義,和對人社會性的考量暑劝,我在“自我”后寫“獲得權(quán)利骆莹、支持=實現(xiàn)”。實現(xiàn)的是我的價值——我不太同意這點担猛,這是從集體出發(fā)得到的普遍結(jié)論幕垦。“相近”的人之間自然容易互相支持傅联,產(chǎn)生正義和更大的強權(quán)智嚷,但如果讓這種權(quán)力大到壓迫了少數(shù)的“不同”之人,我正義的心性覺得這是極不正義的纺且。但是很顯然盏道,“不同”的人的支持,就不能用“正義”來獲得了载碌。
假如我已經(jīng)是個擁有“相近”者支持的人(哪怕只有一兩個人猜嘱,我的力量也遠大于孤軍奮戰(zhàn))衅枫,我對“不同”者的“不反對”(我把這個添加到貫穿“自我,不同朗伶,支持”的箭頭上)弦撩,即為保護,如果他們有禮貌的話论皆,就會支持我益楼。但和正義相反的人怎么會有正義,又怎會有禮貌点晴?感凤!古老的道德在這兒可不管用,我不得不超出自己的道德粒督,以利誘之了陪竿。
“同意→利益”,交易的話屠橄,互相之間借用力量族跛。
我不是天生一身反骨,只是厭倦陳詞濫調(diào)锐墙,想尋些清奇的事情礁哄,而且世人實在太不喜歡證明自己,阿西莫夫說人沒什么理性迄今果然是對的溪北。我總是以反對的姿態(tài)提問姐仅,試圖激發(fā)出智慧火花,所以必須搞清楚反對者的下場刻盐。
“反對=失去利益/實現(xiàn)等(看了一眼“體驗”)+非正義者體驗”寫“非正義者”的“者”時我遲疑了±秃玻“者”和“的”的意義是不同的敦锌,我又加個向下的小箭頭寫道:“if‘的’?→正義不認可的→愈反對愈反對”佳簸,他竟然自己成了個閉環(huán)乙墙。由于不臣服于正義,我開始反對生均,獲得了反對者專屬的非正義的體驗(如果這人比較普通听想,那么很可能他最開始正是接受了非正義的體驗,才催生出反對正義的行為來B黼省)汉买,就更不承認正義(如果我是個對自己正直的人的話。coward這時候已經(jīng)向正義投降啦)佩脊,etc.
所以蛙粘,我繼續(xù)推斷垫卤,“非出發(fā)于正義時假定后續(xù)的反饋為反對”。
OHHH出牧,它自己得出一個結(jié)論了穴肘,這是我始料未及的。這不正是我悲觀的依據(jù)嗎舔痕?體驗上當然是對現(xiàn)實的不滿评抚,但理性上是由于自身總是披掛反對的可憎臉孔出現(xiàn)(并且也沒有人恒久不變地站在我這邊),所以最自然的反饋就是收獲反對(著急忙慌的人總是只聽見<0.5句話)伯复。
如果每次擁有一個觀點慨代,都預(yù)期大概率被反駁,恐懼著被“正義”轟炸边翼,我怎么會樂觀呢鱼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