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去班車站的路上鳞仙,我看到Y(jié)急匆匆地打卡出門。我和她打了聲招呼笔时,說好久不見棍好。
無論她開車和坐車,她和我去班車站都是一個方向允耿。就和她說借笙,一起走走,聊幾句较锡。
我問她最近怎樣业稼?工作順利不?忙不忙蚂蕴?
她說她哪有不忙的時候啊低散,一天忙到晚,還忙不完骡楼。
我問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啊熔号,她說她現(xiàn)在做變更協(xié)調(diào)員。我說工程變更涉及步驟繁瑣鸟整,人員眾多引镊,每一步都要變更協(xié)調(diào)員溝通協(xié)調(diào)。
我心想著變更協(xié)調(diào)員應該是我這樣的脾氣的人-誰沒做完都會被唐僧一樣瀑布無限循環(huán)催的-或者特別好的脾氣,特別有韌性的弟头,怎么說都會友好溝通吩抓,不溫不火不惱的人。Y不太像這兩種人亮瓷。
一開始好多年琴拧,我和Y都只是臉熟,不知道她名字嘱支,也不知道她在哪個部門蚓胸。后來在一次培訓時,聽她自我介紹時才知道原來她的辦公室就在我隔壁除师。
后來有一次我獨自在花園散步時碰到她沛膳。那次她和我說起她們部門不太好,說她老板總覺得她做得不夠好汛聚。她完不成目標時锹安,會被批;完成目標時倚舀,又被說的設定的目標太簡單叹哭。她覺得特別不順心。
我說這樣的狀況確實好煩人的痕貌。問她有沒有問過她老板目標的問題风罩?定目標的時候和老板做了充分的溝通?她說她老板管那么多人舵稠,那么忙超升,她不敢去說啊。
我問她那怎么辦呢哺徊?她說打算換個部門室琢。但不知道她可以換到哪個部門?做什么落追?她覺得她什么都不會盈滴。
她跟我說起她自己的經(jīng)歷,她來自中部省份轿钠,研究生畢業(yè)后去過一家公司呆了幾年雹熬,然后就到了我們單位。
一開始工作的很開心的谣膳,后來一輪又一輪的精簡竿报,很多同事走了,也沒招新人继谚,活越來越多烈菌,老板也換了好幾輪,新老板對業(yè)務也不太熟,大家都很累芽世。
想到外面找機會挚赊,又覺得外面可能也這樣,并且年紀大了济瓢,自己的經(jīng)驗沒長進荠割,大概不太能找到好單位。
那時我們部門招人旺矾,我跟她說她可以試試蔑鹦。她說你們部門的要求那么高,每個人都很厲害箕宙,她哪有機會啊嚎朽。我說其實要求也沒多高的,就是日常的一些工作啊柬帕。
不過很多人都很厲害卻是真的哟忍。我們部門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不斷地學習。學會的會給沒學的講課陷寝,不懂的問題會通過討論锅很,討教,實驗去搞懂凤跑。每天都會看到新想法爆安,新點子,每天都能看到有同事推出新東西饶火。
我說只要能進來鹏控,她不用擔心別人厲害不厲害的致扯。她也會被推著走肤寝,每天會想著去學點知識,深挖點什么的抖僵,要不然大家一起討論鲤看,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不知道她有沒有來應聘過我們部門耍群,反正她換工作了义桂,換成現(xiàn)在的變更管理協(xié)調(diào)員。
她說她好累了蹈垢,想退休慷吊。我有點吃驚。她說她想提前退休曹抬,不知道五十歲能不能退休溉瓶。能退的話,那就沒多少年了。反正她沒結(jié)婚堰酿,也沒孩子疾宏,退休后回老家,幾千塊錢一月就能生活的地方触创。
我問她退休后做什么坎藐?她說做什么都行,現(xiàn)在她當變更管理協(xié)調(diào)員哼绑,誰都催著她岩馍,好累。